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考场如战场，笔下有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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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陈默那间小屋的灯光，罕见地亮到了后半夜。 桌上摊满了各科笔记和试卷，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草稿纸上爬满了各种公式、电路图、历史时间轴和政治原理框架，几个空了的馒头包装袋和一个搪瓷缸（里面是凉白开）昭示着这是一个艰苦的夜晚。 陈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眼球酸涩，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内心os：“淦！比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赶项目上线还累…至少敲代码不用背‘第一次鸦片战争的根本原因和直接原因’，不过好在不用跟sb甲方沟通需求，也不用担心项目经理半夜打电话问‘这个地方能不能加个五彩斑斓的黑’。” 他快速在脑子里过电影般梳理着知识体系： “数学：公式定理+解题套路≈标准化流程，比分析股市k线图简单明了。” “物理：经典模型≈物理界的经典皮肤，掌握几个就能应付大部分副本。” “历史：上帝视角剧本杀！我知道所有角色的结局和关键道具掉落点！爽！” “政治：…嗯，答题模板可以套，但得时刻绷紧弦，别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种超版本答案写上去…” “语文：阅读分析有万能公式，作文…这次得写点正能量，免得张老师又找我谈心谈到抽烟…” “英语哦，那是我上辈子的吃饭家伙之一，洒洒水啦…” 他发现自己这被社会反复摩擦过的脑袋，理解、归纳和记忆的效率远超前世那个真正的十七岁少年。 内心os：“原来不是当年脑子笨，是特么生活太重，把灵性都压瘪了…或者说，被现实毒打过后，学习这点苦，简直甜得像初恋” 当窗外天际泛起鱼肚白时，陈默才合上最后一本书，一头栽倒在床上，秒睡，临睡前最后一个念头：“希望食堂明天的红烧肉能多给一块…补补脑…” 考场如战场，硝烟无声。 数学考场。 周老师背着手，面色严肃地踱步监考，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每一个抓耳挠腮、愁眉苦脸的学生。当他踱到陈默身边时，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这个上次让他震惊又困惑的学生，此刻正以一种近乎恐怖的速度答题。 选择题目光扫过题干，手指就在答题卡上戳出了答案，几乎不需要演算。 填空题看完题目，数字就直接填了上去，流畅得像抄答案。 解答题更离谱，步骤简洁到令人发指，思路清晰无比，偶尔甚至会用一些超纲的、但极其巧妙的公式或方法，直指核心，结果正确无误。 周老师站在他身后，表情从最初的怀疑（是不是作弊），到逐渐惊讶，再到最后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嘴巴微微张开，看着陈默笔下流淌出的精妙解法，仿佛在看一场数学的魔法表演。 内心os：“这…这思路…这解法…天才！绝对是天才！他以前是在扮猪吃老虎！” 语文考场。 张老师亲自坐镇。发卷前，他还特意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默一眼。 基础知识部分，陈默稳扎稳打，靠的是这几天疯狂的记忆。 阅读分析，他熟练运用后世总结的各种“答题模板”和“套话”，分析得头头是道，角度刁钻又切中要点。 作文题目是《展望未来》。 陈默吸取上次的教训，决定写一篇绝对正能量的。 他略一思索，笔走龙蛇，开始“科幻创作”：描绘了一个人手一个小巧设备（他没敢写智能手机），随时随地可以通话、学习、了解天下事（移动互联网雏形），信息传递极快，生活无比便捷的美好未来。 虽然写得像小说，但逻辑自洽，语言流畅，充满了对科技进步的向往和信心。 张老师巡考时，在他身后站了很久，眉头紧锁，看着那些“科幻”描写，似乎想批评又找不到理由，最终表情复杂地走开了。 内心os：“这小子…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一会儿消极得像个看破红尘的老头，一会儿又积极得像科幻杂志编辑…哪面才是真的” 英语考场。 苏清妍监考时，心情格外愉悦。 听力部分，陈默几乎是边听边勾答案，速度比她念题还快。 阅读理解和完形填空，做得飞快，正确率高得吓人。 作文是写一篇关于“环境保护”的倡议书，陈默稍微用了点力，几个高级词汇，几个复杂句型，一段逻辑严谨、呼吁有力的短文就跃然纸上。 苏清妍批改他的卷子时，红勾几乎打满了整张纸，最终忍不住在作文旁边用红笔写下：“amazing! your vocabulary and writing are incredible!”（太惊人了！你的词汇量和写作好得不可思议！） 反观赵峰… 考场上的他，可谓是众生百态图里最挣扎的那一个。 数学卷子一发下来，他看了两眼就开始冒汗，选择题连蒙带猜，填空题大部分空白，解答题… 写了几个“解”字后就陷入了漫长的发呆和抓耳挠腮模式。 他不时左顾右盼，希望能瞥见旁边同学的答案，可惜周围一圈“难兄难弟”，谁也指望不上。 语文作文憋了四十分钟，才写了两百字，字迹潦草得像狗爬。 英语更是全靠“三长一短选最短”之类的玄学口诀。 每一次偷看陈默，都看到那家伙在奋笔疾书，表情轻松得像在抄作业，赵峰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脸色也难看一分。 成绩公布日，教学楼下的布告栏前挤满了人。 红色的成绩榜贴了出来，最顶上是年级前五十的名字。 李伟个子小，拼命挤进去，踮着脚尖从后面往前找陈默的名字。 他先从后面找，没找到，心里一凉。难道默哥考砸了然后他不甘心地往前看，眼睛猛地瞪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年级第八：陈默！总分：635！ “啊——！！！”一声尖叫划破人群的嘈杂，“默哥！！！第八！年级第八啊！！！” 李伟像是中了头彩，脸涨得通红，疯狂地从人群里挤出来，冲到一脸淡定的陈默面前，激动得语无伦次：“第八！默哥！你年级第八！我的天啊！你怎么办到的！” 这一嗓子，让整个布告栏前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谁陈默哪个陈默” “就是二班那个！以前成绩很差的！” “第八！开玩笑吧从倒数冲进前十” “黑马！绝对是超级大黑马！”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陈默身上，震惊、好奇、难以置信。 赵峰也挤在人群里，他正从上往下找自己的名字（在中下游艰难地找到了），听到李伟的尖叫，他猛地抬头，视线艰难地移到最前面那几行。 当清晰地看到“陈默”两个字高悬在第八的位置，而自己的名字离他隔了仿佛一条银河那么远时，赵峰的脸“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拳头猛地攥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周围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仿佛都在嘲笑他。 他猛地低下头，挤出人群，头也不回地跑了。 而此刻的教研室，已经炸锅了。 “老周，你们班那个陈默怎么回事数学满分！”物理老师拿着成绩单，一脸震惊。 周老师激动得脸色发红，手里的茶杯都在抖：“天才！绝对是突然开窍了！那解题思路，那方法！闻所未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好苗子！” 张老师在一旁皱着眉头，指着语文卷子：“语文也接近130分…这作文写得…倒是积极向上了，可这内容…什么‘手持方寸设备，可知天下事’…这想象力也太…” “张老师，您就别挑剔了！”苏清妍拿着几乎满分的英语试卷，眼睛发亮，“他英语才是真的厉害！作文水平绝对是大学生级别的！口语也很地道！我觉得他以前肯定隐藏了实力！” 其他科目的老师也纷纷附和，表示陈默的成绩提升堪称奇迹。 老师们最终得出共识：这是一个突然爆发或者说终于不再隐藏的天才！需要重点观察和培养！ 消息甚至传到了孙校长那里。 他拿着年级前五十的成绩单，看着“陈默”这个突兀地出现在前十的名字，听着老师的汇报，点了点头，对教导主任说：“嗯，这是个好苗子，要重点观察，好好培养，说不定能给我们学校考个清北回来。” 陈默站在人群中，听着李伟兴奋的叽叽喳喳，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各种目光。 内心os：“基本操作，勿6，这才哪到哪，只是拿回一点利息而已，不过…感觉还不错。” 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好了，下一步…该去食堂验证一下，‘重点培养对象’能不能多打一勺红烧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