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见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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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时间转瞬即逝。 “云山晓筑”的别墅里，张一凡一家人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母亲李秀英将后院开辟成了生机勃勃的菜园，各类菜苗长势喜人；父亲张建国则成了溪边的常客，时常提着收获的几条小鱼回来加餐。 看着父母脸上日渐增多的笑容，张一凡心中安定。每晚则去山下溪边修炼衍道经，对医典的感悟也没落下。 陈老和他那帮老伙计们行动力惊人，许诺的医馆已然装修完毕。这天下午，阳光正好，张一凡驱车来到医馆。 两层楼的结构，飞檐翘角，古色古香。黑底金字的牌匾尚未悬挂，但“回春堂”三个字已在张一凡心中勾勒出来。 推开厚重的实木大门，内部宽敞明亮，药柜、诊桌、针灸床等一应俱全，空气中弥漫着新木与淡淡药材混合的清香。尤其是那股从填充了整整一面墙的药柜里，野生药材散发出的纯净药香味，让他体内的星力都隐隐活跃。 “不错。”张一凡满意地点点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如今虽医术通玄，但坐堂问诊，一些琐碎事务总需人帮手，尤其需要一位懂得医护知识的人来协助。 他取出事先打印好的招聘广告，主要是招聘一名护士或懂医理的助理，贴在了医馆明亮的玻璃窗上。看着那白纸黑字，他仿佛已能看到此地日后患者盈门、药香弥漫的景象。 正要转身离开，一阵嘈杂的喧哗声却打破了街角的宁静。 “臭娘们，走路不长眼啊撞到我们大哥了，说句对不起就完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格外刺耳。 “就是，你看把我们大哥这新买的‘阿迪王’踩的！赔钱！最少五百！”另一个声音附和着。 张一凡眉头微皱，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巷头，几个头发染得花里胡哨、穿着牛仔裤豆豆鞋的青年，正围着一个抱着帆布包、低着头连连道歉的女子。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没那么多钱……”女子声音带着哭腔，怯懦地辩解着，听到这声音张一凡便走了过去。 “没钱哼，把包打开，没钱我可是要搜你全身的哟！”为首的黄毛青年淫笑地说着，伸手便去抢夺女子怀里的帆布包。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布包的瞬间，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凭空出现，精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几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不觉得害臊吗”张一凡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黄毛青年一愣，使劲想挣脱，却发现对方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他恼羞成怒地抬起头，开口就骂。 “傻逼玩意多管闲事！”黄毛色厉内荏地喊道。 张一凡懒得跟他废话，手腕微微一抖，一股巧劲送出。黄毛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脚下不稳，“蹬蹬蹬”连退好几步，要不是同伙扶着，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这时才看清了被围女子的正脸，不由得一怔：“王娟怎么是你” 王娟此刻也抬起了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当看到出手解围的竟然是张一凡时，她杏眼瞪得老大，随即苍白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一层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凡…凡子哥…我…我…”她语无伦次，想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被对方看到，又是羞愧又是难堪，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安心与羞涩的复杂情绪。 自从上次张一凡治好了苗苗，他在她心中就如同神明般的存在，高大而遥远。此刻骤然在危难中被其拯救，英雄救美的古老桥段让她久旷的心湖泛起了难以抑制的涟漪。她甚至不敢直视张一凡的眼睛，生怕对方从自己眼中看出那点不该有的心思。 “没事了，有我在。”张一凡温和地说了一句，然后目光冷冷地扫向那几个混混，“滚。” “哼，我们是跟着豹哥混的！” “小子，仗着有股力气，就敢惹我们” “整个西门都是豹哥罩的！” “傻逼，英雄救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豹哥可是古武传人！” “小子，看你是从那个新装的铺面出来，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小心你铺子开不下去！”后面一个领头的站出来，昂起头，右手一捋，脑袋一甩，往后长发往飘逸，妥妥的大哥范十足。 …… …… 一群人乌乌渣渣，张一凡也不多言。简单出手几下，就让他们大呼小叫。眼见这人不好惹，他们欺软怕硬惯了，当下不敢再多言，撂下一句“你等着，跑的活尚，我不信你还跑得了庙！”便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跑了。 稍远的围观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 张一凡这才转向王娟，语气放缓了许多：“你怎么来市里了还碰上这群人。” 王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低声道：“苗苗的病好了，家里…家里不能一直靠种地的那点收入。我以前在县医院做过护士，想着来市里找找工作，看能不能多挣点钱…刚…刚路过这边，我没有撞那个人的…”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埋得更低。在张一凡面前，她总觉得自己格外渺小和窘迫。 张一凡看着她洗得发白的衣角和那双磨损严重的旧皮鞋，心中了然。李家的情况他清楚，李建军音讯全无，婆媳俩带着一个孩子，之前为治病早已掏空家底，王娟出来找工作实属无奈。 他心中一动，指了指身后医馆门上那张崭新的招聘启事：“别到处找了，我这儿正好要招个护士，你以前有经验，愿意来帮我吗” 王娟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脸颊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真…真的吗凡子哥，我…我可以吗”她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能离他这么近工作这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嗯，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医馆‘回春堂’。你明天就可以来熟悉一下环境，工资不会亏待你。”张一凡点点头。 “我愿意！谢谢凡子哥！我一定好好干！”王娟连忙鞠躬，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心中那份羞涩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和感激淹没。 安抚好王娟，并让她先回去准备后，张一凡看着那几个混混消失的方向，眼神微冷。他之前扣住黄毛手腕时，已悄然将一丝微不可察的星力印记留在了对方身上。这种仗势欺人的渣滓，不彻底解决，迟早还会祸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