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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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燮采纳萧然“剪除羽翼、断其根基”的策略，暂不直接触碰荣亲王这座冰山，转而从其党羽和运作链条入手。他兵分三路：一路由赵锐负责，严密监控与荣亲王过从甚密的几名朝中官员，尤其是户部一位负责漕运和互市款项的侍郎，以及兵部一位掌管军械档案的郎中；另一路则继续深挖北漠死士潜入的渠道，重点排查边关守军和京城禁军中可能存在的漏洞；第三路，则由林燮亲自负责，针对黑鹰商队被栽赃一事，反向调查那批违禁弯刀的真正来源。 萧然则坐镇回春堂，利用其江湖关系和医术往来， subtly 打探京城地下世界是否有异常的资金流动或人员聚集。他注意到，近期有几家看似普通的车马行和货栈，业务量莫名大增，且往来人员身份复杂，似乎与关外有所关联。 这日，赵锐带来消息：监控户部侍郎的暗哨发现，其管家近日频繁出入城南一家名为“汇通”的票号，每次皆携带沉重箱笼。而这家票号，明面上是山西商人所开，但背景成疑。 “汇通票号…”林燮沉吟，“查它近半年的巨额资金往来，尤其是与边关和北地的交易。” 同时，对兵部那位郎中的监控也有收获。此人好赌，欠下巨额赌债，近日却突然还清，资金来源不明。暗哨在其常去的赌坊发现，他曾与一个口音略带关外腔调的豪客有过接触。 线索渐渐汇聚。荣亲王若要与北漠勾结，必然涉及巨额资金和物资转运。户部侍郎可能利用职权为其洗钱或挪用款项；兵部郎中则可能提供军械信息或便利；而那“汇通票号”和关外豪客，很可能就是资金和物资流转的关键环节！ 林燮决定，对“汇通票号”和那位关外豪客进行深入调查。他命赵锐设法弄到票号的账目副本，同时派人盯死那个关外豪客。 然而，对手的反击来得更快。 次日清晨，林燮刚至北镇抚司，便收到京兆府急报：昨夜，被扣押的黑鹰商队首领巴特尔，在狱中“突发急病”，暴毙身亡！仵作初步查验，竟似中毒！ 林燮勃然大怒！这分明是杀人灭口！巴特尔一死，栽赃商队的线索就断了，甚至可能被反咬一口，说是朝廷逼死番邦商人！ 他立刻赶往京兆府大牢。现场已被破坏，巴特尔尸体面色青黑，死状凄惨。萧然也被请来验尸。 仔细检查后，萧然面色凝重，对林燮低声道：“是‘漠北狼毒’，毒性猛烈，发作极快，源自北漠苍狼部特有的一种毒草。下毒者应是混在送饭的狱卒中，但此人恐怕也已灭口或潜逃。” 果然又是苍狼部！荣亲王为了切断线索，竟如此心狠手辣！ “看来，我们触到了他们的痛处。”林燮眼神冰冷，“他们越是想掩盖，破绽就越多！” 巴特尔之死，虽然暂时断了明面上的线索，却也更加坚定了林燮查下去的决心。他加派人手，一方面暗中保护可能知情的那位受伤的黑鹰族青年，另一方面，对“汇通票号”和关外豪客的调查，必须加快速度！ 风暴的中心，正在悄然转移至那家看似普通的票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