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警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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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知道，现在拨打110，警方出警速度极快。这家酒店地处市中心，警员用不了十分钟就能到。 叶辰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爸，该给林家打电话了。你现在就给林如月的爸妈打电话。” 叶志明的手在裤兜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掏出那部屏幕边缘有些磕碰的旧手机。拨号键按下去时，听筒里立即传出“嘟…嘟…”的等待音。 手机响了好一会，直到叶志明几乎要以为无人接听时，齐彩霞那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叶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彤彤了那丫头跟她小姨下楼买零食去了，估计这会儿正挑着呢。” 齐彩霞这话倒没全假，只是她没说的是，自己窝在客厅沙发里，连拖鞋都没换。窗外的广场舞音乐隐约飘进来，勾得她脚底板发痒，可一想起昨天那两个为她动了手的老头——一个破了头，一个折了腿，那两个老头的儿女放话要找她讨医药费。齐彩霞干脆躲在家里，连楼都不敢下去。 “我找着活儿了，在酒店当保安。”叶志明刻意让语气平淡些，可握着手机的手还是抖了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齐彩霞对着空气撇了撇嘴，心里头那叫一个鄙夷：当保安有什么可显摆的撑死了一个月几千块，够给干什么的 可是齐彩霞嘴上却换了副热络腔调： “哦那敢情好！你身子骨还算结实，多挣点是点，也能帮衬帮衬如月他们小两口。你是不知道，如月为了那个家，起早贪黑地跑业务，人都瘦了一圈，我看着都心疼——” 这话里的弦外之音再明显不过：你儿子叶辰没本事，还得靠我女儿养家。 叶志明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像堵着团火，烧得他嗓子发紧： “我在五月花酒店当班，刚才亲眼看见，你家林如月，跟个陌生男人一块儿来开房。” “你放屁！”齐彩霞的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陡然拔高了八度，震得叶志明耳膜嗡嗡作响， “老叶你可别满嘴喷粪！我女儿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她可是清清白白做人，对叶辰那是掏心掏肺，怎么可能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想毁我女儿名声是不是再敢胡说，我就让如月跟你那窝囊废儿子离婚。” 她这话倒是有一半真心——她早就看叶辰不顺眼了，一个大男人挣得还没老婆多，简直就是一个窝囊废。在她眼里，女儿就该配个开豪车、住别墅的大老板，就像电视里演的霸道总裁那样，到时候他们老林家也能跟着鸡犬升天。 尤其是想到儿子林成栋的婚事，齐彩霞更是心焦。女方家咬死了要六十万彩礼，少一分都不嫁。成栋那孩子，大学毕业就死磕公务员，考了两年还没考上，在家吃穿用度全靠如月接济。她正愁没地方捞钱呢，要是如月真能攀上个有钱的…… 这么一想，齐彩霞的语气反倒缓和了些，只是依旧带着威胁： “你在哪儿别乱动，我跟老林这就过去！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挂了电话，她立刻冲里屋喊： “老林！成栋！快换衣服，跟我去五月花酒店！” 林如月的爸爸林永彪抬起头：“去那儿干啥” “还能啥！叶志明那老东西说如月在酒店跟野男人鬼混，我得去看看是真是假！”齐彩霞一边换鞋一边嘟囔， “带上成栋，万一叶辰那小子也在，真闹起来咱们也不吃亏。” 一家三口急急忙忙下了楼，拦了辆出租车就往酒店赶。车窗外的街景飞快倒退，齐彩霞心里头却打着算盘：要是如月真找了个有钱的，只要能帮衬家里，尤其帮成栋解决了彩礼，那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几乎是同时，酒店门口传来了警笛声。红蓝交替的光透过旋转门照进来，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员走进来，他们直接走向电梯。叶志明连忙跟上去。叶辰跟在后面，什么都没有说。 警员大概是以为这个保安是酒店配合他们工作的，也就什么都没有说，让他跟着。 四人一同进了电梯，电梯上升时的失重感，让叶志明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六楼612房间内， 林如月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镜子里映出她精心打理过的模样，皮肤被热水蒸得泛着粉。她慢条斯理地褪下浴巾，露出线条姣好的身段，然后赤着脚，一步步走到床边，掀开薄被躺了进去。冰凉的床单贴着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轻颤。林如月有些紧张，除了叶辰，她还没有在其他男人面前赤身裸体。林如月努力让自己保持自然。 李泽楷的目光像黏在她身上似的，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他起身走过去，看着床上曲线玲珑的女人，心里那点得意几乎要溢出来——这可是别人的老婆，如今却像只温顺的猫，等着他来驯服。 他伸手在林如月光滑的后背上拍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戏谑。 “啧，皮肤真是不错，就像极品绸缎一样。”说完，李泽楷吹着不成调的口哨进了浴室。 “哎呀，你轻点。”林如月娇嗔着回头瞪了一眼，眼底却没什么嗔怪，反倒带着几分刻意的迎合。 她看着李泽楷走进浴室的背影，那微微发福的腰身，凸起的肚腩，还有鬓角后那片越来越明显的斑秃，心里头掠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别扭。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另一个声音压下去了——这个男人会助她成功，给她不一样的生活。 刚才吃饭时，李泽楷拍着胸脯说的话还在林如月耳边回响： “以后我们公司所有的宣传业务，什么电子画册、活动影集，全给你做！一个月保底二十万的单子，绝对只多不说！” 林如月在心里算了笔账，扣除成本，这些业务每月至少能落进自己口袋两万块。 还有吃饭时李泽楷送给自己的那个包，她偷偷查过，是某大牌的限量款，市价好几万呢。 这么一想，那点别扭就成了微不足道的尘埃。 林如月甚至开始畅想：自己要是能借着这层关系，进李泽楷的公司当个宣传主管，岂不是更风光到时候再把叶辰也弄进去，让他在基层跑跑腿，每天加班加到半夜，自己跟李泽楷约会就方便多了。叶辰也能多赚一些，反正叶辰挣的钱，最后还不是要给她和彤彤花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掩盖了李泽楷的窃笑。他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头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这女人也太便宜了，二十万的业务，加个自己老婆不要的包，就把她钓上钩了。那些业务给谁不是做自己老婆的包堆成山，过时了就扔，与其送亲戚落个人情，不如拿来让自己换点乐子，划算！” 他洗得飞快，裹着条浴巾就跑了出来。房间里冷气开得足，冷气一吹，他身上没擦干的水珠顿时化作冰凉的寒意，顺着皮肤往骨头缝里钻。他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刻只觉得一阵虚冷，打了个哆嗦。 李泽楷急不可耐地爬上床，一把抓住林如月的脚踝，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热，正要扑上去，可是小腹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像有只手在里头狠狠拧了一把。 “嘶——”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脸色变得惨白。 “泽楷你怎么了”林如月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扶他躺下，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汗。 “小腹疼……有些痉挛……”李泽楷咬着牙，声音都发颤。 “我给你揉揉。”林如月跪在他身侧，伸出手轻轻按揉着他的小腹，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过去。 李泽楷闭着眼，感受着那点暖意，疼痛似乎缓解了些。他心里却还在惦记着别的事，暗自盘算：等缓过来，非得好好折腾这个小尤物一番。他备着药呢，大不了吃两片，怎么也能撑上几分钟，不能白瞎了这机会。 而此刻，612房门外。 两名警员已经站定，叶志明快步找来楼层的保洁员，那个保洁阿姨手里攥着串房卡，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和好奇。 “警察同志，就是这屋”她小声问了一句。 年长些的警员点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开门。” 房卡按上去，发出“嘀”的一声轻响，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