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购买大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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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盘山公路被车灯撕开一道口子，周伟驾驶技术娴熟，黑色的轿车如一道幽灵，仅用了不到半小时，便从市郊的疗养院区域驶回了位于市区的家。 小区里一片静谧，只有路灯在尽职地散发着昏黄的光晕。二人下车，深夜的凉气扑面而来，带着城市特有的、混杂着尘埃与植物的气息。 “到了。”周伟带着张一凡上了楼。 掏出钥匙，打开门，“之前听说你回老家的事，你姐就把客房给你收拾了。喏，被单，被子都在衣柜里套好了的，拿出来就能用。浴室有热水，你早点休息，我也去收拾收拾睡觉了。” 洗漱过后，张一凡躺在柔软的床上，并未立刻入睡，而是内视己身，感受着体内星力如溪流般潺潺流淌，与窗外遥远星辰的微弱呼应。这种拥有力量、前路清晰的感觉，驱散了所有疲惫，让他内心一片宁静。 ……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张一凡便已悄然起身。他来到客房的窗边，面向东方，盘膝坐下。当那一缕蕴含着勃勃生机的朝阳紫气穿透云层，弥漫于天地之间时，他口鼻微张，如同巨鲸吸水，将其缓缓纳入丹田。紫气与他体内的星辰之力交融，化作一股温热的暖流，滋养着四肢百骸，令他神清气爽，眸中隐有精光内敛。 当他推开房门走出时，姐夫周伟已经在厨房里忙碌，空气中弥漫着小米粥的香气和煎蛋的油香。 “起来了正好，吃早饭。”周伟系着围裙，将煎得金黄的鸡蛋盛入盘中，动作熟练。 “姐夫，早。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张一凡有些许诧异，上前帮忙端碗筷。 “涵涵刚生下来的时候，你姐要照顾她，后来等涵涵大些了，你姐她又要上班了，我也就习惯了。”周伟笑了笑，解下围裙，“外面的山珍海味，不如家里一碗清粥来得舒服。” 两人坐在餐桌旁，悠然地吃着早餐。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微尘，气氛温馨而家常。 吃完早饭，周伟泡了壶茶，示意张一凡跟他进书房。 书房不大，但布置得雅致整洁。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柜，塞满了各类书籍，另一面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桌上规规矩矩的放着一台电脑和一摞文件。 “坐。”周伟在沙发上坐下，吹了吹茶杯里浮起的茶叶，神色认真起来，“一凡，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待在乡下。你现在有这一身本事，应该有个更好的平台。” 张一凡捧着温热的茶杯，目光扫过书架上那些涉及经济、政治、历史的书籍，知道姐夫这是在为他长远考虑。他沉吟片刻，开口道：“姐夫，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学的这东西，需要个清净地方。城里太吵，灵气……嗯，我是说，环境不好，不利于钻研。” 他顿了顿，继续说出自己的规划：“我手里有些钱了，想就在这市郊，找个依山傍水、清净点的地方，买个带大院子的房子。一来，方便我静心研究医术和药方；二来，爸妈年纪大了，接他们来住也宽敞舒服。后面的，边走边看呗。” 周伟仔细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他原本以为小舅子会想开个诊所或者做点生意，没想到他先安家，再图发展。也还算是沉稳。 “置业安家，这是正事。”周伟点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依山傍水，环境好的，……别墅怎么样我倒是知道个地方，有一个新开发的‘云山晓筑’就在西山脚下，离市区不算远，背靠西山，听说还有活水溪流引到小区里，环境是数一数二的，就是价格不菲。” “钱你也知道，我后面开销不算大，再者，我应该也还能挣些钱。环境好就行。”张一凡语气平静。 周伟看了他一眼，不再多问，拿出手机：“我联系一下那边的负责人，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 “云山晓筑”果然名不虚传。绿树掩映，环境清幽，别墅的密度很低，保证了足够的私密性。销售经理亲自作陪，热情地介绍着各种户型和豪华装修。 但张一凡对意大利瓷砖和德国厨卫这些似乎兴趣缺缺，他的目光更多是落在庭院的大小、树木的茂盛程度以及阳光照射的角度上。走到一套优惠下来380万的样板房的院落里时，他甚至闭上了眼睛，静静站立了几分钟。 周伟和销售经理都有些不明所以，只有张一凡自己知道，他在悄然运转星窥之术。在他的感知中，豪华的建材如同虚设，他看到的是地脉的微弱气息，是空气中比城区浓郁数倍的星辰之力，尤其是那条穿过小区、潺潺作响的溪流，散发出的纯净水汽让他体内的星力都活跃了几分。 “就这里吧。”张一凡睁开眼，指着这套院子最大、最靠近溪流末端的边户，语气没有半分犹豫。 销售经理大喜过望，周伟却拉了他一下，低声道：“不再多看看了这价格……” 张一凡淡然一笑，意有所指地说：“姐夫，这里气场好，我挺喜欢的。” 周伟恍然，不再多言。他明白，小舅子衡量价值的标准，和他人不同。接下来的购房手续，在周伟的人脉关照下，一切从简，效率极高，只等收假销售经理便会亲自送来产权证明。 …… 在市区简单吃过午饭，两人便直奔往汽车城。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了些闷热，汽车城里各色品牌的4s店鳞次栉比，光鲜亮丽。周伟陪着张一凡一路走过bba旗舰店，里面停放着的车辆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一凡，真不考虑一下”周伟指了指一家奔驰店，“买个e级或者suv，无论是出行还是……毕竟现在社会，有时候门面也很重要。”他话说得委婉，但意思明确，以张一凡如今的身家和陈老那边的关系，开个豪车并不过分。 张一凡脚步未停，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闪耀的三叉星标志，摇了摇头：“姐夫，车就是个代步工具，能遮风挡雨，能跑得动就行。花几十上百万买个标，没必要。二三十万，足够了。” 他的务实，让周伟再次刮目相看。 正说着，两人路过一家吉利4s店。张一凡脚步一顿，“进去看看。” 店内，一辆外观硬朗大气的suv吸引了张一凡的注意——吉利gx7。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感受了一下空间和视野，点了点头：“这车不错，看着挺结实。” 销售员赶紧上前介绍。然而，张一凡只是看了看，并未表态，又走向了隔壁的长城哈弗旗舰店。 一进哈弗的店门，一辆体型更为魁梧、设计沉稳大气的suv——哈弗h6，直接映入眼帘。张一凡围着车转了一圈，拉开了后备箱，看着那巨大且规整的空间，他眼中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他坐进驾驶座，手握方向盘，又用力按了按座椅，对周伟说：“姐夫，你看这空间，拉点东西回老家，或者给爸妈带点什么都方便。底盘高，走村里的烂路也不怕。咱们自己的国货，也挺好的。” “决定了”周伟问。 “恩，就它了。顶配。”张一凡拍板，理由简单直接，“物美价廉，空间宽敞，实用。” 接下来的购车、办临牌流程同样顺利。至于五一假期车管所休息无法正式上牌的问题，周伟一个电话就打给了交警支队的某位领导。对方一听是周伟的小舅子买车，二话没说，立刻安排了一名值班人员赶到车管所，一小时不到就为他们走完了验车、选号的全部流程。 就在他们办好手续，拿着新鲜出炉的车辆登记证书站在哈弗店门口，看着那辆崭新的、还未悬挂正式牌照的h6时，一位妆容精致，慌着对那夺魄的大g灯泡，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张一凡和他身旁的哈弗h6，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笑容，鄙视道：“折腾半天，原来就买了这么个车。” 张一凡却仿佛毫无所觉，他的目光平静地越过那双大g灯，如同看透了一层虚幻的浮华，落在了自己那辆朴实无华却内在坚实的h6上。他伸手接过销售递来的车钥匙，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