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试锋芒显 仙缘一线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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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退混混的当晚，林凡回到宿舍，反锁房门，第一时间取出了那柄粗糙的匕首胚体。 指尖抚过冰冷而略显凹凸不平的刃身，方才巷口对峙的紧张感仍未完全消退。法律与言辞固然能形成威慑，但若对方真不管不顾地动手，这柄尚未开刃的铁片，便是他最后、也是最无力的依仗。 “不够…还远远不够。”林凡低声自语，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的打磨。没有专业工具，他便找来工地废弃的不同粗细的水砂纸，蘸着水，凭借远超常人的耐心和逐渐增强的腕力，一点点地研磨刃口。 这个过程枯燥而缓慢，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手臂酸麻，但他心无旁骛，全部心神都凝聚在那渐趋锋利的刃线之上。体内微薄的灵力甚至不自觉地缓缓流转，汇聚于指尖，使得打磨的效率和质量远超常人所能及。 同时，他不断回忆、揣摩铜镜传递的那段残缺“灵锻”之法，尤其是关于“赋其性”的模糊信息。他尝试在打磨时，将自身的一丝锐意、一丝守护自身“秩序”的决绝意念，伴随着微弱灵力，缓缓注入匕首之中。 一夜过去，天光微亮时，林凡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掌中的匕首已然大变模样。虽然整体依旧古朴，缺乏装饰，但刃身已被打磨得相对平整，双面刃口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吹毛可断！更重要的是，握在手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与之那丝微弱的联系似乎加强了些许，冰凉的触感中隐隐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锐气。 它依然算不上法器，但已是一柄极其锋利的、蕴含着他意志的凶器！ 林凡长长吁出一口气，疲惫却满足。他将匕首小心地藏在枕头下，这才沉沉睡去。 此后数日，风平浪静。那伙混混并未再来骚扰，工地的活计按部就班。林凡白天工作，夜晚则继续打磨匕首，同时加紧修炼，积累灵力，尝试理解那“灵锻”之法的更深层次含义，虽然进展缓慢，却乐在其中。 然而，他并未放松警惕。他知道，表面的平静往往预示着更大的风暴。那些混混绝不会轻易罢休。 果然，几天后的深夜，林凡正在打坐修炼，窗外忽然传来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异响！ 工地宿舍在一楼，窗外就是一片堆放杂物的空地。 林凡瞬间惊醒，屏息凝神，悄无声息地挪到窗边，透过窗帘缝隙向外望去。 月光下，三条黑影正鬼鬼祟祟地靠近他的窗户！其中两人正是黄毛和板寸头，另一个则是个陌生面孔，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工具，意图不言而喻——他们想趁夜摸进来！ 林凡心头一凛，没想到对方如此胆大妄为！若被他们闯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毫不犹豫，立刻从枕头下抽出那柄匕首，同时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了窗户！ “谁！”他厉声喝道，声音在寂静的夜中传出老远。 那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待看清只有林凡一人站在窗口时，脸上顿时露出狞笑。 “妈的，小子，自己送上门来了！”黄毛从腰间抽出一根短棍。 板寸头和那个拿工具的人也围了上来，形成合围之势。 林凡心跳如鼓，但握紧手中的匕首，冰冷的触感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目光扫过三人，注意到那个生面孔眼神凶狠，动作透着股练家子的麻利，显然是个硬茬子。 “私闯民宅，意图行凶，罪加一等。”林凡声音冰冷，试图做最后的警告。 “少废话！废了他！”那生面孔低吼一声，率先扑了上来，手中螺丝刀直刺林凡面门！ 速度快得惊人！ 林凡瞳孔一缩，炼气三层的反应速度在此刻展现，下意识地侧身闪避，同时手中匕首本能地向前一划！ 他没有学过任何刀法，这一划全凭本能和这些日子打磨匕首时注入的那丝“锐意”！ “嗤啦！” 一声轻响，伴随着一声痛呼！ 那生面孔猛地缩回手，手臂上已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他惊骇地看着林凡手中的匕首，又看看自己深可见骨的伤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那匕首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没看清！ 黄毛和板寸头也吓了一跳，没料到林凡手里有如此利器，而且出手这么狠！ 就在他们愣神的刹那，林凡眼中寒光一闪，趁势一步踏出窗口，匕首反手横削，逼得黄毛和板寸头慌忙后退，狼狈不堪。 “滚！”林凡低喝，匕首斜指三人，锋刃在月光下流淌着冷冽的光泽，配合他此刻冰冷决绝的气势，竟有一股逼人的压迫感！ 那生面孔捂着手臂，脸色惨白，死死盯着林凡手中的匕首，又惊又疑。黄毛和板寸头更是被吓破了胆，他们欺负人惯了，哪见过真动刀子的，而且还是如此锋利的刀子！ “你…你等着！”三人撂下句毫无底气的狠话，扶着手受伤的同伙，仓皇逃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林凡没有追击，他站在原地，微微喘息，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并非害怕，而是 adrenaline 飙升后的生理反应。 他低头看了看匕首，刃口沾着一丝血迹，更显妖异锋芒。 今晚，它保护了他。 但这只是开始。对方见了血，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来的可能就不止是这几个混混了。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他回到屋内，关紧窗户，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 迫切的危机感，让他对力量充满了渴望。他下意识地看向脑海中的系统界面，情绪值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又达到了一个可观的数字。 是时候再次开启直播了。不仅是为了情绪值，更是为了…或许能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助力。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开启了许久未用的诸天普法直播。 没有过多寒暄，他直接切入主题，结合自身方才的经历，讲解“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在极端情境下的界定，以及“私人财产不受侵犯”的法理。 或许是心境使然，他今晚的讲解带着一股冰冷的锐气与深刻的现实体悟，引动的法则涟漪似乎都带着一丝锋芒。 【天剑门戒律堂见习弟子：主播今夜所言，隐含杀伐锐气，可是亲历险境于生死间体悟‘防卫’真意，果然深刻！】 【收获来自[天剑门戒律堂见习弟子]的洞察值+80】 【落魄书生文夫子：私产即堡垒，堡垒被侵，反击乃天性！然尺度把握，存乎一心，难矣哉！】 【收获来自[落魄书生文夫子]的感慨值+40】 直播间的讨论依旧热烈，林凡收获了不少情绪值。 就在直播接近尾声时，一条带着淡淡金芒的弹幕缓缓飘过，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多宝阁外事执事（认证）：主播手中凡铁，观其锋芒意念，似沾染微弱‘血炼’与‘意锻’之气虽粗陋不堪，然路子颇古，有点意思。吾阁近日收购一批‘碎星海’特产‘潮汐铁砂’，其性绵韧，易塑形，易附灵，于初学者练手或有益处。道友可有意” 林凡心中猛地一动！ 多宝阁！听起来就是仙界的大型商会！这位执事竟然能隔着无尽时空，隐约感知到他匕首的特质还主动推销材料 “潮汐铁砂”易塑形，易附灵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他强压激动，沉稳回应：“多谢执事告知。不知此铁砂如何兑换” 【多宝阁外事执事：好说。若以汝界‘情绪愿力’结算，一斗铁砂作价三千情绪值。若以物易物，亦可商议。”】 三千情绪值！林凡暗暗咂舌，这几乎是他目前大半积蓄。但这机会千载难逢！ 略一思索，他决定赌一把：“在下愿以情绪值兑换一斗‘潮汐铁砂’，有劳执事。” 【交易达成。情绪值-3000。】 【获得‘潮汐铁砂（一斗）’。实物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直播结束，林凡迫不及待地看向系统空间。只见角落里多了一个古朴的兽皮袋，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一袋闪烁着微弱蓝光、触手冰凉、细腻如沙却又带着奇异韧性的金属砂砾！ 只是捧在手中，便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柔和而活跃的水属性灵气！远比那“劣质铁精”高级不知多少！ 林凡欣喜若狂！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他立刻取出一小撮铁砂，尝试以“灵锻”之法感应。 果然！这“潮汐铁砂”对他灵力和神念的回应远超劣质铁精，仿佛活物般易于引导，甚至能隐约感知到其内部蕴含的一丝潮汐韵律！ 只要有足够时间和灵力，他有信心以此锻出真正具备灵性的器具！ 窗外夜色深沉，潜在的威胁仍在。 但林凡手中握着那袋冰凉而充满生机的铁砂，眼中充满了希望与斗志。 仙缘一线，已然牵来。 接下来的路，他更有信心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