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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玉对自己身子最为宝贝,不禁担心起来:“应该不会落下病根吧……” 一急,就落泪了。 什么时候窗边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蓝徽听说芬芳殿出了事,砸了人,本是奉皇帝之命来查探。皇帝还特意说了,不要明面上太过惊动,得留给皇后来处理,照顾皇后面子。他只需暗地里查探好了,回头密报皇帝就行。 谁知道来到后宫,才知道砸到的是李泽玉。而容梅长公主又把李泽玉看住了。 毫不犹豫地,蓝徽赶来看她。 见到她坐着哭 “呜呜,好疼。呜呜,要是成了瘫子怎么办……” 一个人在偌大的配殿里,哭得越来越伤心。 麻。 烦。 又麻又烦,蓝徽忍不住发话:“别哭了,你那是皮肉伤,瘫不了。疼是肯定很疼的。” 把李泽玉的眼泪生生吓得缩了回去:“蓝,蓝大人!你,你干嘛在,在这里!” 蓝徽从窗户里翻了进来,指了指面前一个绣墩儿:“坐。” 就一个字,毫无违抗的能力。 李泽玉坐了。 正不解其意,又觉得这姿势很有些熟悉…… 两侧腰眼处骤然传来一股酸麻,上达头顶,下至骨盆,那股子酸爽,叫她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死死捂住嘴巴,才算生生忍住!怕惊动到外面守值的人,她咬着牙低声:“你,你在干什么!” 蓝徽道:“治伤。” 顿了一顿,道:“太医院的人,不是说医术不好。但他们太过胆小了,特别是对女眷,只晓得用汤药,连个药膏都不敢给你们贴。这种纯跌打外伤,当然是直接动手散淤正筋最快。” 久病成医,李泽玉也是懂得一些的,知道蓝徽说得对。 她就安静下来。 这么一安静,蓝徽反而没底了,停了手。 李泽玉主动道:“你继续啊。麻烦你了哦。” 蓝徽惊讶了:“你不怕啊” “你又不会害我。不过,你不能说出去,不然我的声誉就毁了。” 她还挺理直气壮的。 看不见的身后,男人黑水晶般的眸子底下,闪过一抹微光……伸手按住她受伤的部位,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已高高凸出来的血肿弧度,她那么嫩的人,被皇后一砸,肯定很疼。 蓝徽心疼了。 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心疼得感觉了。他稳住了情绪,声音不起半点波澜“那好。接下来有点疼。你忍着。” 李泽玉笑了:“不就是理疗,有啥啊。我习惯了的,你放马过来。” “理疗这个词儿有意思哈” “嘿嘿,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趁着她放松之际猝不及防伤处一阵剧痛,蓝徽仿佛成了骑着大象的孟获,纵着大象在李泽玉后腰肿块处走七八十个来来回回!! 李泽玉疼得要直腰,被蓝徽一把稳住,无处可逃,疼得要死之处她回过头来一口咬住按她肩膀的手腕。 好像听到男人闷哼。 但没卵用,腰上该怎么受蹂躏还是怎么受蹂躏! 血肿之处平了,李泽玉也疼得虚脱了,背脊上层层冷汗,直湿透了衣服。两眼泪汪汪的,好像某种可怜小狗。终于结束了,其实才过了半炷香,李泽玉却觉得过了一年…… 蓝徽说:“你还挺能忍疼的啊。一声不吭的……起来,走两步,弯弯腰看看” 李泽玉照他说的做了,“啊这……不疼了。我是说,深处的肉肉扭伤那种疼痛,没了。皮肉疼还是有的。” “那没辙。弄两个热鸡蛋来敷敷就好了。”蓝徽活动着手腕,收拢姿势站好,他又变得以礼相待般模样了。“既是没事,那我先告辞。” 李泽玉觉得好奇怪:“你来干什么总不能说,专门来看我,给我治伤的吧” 蓝徽眸子沉了一沉。 李泽玉忙摆手:“没,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您要还忙的话,就先去忙。我,等我回去之后,我备谢礼给您……” 蓝徽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奉命调查宫灯掉落一事而已。唯独没想到被宫灯砸到的是你。” “这个啊。听说跟内侍省有关。”李泽玉以为蓝徽想要线索,投桃报李地,主动奉上,“宫灯锈蚀,不会是一日之功,至少也要漏水渗透三到五个月。节前应当要做例行修缮,却一无所知。今年秋旱冬雪,最多雨水的时节是七八月那时候。如果夏雨渗漏,经过秋旱,在冬雪落下时,泡水木质被冰雪一冻,就很容易坏掉了。所以……以我愚见,最迟六月进来的那群人,有嫌弃的可能性最大。” 一开始也就是没话找话,给自己做掩饰,没想到还听到一番有见地的话。 蓝徽勾了勾唇角:“好。我记住了。” …… 也许是蓝徽出去之后,还打点了一些什么。 反正接下来的日子里,来给李泽玉请脉的御医也没有对她突然痊愈有太多话询问。就是福至心灵地调整了药方,尽是些温补滋养的汤药。 好吃好喝地养了两天,李泽玉就能够如常行走了。 腰上的外伤结了一块痂,别的也没什么异常。 容梅长公主很开心,亲自带了她去见皇后:“走,去给皇后报个喜。还要给你讨赏。” 李泽玉觉得不是很好:“那不好意思的……” “开玩笑的。”容梅长公主笑道,“本来就要封赏你的啊。给你家里的赏赐,昨儿已经送过去了。黄门侍郎何文杰亲自去宣圣旨的,十里银山一般,说是半个京城都震动了。我只恨自己没眼福,不能得见呢。” 听她这么说,李泽玉也很想要回家看看。 一眼看出来她在想啥,容梅长公主道:“你别急。都说了,让你安心养好伤再回去。” “李泽玉来了。” “快传。”皇后正在剪花,听闻李泽玉来了,赶紧放下手里的竹剪,迅速居中坐下。边走边对着已经跪下了的李泽玉虚抬掌心,“起来,免礼。” 李泽玉起了身,皇后已落了座,凝神看了她一会儿,笑道:“年轻人体质壮健,已经恢复如常了。本宫本来还担心,要是玉儿你落了病根,那本宫就成了罪魁祸首了。非得把你下半辈子安顿得妥妥当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