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甜蜜的折磨与沉沦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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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彻底熄灭后，带来的并非持续的崩溃，而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云棠不再试图靠近窗户，不再询问女佣任何问题，甚至对那杯每日准时出现、散发着微甜气息的水，也不再流露出明显的抗拒。她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精致人偶，安静地待在陆烬指定的位置，安静地进食，安静地……等待夜晚的降临。 这种变化，自然没有逃过陆烬的眼睛。 他依旧在白天将她置于书房一隅，自己处理着仿佛永无止境的军务。只是，他投向她的目光，比以往更加频繁，也更加深沉。那目光中带着审视，似乎在评估她这突如其来的“顺从”背后，是否隐藏着新的小心思。 【宿主，您的生理指标显示极度压抑，长期如此会对精神造成不可逆损伤。】系统099的声音带着担忧，【我们是否应该尝试其他策略】 “系统先生，”云棠在脑海中回应，声音平静得可怕，“当所有的路都被堵死的时候，安静地待着，保存体力，是不是唯一的选择”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好像……有点明白他了。” 【明白】 “他需要我，不是需要‘云棠’这个人，而是需要我身上的某种‘东西’。就像人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他对我的……那些行为，或许在他扭曲的认知里，只是一种获取‘必需品’的方式。”云棠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反抗一个需要‘进食’的存在，是徒劳的。除非，我能让他‘饿死’，或者，找到替代品。” 但这个假设目前都不成立。陆烬的精神图景离不开她，而她，找不到任何替代自己的方法。 【……逻辑分析成立。】系统099沉默片刻后承认，【根据最新数据扫描，男主精神图景的‘绿洲’范围，相较于您刚来时，扩大了0.7%。您的存在，确实在缓慢修复他那濒临崩溃的精神世界。】 云棠微微怔住。修复所以她真的是一味“药” 就在这时，陆烬结束了手头的工作。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起身，走到了云棠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在她纤细的脖颈和锁骨处流连。那里，前几夜留下的暧昧红痕已经淡去，只剩下极浅的印记。 忽然，他伸出手，指尖挑开了她睡衣最上方的两颗纽扣。 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云棠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又强行抑制住了这种冲动。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脆弱地颤抖着，任由他的动作。 陆烬的指尖抚过那些即将消失的痕迹，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满意。 “恢复得很快。”他低声说，听不出情绪。 然后，他的指尖向下，轻轻按在她胸口之前被他啃咬过的地方。那里的肌肤最为娇嫩，记忆也最为深刻。 “还疼吗”他问。语气依旧平淡，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却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审视，还有一种……仿佛在检查自己所有物是否完好的专注。 云棠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他在问自己疼不疼 这突如其来的、近乎“人性化”的询问，比任何粗暴的对待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这打破了他们之间纯粹的“掠夺者与猎物”的关系，注入了一丝难以定义的扭曲色彩。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陆烬似乎也并不期待她的回答。他收回手，从军装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造型古朴雅致的白玉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莹润剔透的绿色膏体，散发着清冽怡人的草药香气。 “手。”他命令道。 云棠茫然地伸出自己的手。之前被他捏住手腕的地方，还残留着淡淡的指痕。 陆烬用指尖剜了一点药膏，动作略显生疏却异常仔细地，涂抹在她手腕的淤痕上。微凉的药膏化开，带着舒缓的效力，渗入肌肤。 “这是皇室御用的凝肤膏，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一边涂抹，一边淡淡地解释，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云棠呆呆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看着他为自己上药时那近乎温柔的动作，大脑一片混乱。他一边在她身上留下印记，一边又用药膏消除痕迹他到底想做什么 【检测到药膏成分，确为顶级修复品，价值连城。】系统099的声音也充满了困惑，【他的行为逻辑出现严重矛盾……】 涂抹完毕，陆烬合上玉盒，看着她手腕上迅速被吸收、痕迹又淡去几分的药膏，似乎满意了。 “保持完好，”他抬起眼，目光深邃地锁住她，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才更适合……承载新的。” 这句话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将云棠刚刚升起的一丝错愕与混乱冻结。她明白了。他并非心疼她，他只是在维护一件独属于自己的、不容瑕疵的藏品。所有的“好意”，都只是为了下一次更彻底的占有和标记做准备。 夜晚，陆烬再次如期而至。 这一次，云棠没有装睡，也没有抗拒。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在他靠近时，甚至微微偏过头，将自己脆弱的脖颈更清晰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她清晰地感觉到，陆烬的呼吸停顿了一瞬。 随即，是比以往更加炽热、也更加……克制的触碰。他依旧埋首于她的颈窝，呼吸着她身上让他安宁的气息，舔舐着她细腻的肌肤。但动作间，少了几分前几夜的粗暴，多了几分流连与……探索。 他似乎在她这顺从的姿态里，品尝到了比恐惧和反抗更让他沉迷的滋味。 他的精神力依旧缠绕着她，却不再试图强行侵入，而是如同温水流淌，缓缓包裹，带着一种试探性的、试图与她这具身体乃至灵魂更深度交融的意图。 云棠紧闭着眼，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微微战栗，却始终没有退缩。她像一株柔软的藤蔓，在暴风雨中选择了依附，哪怕这依附的对象，是能将她也一同摧毁的参天巨树。 不知过了多久，陆烬停了下来。他没有像前几夜那样立刻离开，而是侧身躺下，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这是一个充满占有欲，却意外地带上了一丝守护意味的姿势。 “睡吧。”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满足。 云棠在他怀中，一动不敢动。她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度。这个怀抱，不再是纯粹的冰冷与压迫，竟然……滋生出了一丝可耻的温暖与安定感。 【警告：宿主生理依赖度上升。精神共鸣指数提升1.3%。】系统099的提示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宿主，您正在逐渐适应他的存在。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云棠没有回答。她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在绝对的力量与日复一日的“甜蜜折磨”下，反抗的意志正在被一点点磨蚀。是沉沦，还是蛰伏连她自己，也开始分不清了。 她只知道，这场由他单方面开始的掠夺，似乎正在将她拖向一个更深的、无法回头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