第13章 东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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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工厂”坐落在蜀城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是整个西南地区最顶级的录音棚，没有之一。 无数知名歌手的专辑，都在这里诞生。 当贺凡和杜宇一起抵达时，录音棚的老板，一个留着艺术家胡茬，名叫雷鸣的中年男人，早已亲自等在了门口。 “杜少，这位想必就是贺凡同学了吧”雷鸣的态度十分热情，但看向贺凡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审视和好奇。 他也是在网上吃了一天瓜的人，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全能天才”充满了兴趣。 但他更清楚，写得出好文章，未必唱得出好歌。 录音棚里，见过太多“录音室灾难”。 “雷叔，我凡哥今天要用棚，设备都安排好了吧”杜宇熟络地问道。 “放心，绝对是最高规格。”雷鸣一边引着他们往里走，一边笑道，“混音台是我们刚进口的，麦克风是u47典藏版，录音师也是我们这儿的金牌，阿正。” 他口中的阿正，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看到贺凡，他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剔。 阿正是业内的顶尖录音师，和许多大牌歌手合作过。 对于贺凡这种“网红”，他心里本能地有些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网络上的热度，和真正的音乐实力，是两码事。 “贺凡同学，伴奏带来了吗”阿正公事公办地问道。 “带来了。”贺凡将u盘递了过去。 阿正接过u盘，插在混音台上，戴上了监听耳机。 当伴奏的前奏响起时，他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古筝、琵琶、键盘……几种乐器交织出的旋律，带着一种复古而又新潮的韵味，瞬间将他拉入了一个烟雨朦胧的江南小镇。 编曲的层次感、乐器的配比、音色的选择……每一处细节，都堪称完美。 这绝对是大师级的编曲水准。 阿正的脸色变了，他摘下耳机，看向贺凡的眼神里，轻视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震惊：“这……这伴奏是你自己做的” “嗯。”贺凡淡淡地应了一声，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旁边的雷鸣和杜宇也听到了伴奏，同样被惊艳到了。 雷鸣更是心头一震，他知道，自己可能要见证一首金曲的诞生了。 “准备好了吗可以开始了。”阿正的态度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他将设备调试到最佳状态，对着录音室里的贺凡比了个ok的手势。 贺凡站在u47麦克风前，戴上耳机，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伴奏声响起。 他闭上眼睛，酝酿了片刻情绪，然后，缓缓开口。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他的声音透过顶级的麦克风和音响设备，清晰地传到了控制室里每一个人的耳中。 那是一种极为独特，带着一丝沙哑和慵懒，却又饱含故事感的嗓音。 阿正的瞳孔猛地收缩。 完美！ 音准、节奏、气息，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更可怕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贺凡的演唱中，蕴含着一种超越他年龄的，淡淡的沧桑和离愁别绪。 那种感觉，不是技巧能唱出来的，是情感的自然流露。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控制室里，落针可闻。 杜宇张大了嘴巴，他知道贺凡唱歌好听，但没想到在专业设备下，会好听到这种地步。 雷鸣则紧紧地攥着拳头，他知道，自己捡到宝了。 这首歌，绝对会火，火得一塌糊涂。 当贺凡唱到副歌部分——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那略带r&b的转音和唱腔，在这个世界是前所未闻的。 它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流行音乐的新大门，让所有人都感到既新奇又无比的和谐。 阿正的眼神已经从震惊，变成了狂热的崇拜。 他敢肯定，这种唱法一旦面世，必将引来无数人的模仿。 录制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通常歌手录歌，一句话反复唱几十遍都是常事。 而贺凡，从头到尾，一遍过。 完美无瑕的一遍过。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贺凡摘下耳机，走出录音室。 迎接他的，是三双写满了“震撼”的眼睛。 “凡……凡哥……”杜宇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真是神仙吧” 阿正则激动地冲了上来，紧紧握住贺凡的手：“贺老师！您这首歌……不，您这个人，绝对会改写华语乐坛的历史！” 他已经不自觉地用上了“您”这个尊称。 雷鸣也回过神来，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贺凡同学，不，贺老师。这首歌的后期混音和母带处理，我亲自来盯！免费！就当是交个朋友！” 他知道，能为这样一首划时代的作品出一份力，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整个“声工厂”都在为《东风破》这首歌服务。 有了贺凡提供的完美干音和母带处理方案，后期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 当晚八点。 一首制作精良，堪称录音室级别成品的《东风破》，正式完成。 就在全网还在为《蜀道难》和贺凡成立工作室的事情议论不休时。 “凡尘工作室”的官方微博，更新了第二条内容。 【凡尘工作室出品。 华夏风新作——《东风破》。 作词/作曲/编曲/演唱：贺凡。 录音：声工厂 全网首发。】 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有一个音频链接，指向国内最大的音乐平台“网乐云”。 同时，贺凡的个人微博也进行了转发。 起初，大部分网友还沉浸在白天的震撼中，没反应过来。 “这么快说发就发” “我靠，这行动力也太强了吧！” “不是demo吧是录音室版本吗” 当第一批好奇的听众，点开那个链接，戴上耳机后。 整个互联网，再次陷入了寂静。 一秒。 两秒。 三秒。 然后，是火山喷发般的，彻底的爆发！ 网乐云的评论区，以每秒钟数百条的速度在疯狂刷新。 “前奏跪！这编曲是认真的吗我以为我在听什么电影原声大碟！” “开口跪！这嗓音，这唱功，真的是昨天那个在ktv清唱的少年吗这tm是行走的cd机啊！”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我哭了，这词写得太有味道了！短短一句，一个孤独侠客的形象就出来了！” “华夏风开山之作！这个名头，我服了！真的服了！这首歌，当之无愧！” “我已经单曲循环一个小时了，根本停不下来！求求了，快出专辑吧！我买爆！” 仅仅一个小时，《东风破》的播放量突破千万，评论数突破十万，直接以“火箭”般的速度，空降网乐云新歌榜、热歌榜、飙升榜等所有榜单的榜首。 之前霸占榜单的那些流量歌手和口水神曲，在这首《东风破》面前，被碾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东风破＃ ＃贺凡新歌＃ ＃华夏风＃ 三个词条，再次血洗了微博热搜榜。 无数音乐人、乐评人、甚至是一些隐退多年的老牌歌手，都被这首歌炸了出来。 着名乐评人“耳帝”连夜发文： 【《东风破》的出现，其意义不亚于一声惊雷。 它用一种近乎蛮横的方式，打破了华语流行乐坛近十年的沉闷格局。 r&b与华夏风的完美融合，古典意象与现代白话的无缝衔接……我无法预测它的上限在哪里，我只知道，从今晚开始，华语乐坛，要变天了。】 而天籁音乐的总监赵康，在听完这首歌后，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默默地点上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