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计划完成，期待收获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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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雯走出展厅侧门，风迎面吹过来，把她的马尾掀到肩前。她抬手捋了一下，顺手摘下墨镜折好，塞进帆布包外层的小口袋。包带有点松了，她拉紧两寸，斜挎在身后，动作利落。 她没打车，沿着街边走了两百米才招手拦下一辆网约车。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锐驰的招牌，灯光还亮着，但已经没人往门口张望。她坐进后排，把包抱在腿上，指尖隔着布料摸了摸合同边缘——纸很厚，角有点翘，但她没拿出来再看一眼。 车子启动后，她打开手机银行，余额定格在九百多万。数字没变，她也没多盯。关掉页面，点进微信，外卖项目群刚弹出一条消息：包装厂临时毁约，新供应商要预付五万定金。 她直接转账，备注写“紧急支援”。两秒后负责人回复：“琴姐，明天上午就能试产。” 她回了个“好”，顺手把聊天置顶。然后翻到律政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三小时前发的，一张图书馆角落的照片，桌上摊着《国际商法前沿案例》，配文只有两个字：“赶工”。 她盯着那张图看了十秒，滑动屏幕，退出。没有点赞，没有评论。 车子拐进大学城路口时，她让司机停在超市门口。进去买了瓶矿泉水和一盒速食便当，又顺手拿了一包最便宜的纸巾。结账时扫码付款，余额显示扣了二十三块六。 提着塑料袋出来，她慢慢往宿舍走。快到楼下时，看见赵小曼正靠在花坛边跟人说话，声音不小：“……她最近神神秘秘的，谁知道是不是接了什么私活” 琴雯没绕路，径直走过去，笑着打招呼：“小曼，还没吃饭啊” 赵小曼愣了一下，赶紧收声：“雯雯回来啦兼职这么晚，累不累” “老样子。”琴雯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送材料跑了一天，饭都没顾上吃。” “你这也太拼了。”旁边女生插话，“听说你们那个外卖项目赚了不少” “项目是团队的。”琴雯笑了笑，“我只是搭把手，钱都投进去了，一分没拿。” 赵小曼眼神闪了闪：“那你哪来这么多钱垫付” “家里面凑的。”琴雯语气平淡，“爸妈把存款都给我了，说支持我试试。反正亏了就当交学费。” 她说完，拎着袋子上了楼。脚步不快，但一步没停。 进屋后先把便当放进桌角的迷你冰箱，然后从包里抽出合同，塞进床底的硬壳文件袋。袋子上贴着标签：“课程资料备份”。她以前真用来存过经济学笔记，现在里面全是银行流水、股权协议、会议纪要。 她坐在椅子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外卖项目的后台数据跳出来：今日订单量破三千，复购率提升十二个百分点。她点开配送路线优化模型，发现西区宿舍的取餐点还能压缩五分钟。 正准备记下调整方案，手机震了一下。 系统提示：【目标对象律政近期社交互动正常，无亲密异性接触记录。当前好感值45】 她合上电脑，起身走到窗边。楼下路灯刚亮，几个学生抱着书匆匆走过。她看了一会儿，转身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一条裙子——藏蓝色，简约剪裁，是上次投资茶话会时买的，只穿过一次。 她比在身上，长度刚好过膝。换下来挂好，又把高跟鞋从鞋盒里拿出来，擦了灰，摆到床边。 做完这些，她坐回桌前，戴上耳机。音乐放的是轻缓的钢琴曲，音量调到刚好盖住外界杂音。她翻开《经济法实务》课本，笔尖落在空白页，开始默写生日当晚的流程： 18:00 送车到场，律政出现反应 17:30 生日宴开始 律政肯定会请客吃饭，为了最大激发资金，触发反舔系统，每一道菜都要吃一口。 她写得很慢，每个环节都标了星号。写完后从头读一遍，用笔圈出。 手机这时候又响了。是张磊发来的消息：“琴姐，新包装样品拍了视频，您看看颜色有没有偏差” 她点开视频看了十秒，回：“底色偏灰，换回原版pantone 432c。损失算我的。” 对方秒回：“明白。” 她放下手机，抬头看墙上的钟。晚上八点四十七。 距离10月17日十八点，还有四十六小时十三分钟。 她没再打开任何工作文件，也没刷朋友圈。只是静静地坐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节奏稳定。 九点半，她起身洗漱。刷牙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刘海有点乱，眼镜片上有指纹。她擦了擦，重新戴上。 回到房间，她关灯睡觉。躺下后没马上闭眼，而是伸手摸了摸枕头底下——那里压着一张打印纸，是跑车交付确认单的副本。 她捏了捏纸角，确认平整。 然后翻了个身，面朝墙，闭上眼。 第二天早上六点二十，她准时起床。晨跑一圈回来，顺便帮隔壁寝室带了早餐。路过公告栏时停下看了眼，校园创业大赛报名截止日期就在本周五。 她记在手机备忘录里。 上课铃响前五分钟，她走进教室，坐在靠后的位置。教授讲到风险投资的退出机制时，她突然举手：“老师，如果早期投资人不参与运营，只提供资金，但要求保留重大事项否决权，这种结构合法吗” 教授点头：“合法，前提是写入公司章程并备案。” 她“哦”了一声，低头记下。 中午食堂打饭，秦治那桌有人朝她指指点点，她照常刷卡，打了两荤一素。走到窗边位置坐下，翻开书继续看。 下午没课，她去了趟孵化园。项目办公室里，张磊正在调试新系统界面。见她进来，立刻汇报：“骑手补贴方案上线三天，离职率降了百分之四十。” “不错。”她说，“下个月起，试点夜间加价模式，凌晨时段订单提成翻倍。” “会不会成本太高” “不会。”她看着屏幕，“深夜单分散，但我们能控总量。关键是留住核心骑手。” 谈完事她没多留，出门时正好碰上周伯涛的助理。对方递来一个信封：“周老师说，您上次问的私募牌照申请流程，里面有资料。” 她接过，道谢，放进包里。 回宿舍路上，她拆开信封扫了一眼。一页是政策摘要，一页是合作律所联系方式。她在心里记下“三个月内可完成主体注册”。 钥匙插进锁孔时，听见屋里传来赵小曼的声音：“……她肯定不止这点收入，昨天我还看见她拿了个黑卡！” 琴雯推门进去，笑着说：“小曼，帮我晾下衣服行吗洗衣机刚停。” 赵小曼立马噤声，接过衣架往外走。 琴雯把包放在桌上，打开最里层夹袋，再次确认合同还在。 她轻轻抚平封面褶皱。 窗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她的帆布包上。包带边缘已经磨得发白，针脚有些松了。 她没动，就这么看着。 直到楼下传来打球的喧闹声，她才抬起头，看了眼时间。 下午四点十八分。 她拿起水杯，走向洗漱间。 杯底残留的水渍，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细长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