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霍格莫德，糖果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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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聊天后，人群开始松动，带着签署契约后的兴奋、紧张与一种共同的秘密，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着散去，重新融入霍格莫德银装素裹的街道，继续他们被短暂打断的周末时光。 哈利与赫敏、罗恩简单约定好稍后在蜂蜜公爵附近汇合后，便转身，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朝着那条被积雪覆盖、通往村庄中心的主街走去。 他的目标明确——那间如同童话小屋般、挂着五彩斑斓糖果招牌的蜂蜜公爵。 想到即将为德拉科补充他那总是消耗飞快的糖果储备，哈利的嘴角就抑制不住地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收到糖果时，那副故作矜持却又眼含欣喜的模样。 然而，当他踏着“嘎吱”作响的积雪，快要走到蜂蜜公爵那扇散发着甜腻香气的店门前时，脚步却猛地一顿。 隔着凝结着冰霜的玻璃窗，他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修长挺拔，铂金色的短发在店内温暖的光线下泛着近乎银白的光泽，正微微侧身，专注地审视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糖果。 是德拉科。 他居然亲自来了 一丝狡黠的笑意掠过哈利翠绿的眼眸。 他迅速环顾四周，趁无人注意，敏捷地闪身躲进两栋建筑之间一条狭窄、堆满积雪的阴影角落里。 哈利从随身的背包里熟练地掏出他的隐形衣。将其迅速披在身上，身形瞬间与周围的阴影和墙壁融为一体，仿佛从未存在过。 哈利像一缕真正的幽魂，顺着蜂蜜公爵门口熙熙攘攘、进出采购的人群，悄无声息地混入了店内。 温暖甜香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室外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 店内挤满了兴奋的学生，叽叽喳喳地挑选着心仪的糖果，正是最好的掩护。 哈利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耀眼的金色身影，动作轻盈得如同踩在云端，同时还要分神注意不与其他顾客发生任何触碰，以免暴露行踪。 德拉科并非独自一人。西奥多抱着手臂，安静地陪在他身边，像个沉默的护卫，又像是个耐心的观察者。 他看着德拉科在一大堆包装精美的糖果中，用戴着龙皮手套的手指，精准地挑出自己最喜欢的酸味爆爆糖口味。 然后像个挑剔的艺术鉴赏家，对比着不同包装的精致程度，最终选出他认为最完美、最符合马尔福审美的那一盒，优雅地丢进臂弯里挎着的柳条编小筐中。 在德拉科专注于这项“重大工程”时，西奥多似乎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时机。 他蓝色的眼眸扫过周围喧闹的人群，声音压低，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 “德拉科。” “嗯哼。”德拉科心情颇好地回应，目光依旧流连在糖果架上，示意他有话直说。 “你为什么要让达芙妮她们姐妹，去参加波特的那个……社团” 西奥多问出了盘旋在心头许久的疑问，他那总是显得过于冷静的脸上，带着一丝寻求确认的探究。 德拉科闻言，眉毛几不可查地挑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依旧漫不经心地挑选着，语气平淡地回答道：“当然是因为，她们待在那里，是目前最安全的选择。” 这个答案过于笼统，完全没有解释他背后的深层考量。 西奥多皱起了眉头，追问道：“然后呢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吧。更何况，如果只是想教她们一些实用的魔咒，让她们跟着我们一起在密室练习，不是更直接、更安全” 德拉科终于从糖果架上收回视线，侧头瞥了西奥多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带着算计和了然的微妙弧度，那笑容属于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 “格林格拉斯家族，向来秉持中立，这是他们能在几次动荡中得以保全的关键。 让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过于明显地跟我们走得太近，尤其是在密室进行秘密训练，很容易将她们，乃至整个格林格拉斯家族，过早地、被动地卷入我们这边的漩涡。” 他拿起一盒包装格外华丽的巧克力蛙，仔细看了看，又放了回去，继续低声解释，声音冷静得像在分析一场普通的棋局：“让她们跟着哈利，参与那个‘防御协会’，性质就不同了。 这可以看作是基于同学情谊、对乌姆里奇教学方式不满而自发形成的学习小组，范围更广，动机也更‘单纯’。 将来若有什么风波，她们有足够的理由置身事外，或者至少，有回旋的余地。 而且，这也算是我们斯莱特林这边，一种……无声的表态。 并非所有银绿色都甘愿被粉红色压制，或者盲目追随黑暗。” 西奥多若有所思。但随即他又提出了新的疑问：“那为什么不让潘西和布雷斯他们也一起去他们不是更值得信任吗” 话音刚落，西奥多自己就反应了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果然，下一秒，德拉科无语的眼神就甩了过来，带着一种“你明知故问”的嫌弃：“西奥多，我亲爱的朋友，你是最近跟文森特和格雷戈里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被他们的思维方式同化了吗” 他的毒舌毫不留情，“潘西和布雷斯，这几年跟我，跟哈利，走得有多近，几乎是半公开的秘密。 如果他们此刻突然大张旗鼓地加入哈利的社团，难保不会有哪个‘目光敏锐’的大嘴巴说出去，或者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就算霍格沃茨内部的人，基于现状不会立刻对我和哈利的关系产生过度联想，但你不能保证……‘那个人’和他手下那些无孔不入的耳目，不会多想。” 德拉科的声音压得更低，提到“那个人”时，带着一种冰冷的忌惮，“他的多疑和谨慎，世所罕见。这一点，你以后会更深有体会。” 西奥多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不再多言。他明白德拉科考量得远比他要深远和周密。在黑暗势力悄然复苏的阴影下，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 而一旁，耐心潜伏在隐形衣下的哈利，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 在察觉到两人对话似乎告一段落的那一刻，哈利内心那只蠢蠢欲动、想要恶作剧的小兽立刻活跃起来。 躲在隐形衣下的手，悄悄地、带着一丝顽皮，伸了出去，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德拉科穿着厚实冬衣的肩膀。 第一次，德拉科只是肩膀微微动了一下，没有理会。他以为是店内拥挤，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他。 第二次，那戳弄的力道稍微加重了些。德拉科不耐烦地轻轻“啧”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头，只是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糖果筐往自己身边挪了挪。 第三次，当那熟悉的触感再次落在肩头时，德拉科终于被这接二连三的“骚扰”惹恼了。 他猛地回过头，灰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愠怒，想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然而，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几个赫奇帕奇的低年级学生正围在旁边的蟑螂堆货架前大呼小叫。 ‘不对……’德拉科眯起了眼睛，敏锐的直觉立刻开始运作。几乎是瞬间，他就猜到了这“隐形骚扰”的源头。 除了那个拥有隐形衣、并且酷爱用这种方式逗弄他的救世主男友，还能有谁 对于哈利这种近乎幼稚的、“你猜猜我在哪儿”的小把戏，德拉科感到一阵无语，但心底深处，却又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隐秘的甜意。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回身，却不再专注于挑选糖果，而是加快了速度，几乎是看也不看地将几样平时惯吃的糖果扫进筐里。 这样的行动，像一个无声的信号。隐藏在隐形衣下的哈利敏锐地接收到了。 他像个真正的背后灵，亦步亦趋地跟在德拉科和西奥多身边，趁着德拉科不注意，时不时地从一旁的货架上迅速拿起一两个自己看着眼馋、或者觉得德拉科可能会喜欢的新口味糖果，悄无声息地丢进那个越来越满的柳条筐里。 西奥多不经意间扫过德拉科的糖果筐，目光落在几个突兀出现的、包装花哨的巧克力坩埚和滋滋蜜蜂糖上时，他奇怪地“咦”了一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吃巧克力坩埚了你以前不是一直嫌弃那东西吃起来黏糊糊的，毫无优雅可言，还说只有不懂品味的‘野蛮人’才会喜欢吗等等……”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那几个与德拉科一贯挑剔口味格格不入的糖果，再联想到刚才那莫名的“骚扰”和德拉科突然加快的采购速度，瞬间明白了过来。 梅林啊！这是某个刚刚组建了“秘密军队”的救世主先生，在处理完“正事”后，马不停蹄地赶来给自己的小少爷“进贡”，却没想到“收货人”本人就在现场。 而自己，显然已经成了一个巨大且碍眼的电灯泡。 意识到这一点，西奥多无语地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我这就走”的嫌弃表情。 他对德拉科说道：“既然某位‘护花使者’已经迫不及待地就位了，那我想，我还是识相点，回帕迪芙茶馆去找文森特和格雷戈里比较好。 至少在那里，我只是一个安静享用热可可的普通顾客。” 德拉科头也没回，继续往筐子里扔了一包冰耗子，语气带着点打发和促狭：“我刚刚好像看见达芙妮带着阿斯托利亚往帕迪芙茶馆的方向去了。 你现在过去，至少不用担心回到帕迪芙茶馆后，还要继续扮演电灯泡的角色。” 西奥多听出他话里的暗示，一向缺乏血色的脸上竟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薄粉。 他有心想反驳两句刻薄话回敬德拉科，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脚步略显匆忙地推开蜂蜜公爵叮咚作响的店门，头也不回地融入了门外寒冷的街道，朝着三把扫帚相反方向的帕迪芙茶馆走去。 碍眼的“电灯泡”终于消失，德拉科的心情明显更加愉悦，他甚至开始低声哼起一首不成调的、旋律优雅的古老歌谣，继续慢条斯理地精挑细选，享受着被隐形恋人“暗中守护”的乐趣。 直到他感觉到身后那道无形的视线越来越灼热，某个“背后灵”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他才仿佛施恩般，拎着那个沉甸甸、满载而归的柳条筐，走向收银台。 与笑容可掬、身材圆润的蜂蜜公爵老板娘蜂蜜夫人熟练地打好招呼，预付了加隆，并约定好将这一大筐糖果直接送往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地窖的级长寝室后，德拉科才紧了紧自己银绿色相间的羊绒围巾，推开店门，重新踏入霍格莫德寒冷而清新的空气中。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带着残留的凉意，无比强势地挤进了他戴着精致龙皮手套的指缝间，与他十指紧紧相扣。 德拉科没有丝毫意外或抗拒，只是指尖微微回握，顺从地跟随着那只手的牵引，偏离了热闹的主街，踏上一条被厚厚积雪覆盖、人迹罕至的小径，朝着村庄边缘的尖叫棚屋方向走去。 周围越来越安静，只有他们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嘎吱”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村庄喧嚣。 最终，他们停在了距离尖叫棚屋不远的一小片空地上。 这里正是上次他们和朋友们打雪仗的地方，高大的树木枝桠被积雪压得低垂，形成天然的屏障，此刻万籁俱寂，只有他们两人。 哈利依旧隐着身形，但他谨慎地再次观察四周，确认绝对安全后，才猛地将隐形衣从头上掀开，银光流转的织物滑落，露出他带着灿烂笑容、被冻得微微发红的脸庞。他将隐形衣胡乱卷起，塞回背包。 德拉科则早已找了个被积雪半覆盖、但表面还算平整的大石头。 他先扯过哈利的一只手，动作不算温柔却很有效地两下扫掉石头上的浮雪，然后才姿态优雅地一屁股坐下，仿佛那不是冰冷的石头，而是马尔福庄园里铺着天鹅绒坐垫的扶手椅。 哈利立刻像块牛皮糖一样，紧挨着他坐下，伸出手臂自然地搂住德拉科纤细柔韧的腰肢，将自己毛茸茸的黑色脑袋亲昵地抵在德拉科裹着围巾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那清冽中带着独特冷香的气息。 “你怎么亲自过来买了”哈利的声音带着点鼻音，闷闷地响起，“我不是说了晚上回去会给你带吗” 德拉科任由他抱着，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 他摘下一只龙皮手套，用温热的手指轻轻揉弄着哈利那头总是乱翘的黑发，感受着发丝意料之中的柔软顺滑，心底泛起一丝满意。 ‘手感真好，’德拉科暗自想着，‘不枉我每天督促他用那些波特家金库里的高级香波……’ 思绪突然一顿，一个念头突兀地冒了出来：‘等等，那些香波好像也是波特家的财产……能不能让哈利给我研发一款青苹果味的专属香波’ 这个想法让他眼睛微微一亮，觉得似乎可行。 德拉科打定主意回去就跟哈利提，但此刻，他更想享受这难得的、与男友独处的霍格沃茨冬日时光。 他收回揉弄头发的手，转而用两只温热的手掌捂住哈利那冻得通红的耳朵，语气里带着惯常的、混合着关心与挑剔的责备。 “怎么不戴帽子连条围巾也不系，我给你准备了那么多条，各种颜色材质都有，一个都不带。 救世主原来这么扛冻吗还是你觉得这样显得更‘潇洒’” 哈利被他捂得耳朵暖烘烘的，心里更是软成一滩水。 他腾出一只手，覆盖在德拉科的手背上，指尖摩挲着对方光滑的手背皮肤，老实承认：“出来的有些急，忘记了。” 德拉科哼了一声，不再多说，只是用指尖捏着哈利柔软的耳尖，带着点惩罚意味地轻轻揉搓着，直到那原本冰凉的耳朵变得和他手心一样温热，甚至微微发烫，才满意地收回手。 雪中的霍格莫德，远离了主街的喧嚣，显得格外宁静旷远。 坐在这个僻静的角落，可以清晰地眺望到远处山峦上，霍格沃茨城堡那巍峨的轮廓。 它同样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塔楼尖顶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如同一个银装素裹的巨人，沉默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这份暴风雨来临前难得的宁静与亲密。 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化作缕缕白雾，交织在一起，又缓缓消散。 最后，还是德拉科先开了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按照事情的发展，你们组建了d.a.，乌姆里奇那个老巫婆，很快也会设立她的纠察队。我们几个，”他指了指自己，“大概率都会被要求加入。到时候，我们会尽量帮你们打掩护，遮掩行踪。 但是，难保她不会特意挑选那些看你不顺眼、或者一心想要巴结她的人进去，那样的话，情况就会麻烦很多。” 哈利低低地“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他将脸埋在德拉科的颈窝，蹭了蹭。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微微耸动。 德拉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扭过头，看着他脸上那憋不住的笑意，挑眉问道：“干嘛突然抽什么风” 哈利抬起头，翠绿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里面闪烁着促狭的光芒：“我想起了我们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可是针锋相对的死对头。你还‘大义凛然’地把我抓去，想交给麦格教授邀功呢！” 哈利模仿着德拉科小时候那副趾高气扬的腔调，“‘等着被开除吧，波特！’” 他促狭地看着德拉科，故意问道：“上一次你也这么把我抓去了乌姆里奇面前。这一次，马尔福级长，还要把我这个‘不法分子’抓去粉红色老巫婆面前邀功请赏吗” 德拉科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一直蔓延到耳根。那段幼稚的黑历史被心上人当面提起，强烈的羞耻感混合着被调侃的恼怒，让他感觉一阵热气上涌。 他想也不想，用手肘狠狠地往后一怼，精准地撞在哈利的肋骨上。 “嗷！”哈利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痛呼，整个人从石头上滚落，倒在松软的雪地里，蜷缩起身子，脸上写满了“痛苦”。 德拉科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在雪地里“痛苦”翻滚的哈利，语气毫无波澜：“别装了，破特。你那点演技，骗骗巨怪还差不多。” 哈利不语，只是蜷缩着身体，发出一连串更加逼真的、压抑着的呻吟，仿佛真的受了重伤。 德拉科皱起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他了解哈利，这家伙有时候为了逗他，确实会演得过分投入。 但……万一刚才自己真的没控制好力道呢 “喂，”他语气放缓了一些，用穿着精致龙皮靴的脚尖，轻轻地踢了踢哈利的小腿，“别装了，哈利。快起来，地上凉。” 哈利依旧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呻吟声都微弱了下去。 这下德拉科真的有点慌了。 他连忙从石头上站起身，蹲到哈利身边，伸手去拍他的脸颊，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哈利哈利！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你……” 他的话音未落—— 天旋地转！ 原本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的哈利，如同蛰伏的猎豹般骤然发力，手臂一揽，腰身一挺，瞬间将毫无防备的德拉科反压在了身下。 在倒下的一刹那，哈利的手还极其迅速地、温柔地垫在了德拉科的后脑与冰冷地面之间，避免了任何撞击。 德拉科甚至来不及惊呼，来不及闭上眼睛，那双近在咫尺的、盈满了得逞笑意和深沉爱意的翠绿眼眸，就如同最幽深、最迷人的森林潭水，瞬间将他所有的意识都吸了进去。 紧接着，一个炙热得仿佛能融化周遭冰雪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精准地覆上了他微凉的唇瓣。 所有的言语、所有的调侃、所有的担忧，在这一刻，都融化在了这个寂静雪地中，无人打扰的、绵长而深刻的亲吻里。 雪花，仿佛也识趣地放缓了飘落的速度，无声地见证着这对年轻恋人之间，无需言说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