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国运压力下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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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林里的腐叶被踩碎时发出的闷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瘴气浓度已经升到 0.5mg/m3，淡绿色的雾气像浓稠的纱，裹着每棵树的枝干，连漏下的光斑都染成了浅绿色。白月魁扶着树干，指尖在检测仪屏幕上滑动，屏幕边缘的电量条只剩两格，她下意识按了按设备背面的备用电池，心里盘算着得省着点用 —— 这是目前唯一能感知危险的工具。 突然，系统的机械音毫无预兆地炸响，不是只在禁地响起，而是穿透所有电子设备，钻进现实里数十亿人的耳朵：“全球国运预警：已有 3 国选手遭遇未知生物袭击。樱花国选手佐藤一郎被藤蔓缠绕拖入地底，国运值下降 8 点，当前 42；毛熊国选手伊万诺夫左臂被啃食，国运值下降 5 点，当前 48；袋鼠国选手艾米丽失踪，国运值下降 7 点，当前 41。” 华夏直播间瞬间死寂，紧接着弹幕像决堤的洪水，密密麻麻覆盖屏幕： “卧槽！这么快就有人出事了” “被拖入地底是什么怪物” “樱花国直接降 8 点，再降就要灭国了吧” 现实里，盯着屏幕的人集体倒吸冷气，有坐在沙发上的人不自觉挺直脊背，手紧紧攥着遥控器；有上班族偷偷摸出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高，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南方某小区，刚修好的自来水管道再次渗漏，浑浊的水顺着墙角流进电梯，物业群里满是质问，没人再相信 “正常维修” 的说法 ——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国运低于红线的连锁反应，危险正从禁地渗进现实。 王也的罗盘 “啪” 地掉在地上，铜制盘面磕在石头上，划出一道浅痕。他慌忙捡起，指尖颤抖着摩挲盘面，刚才系统播报时，他明显感觉到体内紊乱的灵力又晃了一下，胸口闷得发慌。“不行，不能再这样各自为政了，” 他突然抬头，看向不远处正低头观察地面痕迹的苏柒，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樱花国他们就是因为没组队，才落得这个下场！我们三个必须一起走，互相有个照应！” 白月魁点点头，检测仪屏幕还停留在刚才的系统播报界面，她扫了眼弹幕里 “千万别分开” 的呼吁，深吸一口气：“王也说得对，我的设备需要时间分析数据，没办法时刻警惕周围；你的奇门术虽然暂时用不了，但至少能感知灵气波动；苏柒……” 她顿了顿，看向苏柒的背影，“你的观察力和身手，能应对突发危险。我们三个组队，才能走得更远。” 苏柒缓缓转过身，仿魔刀在腰间轻轻晃动，刀鞘上的布条沾着几片碎叶。他的紫瞳在瘴气里泛着微弱的光，扫过王也紧绷的脸，又落在白月魁握着检测仪的手上，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 王也急了，上前一步，罗盘差点又掉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耍孤僻刚才系统播报你没听见单独行动就是死路一条！” 苏柒终于开口，声音很淡，像雨林里的凉风，没带丝毫情绪：“我自己走，你们别拖我后腿。” 说完，他转身就往密林深处走，脚步没停，仿魔刀的刀柄在瘴气里闪了下冷光。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分裂成两派，骂声和辩解声混在一起： “苏柒是不是疯了没听见其他国家的下场” “人家说不定有本事自保，总比跟着你们两个拖油瓶强！” “什么自保他就是自私！华夏国运要是没了，他也活不了！” “王也和白月魁也没拖后腿啊，一个想布防一个在检测，总比某个人只会躲强！” 现实里，有人对着屏幕骂苏柒冷血，也有人默默祈祷苏柒能安全 ——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华夏的选手，他的生死连着所有人的命。 白月魁看着苏柒远去的背影，突然攥紧检测仪，屏幕上跳出一个红色的 “灵气波动异常点” 提示，坐标显示在东北方向，距离当前位置刚好 1 公里。她赶紧拉住要追上去的王也，指着屏幕：“你看！这里有个灵气波动异常点，浓度比周围高十倍，而且很稳定！” 王也凑过来，盯着屏幕上的红色光点，眼睛瞬间亮了：“稳定的灵气是不是能用来布阵” “很有可能，” 白月魁快速滑动屏幕，调出异常点的周边环境模拟图 —— 模拟图里，异常点周围没有标注 “毒腺” 的树叶，瘴气浓度显示为 0.1mg/m3，比他们现在的位置安全太多，“而且这里的瘴气浓度低，说不定有能稳定灵气、甚至解毒的东西。我们得跟上苏柒，他刚才走的方向，正好是东北方向！” 王也愣了下，回头看苏柒的背影，又看了看屏幕：“你的意思是，苏柒早就察觉到这个异常点了” 白月魁点头，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不好说，但他的观察力比我们强，说不定早就发现了。我们跟上去，至少能借他的眼睛避开危险，要是真能找到稳定灵气的东西，你的奇门术说不定就能用了。” 王也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罗盘。刚才的愤怒和急躁慢慢被理智压下去 —— 他知道白月魁说得对，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找到稳定灵气的东西才是关键。两人收拾好东西，快步朝着苏柒的方向追去，瘴气在他们身后缠绕，像甩不掉的影子。 现实里，“华夏灵气异常点” 冲上热搜，网友们对着模拟图讨论：“那里会不会有宝贝比如解毒草之类的”“希望王也能赶紧布阵，再这么下去要吓死了！”“苏柒要是真知道，能不能别这么冷漠好歹提醒一下啊！” 南方某城市的自来水厂终于发了公告，说管道渗漏是因为 “地壳轻微活动”，可没人信 —— 大家都明白，这是国运低于红线的预警，地壳活动、管道渗漏，都是灭国红线的前兆。 雨林里，苏柒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他没回头，紫瞳却扫向身后 —— 他能听到王也和白月魁的脚步声，还有他们压抑的喘息。瘴气里的毒素浓度还在上升，他能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的细微刺痛，这是毒素开始侵入的征兆。他抬手摸了摸仿魔刀的刀柄，刀身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像是在回应他的触碰。 他知道那个灵气异常点，从进入雨林开始，他就感觉到了那股稳定的灵气 —— 不像周围的灵气乱流，那股灵气像扎根的树，稳稳地停在东北方向。他没打算告诉王也和白月魁，不是自私，是不信 —— 他从小就知道，依赖别人只会失望，与其指望他们，不如自己去探查。 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王也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苏柒皱了皱眉，脚步又慢了点 —— 他没回头，也没等，只是下意识地调整了速度，让他们能跟上。 白月魁最先发现苏柒的速度变化，她拉了拉王也的袖子，压低声音：“他好像在等我们。” 王也愣了下，抬头看向苏柒的背影 —— 那道背影依旧冷漠，却不再像之前那样遥不可及。他攥紧罗盘，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或许，苏柒不是真的冷漠，只是习惯了一个人。 直播间的弹幕也安静了些，有人发现了苏柒的速度变化：“苏柒是不是在等他们”“好像真的慢了！刚才走得特别快，现在跟散步似的！”“别自作多情了，说不定他只是累了！”“不管怎么样，能跟上就好，千万别分开！” 系统的机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针对华夏的提示：“华夏选手当前位置：雨林禁地中部，瘴气浓度 0.55mg/m3，毒素侵入风险中等。提示：距离首次接触瘴气已过去 3 小时，剩余 9 小时解毒时间。” 提示音落，华夏直播间再次陷入恐慌：“只剩 9 小时了找不到解毒的怎么办”“灵气异常点能不能解毒啊”“苏柒快醒醒！别磨蹭了！” 现实里，有人开始囤水囤粮，超市里的矿泉水货架很快空了；有人对着家里的神像祈祷，希望华夏能度过难关。 苏柒听到系统提示，脚步又快了点。他能感觉到灵气异常点越来越近，那股稳定的灵气像灯塔，在混乱的灵气乱流里指引方向。他摸了摸仿魔刀的刀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异常点，不管里面有什么，都要拿到 —— 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身后那两个还在追赶的人，为了华夏那数十亿盯着屏幕的人。 王也和白月魁紧紧跟在后面，检测仪上的灵气异常点越来越近，屏幕上的瘴气浓度开始缓慢下降 —— 从 0.55mg/m3 降到 0.5mg/m3，再降到 0.45mg/m3。希望像种子一样，在他们心里慢慢发芽。 直播间的弹幕也开始出现希望的声音： “浓度降了！异常点肯定是安全的！” “太好了！终于有希望了！” “华夏加油！王也加油！白月魁加油！苏柒…… 也加油！” 现实里，盯着屏幕的人纷纷松了口气，虽然国运值还停在 58，灭国红线的阴影没散，但这丝希望，足够让他们暂时放下恐慌，继续等待。 雨林深处，灵气异常点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 那是一片被藤蔓覆盖的岩石区域，岩石缝隙里透出微弱的白光，像星星落在地上。苏柒停下脚步，看着那片区域，紫瞳里闪过一丝警惕。他知道，越是看似安全的地方，越可能藏着危险。 王也和白月魁也赶了上来，看着那片发光的岩石区域，眼里满是惊喜。“就是这里！” 王也激动地举起罗盘，盘面的指针终于不再疯狂转动，而是稳稳地指向岩石区域，“灵气稳定！能布阵了！” 白月魁的检测仪屏幕上，瘴气浓度显示为 0.2mg/m3，毒素侵入风险降到 “低”。她松了口气，笑着看向王也：“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安全的地方了。”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沸腾： “太好了！终于安全了！” “王也快布阵！净化瘴气！” “华夏牛逼！苏柒牛逼！白月魁牛逼！” 现实里，有人忍不住欢呼，有人流下眼泪 —— 这是进入禁地以来，他们看到的第一个真正的希望。 可苏柒没动，他盯着岩石区域的藤蔓，紫瞳里满是警惕。他能感觉到，藤蔓下面藏着东西，那东西的气息，比之前的瘴气更危险。他抬手，拦住了要上前的王也和白月魁，声音依旧冷淡，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别过去，有危险。” 王也和白月魁愣了下，看向苏柒。直播间的欢呼也突然停下，弹幕里满是疑问：“怎么了不是安全吗”“苏柒又在搞什么”“别吓人啊！好不容易找到安全的地方！” 苏柒没解释，只是抽出了仿魔刀。刀身出鞘时发出轻微的 “唰” 声，在寂静的雨林里格外清晰。他盯着岩石区域的藤蔓，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 他知道，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