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太子印玺还没捂热，箭已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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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的金辉尚未散尽，庆功宴的鼓乐声遥遥传来，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喧嚣。 太子府门前，新晋的东宫之主李昭捧着沉甸甸的太子金印，手腕却在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踏入这座即将成为他权力中心的府邸。 然而，他最倚重的谋主，顾长青，却依旧静立于檐下的阴影中，仿佛一尊与周遭喜庆格格不入的石雕。 红月如鬼魅般自暗处滑出，猩红的裙摆在暮色中荡漾，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洞悉：“殿内觥筹交错，人人都在庆贺新生，你却在这里，是在等刀。” 顾长青没有回头，目光穿透虚空，落在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系统界面上。 他点了点头，指尖在“气运借贷”四个鎏金大字上轻轻摩挲，那触感冰凉而真实。 “是的，我在等刀。” 就在此刻，系统界面猛地一震，一行赤红的警告文字浮现：【警告！ 侦测到强烈“皇权反噬”气运波动——大皇子阵营已启动“七罪劾表”程序，七日之内，将由宗人府与三法司会审，提请废储！】 果然来了。 顾长青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预料之中的雷霆，不过是茶杯里的涟漪。 他轻声自语，像是在对红月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们不动手杀我，是因为此刻杀我，就等于向全天下宣告，他们心虚了，要杀人灭口。所以，他们会选择用最‘光明正大’的刀。” 话音未落，他已在“气运借贷”界面上做出了选择——【可预支未来目标返利额度上限50%，借贷成功后，需以三倍气运值偿还】。 这把刀，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急促的马蹄声便踏碎了京城的宁静。 刑部侍郎，素有“冷面判官”之称的赵无疆亲自带队，数十名刑部精锐甲士如狼似虎地包围了太子府。 一张盖着刑部大印的公文，被高高举起，字字如刀：“奉旨，查太子府旧账！彻查太子李昭守陵三年期间，虚报冒领守陵军粮饷一案！” 李昭被惊动，冲出府门，见此阵仗，气得浑身发抖。 他看着那一张张冷酷无情的脸，怒吼道：“荒唐！我为母后守陵三年，清苦度日，冬日里连取暖的炭火都不足，需典当旧衣换取！何来贪墨军粮之说” 赵无疆面无表情，一挥手，属下便抬上数个沉重的木箱，重重地摔在地上。 箱盖打开，里面竟是堆积如山的账册、往来信件，甚至还有几枚伪造的太子私印和按着血手印的“供词”。 “殿下，人证物证俱在。”赵无疆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贪墨军粮、私通外臣、结党营私、意图不轨……太子七罪，桩桩件件，皆有实据。请殿下随我等回刑部大牢，静候圣裁！” 李昭目眦欲裂，他从未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的无耻之尤！ 这分明是罗织罪名，是构陷！ 就在他要发作之时，顾长青缓步走出，挡在了他的身前。 他拾起一本所谓的“账册”，随意翻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做得不错，账是假的，但上面引用的《大乾律》条文，却是真的。” 他抬头，直视着赵无疆，一字一句道：“你们要的，从来就不是真相。你们要的，是让满朝文武，让天下百姓都相信，太子本就不是一个干净的人。用律法的刀，杀人于无形，高明。” 当夜，太子府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如同冰窖。 李昭焦躁地来回踱步，而顾长青则独坐于书房，手中把玩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铜钱一面，赫然刻着一个小小的“昭”字。 他指尖一弹，一丝名为“命运迷雾”的灰色气流注入铜钱之中。 同时，他在“气运借贷”的界面上，毫不犹豫地选定了目标。 【锁定目标：李昭】 【身份：大乾王朝太子（未来）】 【气运返利潜力：s级】 【选择借贷额度：50%】 “确认。” 刹那间，一股磅礴而无形的力量从未来时空被强行抽取，灌入顾长青的体内。 系统界面疯狂闪烁。 【借贷成功！恭喜宿主获得临时性天命权能——“天命豁免”！】 【效果：三日之内，可抵御一次来自官方律法层面的致命定罪。】 顾长青手持那枚微微发烫的铜钱，走到太子府后院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这里是整座府邸的地脉节点。 他将铜钱深深埋入土中，低声呢喃：“不是因为你绝对清白，而是因为这天下，暂时还不能乱。” 三日后，朝议大殿。 冷面判官赵无疆手持厚厚的卷宗，当庭奏报，声色俱厉地列数太子七大罪状，条理清晰，证据“确凿”。 百官噤声，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龙椅上的皇帝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与决断。 他缓缓开口，似乎就要问罪。 就在此时，站在百官末位的顾长青，意念一动，激活了那深埋于太子府地下的“天命豁免”。 嗡—— 一股无形的运势壁垒以太子府为中心，瞬间扩散至整个皇城。 朝堂之上，那股原本已凝聚成形的“定罪”大势，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轰然溃散！ 异变陡生！ 原本早已被大皇子买通，准备落井下石的三位内阁老臣，此刻竟像是鬼使神差一般，齐齐出列，躬身道：“陛下！太子贪墨一案，账目虽有疑点，然并无直接实据证明乃太子亲为。国本之争，岂可因虚无缥缈之罪，轻动废立之念”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这三位可是大皇子一派的铁杆！ 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一直沉默的刑部尚书，此刻正低头反复翻阅律法典籍，他猛地抬头，脸上满是惊疑与困惑：“启禀陛下！臣刚刚核查律令，发现‘劾储七罪’中所列的‘私通外臣’、‘结党营私’与‘虚设军府’三条，早在去年新法颁布时，其适用范围便已更改，不再适用于守陵宗室……这，这不合常理！” 赵无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盯着那几位突然“反水”的老臣和一脸茫然的刑部尚书，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他准备的一切天衣无缝，为何会在最后关头，被自己人，被大乾律法本身，接二连三地背刺 退朝之后，顾长青独自走在宫道上，一道清丽的身影踏着虚空而来，悄无声息地落在他面前。 林清漪的眉心，那一点剑印微微闪烁着灵光，她的眼神锐利如剑：“你动用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力量，不是法术，更像是……一种气运层面的障眼法。” 顾长青并未直接回答，只是淡然道：“他们想玩程序正义，那我就让他们死在程序里。” 林清漪凝视了他良久，似乎想从他平静的眼眸中看出什么。 最终，她收敛了剑意，缓缓说道：“若新太子真能信守承诺，推行‘人妖共治’，我林氏一族，愿为先锋。” 话音刚落，顾长青的系统界面再次震动。 【叮！ “气运借贷”首次实战应用成功，宿主成功扭转必死之局！ 气运返利速度提升10%！】 而在皇城另一端的阴暗角落，冷面判官赵无疆面色阴沉地将一封密信投入火盆，看着信纸化为灰烬。 他对着黑暗中的影子，发出了嘶哑而怨毒的命令。 “律法的刀，被他用旁门左道给挡住了。既然阳谋不成，那就换条路。” 他顿了顿， “既然律法杀不了他，那就让‘天意’来收了他。传我命令，启动第二套方案，从根子上，断了他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