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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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教训”的话,让徐闻笙心里感到极为不爽快。 他本想借着“兄弟”的名头拉近关系,再找机会刁难。 却被徐闻舟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心里顿时不满。 可脸上还是堆着假笑:“自家兄弟,何必这般见外” “既然哥哥不愿,那弟弟便称呼你为‘四殿下正君’,或是‘妹夫’吧。” 徐闻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平淡:“随太女侧君的便。” 徐闻笙脸上的笑容更盛,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既然妹夫没有异议,那姐夫我,想请妹夫赏个脸。” “移步到太女东宫一聚,也好叙叙旧。” 徐闻洲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了。” “四殿下还在府中等着臣侍回去呢!” “若是回去晚了,恐怕四殿下今晚是不会轻易饶过臣侍的。” 说罢,他微微侧过身,故意又让领口滑落少许,露出脖颈间那片显眼的红痕。 语气里添了几分暧昧的委屈。 他心里清楚,身上除了这刻意露出的红痕,其余地方全是昨夜风炽念发疯时留下的鞭痕。 根本不敢外露,只能借着脖颈这处做做文章。 让徐闻笙醋意大发,他好获得积分。 徐闻笙看着那片红痕,气得牙根痒痒,却又发作不得。 只能强压着怒火,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既如此,那本宫便不挽留妹夫了,妹夫快些回府吧。” 徐闻洲对着徐闻笙淡淡点头,便由阿语搀扶着,缓步往外走去,上了马车。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一路驶出帝宫,最终停在四帝女府门前。 这里才是他与风炽念往后的居所,昨日暂住的槿延宫,不过是风炽念成婚前在宫中的临时住处。 按照天玉国规矩,除太女外,所有帝女成婚后都需搬至宫外府邸居住。 只是风炽念性子急切,才刚成婚第二日,便迫不及待地搬了出来。 马车停稳,徐闻洲当即一副娇弱之态,扶着阿语的手下车。 刚踏入府门,便见一位穿着深色嬷嬷服、神态严肃的妇人迎了上来。 正是府中管家张嬷嬷。 张嬷嬷并未将他引向府中最气派的主院清宴居。 反倒径直走向西侧离主院最远的偏。 口中恭敬却疏离地说道:“主君,这边请。” “殿下吩咐了,您日后便住在听松阁。” 徐闻洲点了点头,心里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借着“身子不适”的由头,一瘸一拐地被阿语扶着,慢步跟在张嬷嬷身后。 到了听松阁院内,张嬷嬷从随侍手中的锦盒里,取出一摞厚厚的清册与一把铜制钥匙。 递到他面前:“主君,这是您的嫁妆清册与库房钥匙。” “四殿下吩咐了,您日后只需在听松阁管理好自己的嫁妆财产。” “府中其他事务,便不劳主君费心了。” “呵,”徐闻洲心里冷笑一声,风炽念这是明摆着不想让他插手府中事。 怕是想把当家主君之位留着,等徐闻笙入府呢! 可他本就懒得管这些琐碎事务,如今落得清闲,倒也合了心意。 尤其看到那厚厚的嫁妆清册,他心里的这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他好歹还有嫁妆傍身,总比空守着个主君名头强。 徐闻洲想到,他可是太师府嫡子,还继承了已故父亲安阳郡主的全部家产,这嫁妆定然丰厚。 想到这里,他当即接过清册与钥匙。 语气轻快:“那便多谢张嬷嬷了。” “就这样吧,你们都先退下吧。” 张嬷嬷有些意外,她本以为徐闻洲会为“住偏院、无权管府事”之事不满。 至少也会争辩几句,却没想到他竟这般好说话。 不过主子的事,她也不好多嘴,这样也好。 她压下心底的诧异,恭敬地应了声“是”。 又留下一个名叫阿言的小侍伺候,便带着其他下人退了出去。 此刻院内只剩下徐闻洲、阿语与阿言三人。 徐闻洲径直走进正屋,在书案前坐下,迫不及待地翻开嫁妆清册。 阿语与阿言对视一眼,阿语便识趣地退到屋外,离开听松阁去向风炽念汇报情况。 只留阿言在屋内伺候。 一页页翻下去,徐闻洲的眼睛越睁越亮。 先前他只知晓这嫁妆不薄,现在一看,当真是很厚很厚呐! 良田千亩、商铺数十间、金银珠宝不计其数,还有各种珍稀字画。 算下来总资产竟至少有百万两银子之多! 他数都数不清。 别说这辈子,就算再活两辈子,他躺着挥霍也花不完! 要是前世有这些家产,他还需要傍什么富婆啊! 就在他沉浸在“泼天富贵”的喜悦中时。 脑海里突然响起灵灵一的声音:“宿主,请别忘了攻略任务。” “若无法提升风炽念好感度,任务失败将面临抹杀风险。” “……”徐闻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被一盆冷水浇透。 是啊,就算有再多嫁妆,若活不下去,一切都是空谈。 而要活下去,就必须攻略那个阴晴不定的大变态风炽念。 他泄气地合上清册,整个人趴在书案上。 有气无力地叹道:“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一旁的阿言听了,心里满是同情。 他家主君确实命苦。 哪家主君刚入府不住主院便罢了,还被分到这般偏僻的听松阁 不仅管不了府中事,身边只留他和阿语两个下人伺候。 还是殿下派来“监视”的人。 一看主君这样,就是得不到殿下疼宠的模样。 他看着徐闻洲落寞的背影,终究是没敢多言,只默默端来一杯热茶放在案上。 与此同时,阿语已快步走到主院清宴居。 向正在品茶的风炽念汇报情况:“启禀殿下,主君今日到凤鸾宫请安去迟了。” “而后被太女侧君当众挑刺,凤后最终责罚了主君。” 风炽念握着毛笔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凤后素来偏爱徐闻舟,竟也会责罚他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沉声问道:“太女侧君如何挑刺” “凤后又是如何责罚的” “回殿下,太女侧君指责主君刚成婚便不守规矩,连给凤后请安都敢迟到。” “主君未曾辩驳,反倒主动请求责罚。” “凤后便罚主君抄写《男德》《男戒》各十遍,十日后交差。” 阿语低着头,如实向风炽念禀报。 只是下意识的话语里,竟也有些偏袒徐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