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暗流涌动与作文“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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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厂长事件的冲击波，在陈默心中缓缓沉淀。 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在这个波澜壮阔又潜流暗涌的时代，商业上的成功固然能带来财富和一定的自由度，但若没有相应的力量去守护，就如同沙滩上的城堡，一个大浪拍来便可能化为乌有。 ‘小富靠勤，中富靠智，大富靠…嗯，靠站队和格局不对，归根结底，在这个社会，想要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想要守护想守护的东西，权力是无法绕开的核心赛道。’ 陈默内心os愈发坚定。 ‘现阶段，所有商业行为都只能是积累原始资本和经验的辅助，核心目标，必须是走通仕途！而通往仕途的第一块敲门砖，就是一场无可挑剔的高考！’ 目标明确后，他几乎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最后的冲刺中。 课堂效率最大化，课后复习精准化，体能锻炼雷打不动。 那本被翻得卷边的“错题数据库”和一张张色彩斑斓的“知识地图”，成了他最强的武器。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高启明那边，低价拿下红星厂地皮后确实得意了几天，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似乎并没给他带来预期的快感。 林薇依旧对他不假辞色，甚至因为这件事（她隐约知道内情）对他更加厌恶。 而他在学校里，无论怎么试图炫耀家世或省城见闻，同学们私下议论和目光的焦点，始终是那个沉默寡言却一次次用成绩碾压全场的陈默。 竞赛惨败的阴影和追求林薇的挫败感，像两根毒刺，让他把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了陈默身上。 明的玩不过，他就开始来阴的。 课间，他开始和赵峰以及几个跟班故意在人多的地方“闲聊”。 “哎，你们发现没，某些好学生，表面上一本正经，私下里可是忙得很呐。”高启明阴阳怪气。 赵峰立刻接腔：“明哥，你说谁啊” “还能有谁听说经常和某些女同学‘深入探讨学习问题’，一探讨就半天，谁知道探讨啥呢”高启明意有所指地瞟向林薇的方向，又迅速移开，暗示对象是陈默。 “还有啊，”另一个跟班附和，“好像还偷偷摸摸做生意啧啧，心思都不在学习上吧，难怪……” 他们试图散播陈默“早恋”、“不务正业”的谣言。 可惜，这效果实在欠佳。 听到的同学大多表情古怪，甚至有人直接翻白眼。 “早恋和陈默你不如说林薇和黑板擦早恋更可信点！陈默眼里除了公式还有别的吗” “做生意人家暑假搞补习班是帮大家提高成绩，校长都表扬过！有本事你也考个年级第一，你天天做生意都没人管！”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呗！” 老师们那边更是毫无市场。 张老师听到风言风语，直接把陈默叫到办公室，不是批评，而是关切地问：“陈默，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有人说什么闲话了别管那些，专心备考，你是清华北大的苗子！” 周老师、苏老师更是对陈默一百个信任。 高启明的软刀子，还没碰到陈默的衣角，就被“学霸光环”和“老师们的宝贝疙瘩”buff弹得粉碎。 陈默内心os：‘就这战斗力连5都不到的渣渣，除了会投胎，真是乏善可陈，散播谣言都不知道找点有技术含量的，比如我说他其实是个隐藏的rap高手，正在秘密筹备出道之类的没劲。’ 他完全没把这些小动作放在心上，继续专注于自己的“高考大业”，甚至开始有计划地运用自己的“未来视角”，进行一项隐秘的“扶贫”工作——押题。 尤其是语文作文，这玩意儿主观性强，但又往往紧扣时代脉搏，对于经历过一遍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开卷考试。 一次语文复习课上，张老师照例分析历年作文真题，然后让大家畅所欲言，猜测一下今年的可能方向。 同学们七嘴八舌，有的说“理想”，有的说“勤奋”，有的说“诚信”，都是比较常规的方向。 张老师目光扫视全班，最后落在一直沉默的陈默身上：“陈默，你呢有什么想法” 陈默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犹豫”和“思考”，缓缓开口：“张老师，同学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我最近看报纸和听广播，总觉得国际国内形势变化很快。” 他顿了顿，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才继续慢条斯理地说：“比如国际上，东欧剧变，苏联那边感觉也……风雨飘摇的。 国内呢，虽然经历了风波，但改革开放的基调肯定没变，而且一直在强调要深化改革。我在想，出题老师会不会结合这种‘大变局’的背景，考一些关于……嗯……‘变与不变’、‘继承与创新’或者我们青年一代的‘责任与担当’这类话题” 教室里安静下来。 同学们都露出思索的表情。这些话题听起来就比“理想”“勤奋”要高端和复杂。 陈默接着“分析”：“比如‘变与不变’，可以写改革带来的变化，但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和奋斗精神不能变；‘继承与创新’，可以写学习西方先进技术和管理，但要结合我们自己的国情，不能盲目照搬；‘责任与担当’就更直接了，国家处在关键时期，我们年轻人未来要肩负起什么样的历史使命” 他一番话，结合了时政，提升了立意，听得同学们一愣一愣的，连张老师都陷入了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讲台。 半晌，张老师猛地一拍大腿：“好！陈默同学，你这个思路非常开阔，非常有见地！很有可能是这个方向！” 他显得很兴奋，“同学们，都要重视起来！陈默同学刚才提到的这几个角度，大家可以回去好好思考一下，搜集一些素材，甚至可以尝试写写提纲！有备无患！” 同学们纷纷点头，拿出小本本记下陈默说的关键词，看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崇拜。 陈默内心os：‘老师，同学们，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再透题就真要改变历史进程了。 唉，重生者的烦恼，就是明明知道答案，还得假装苦思冥想，还得考虑怎么说得合情合理，不能太超前的憋屈感，谁能懂’ 他低下头，掩饰住嘴角一丝无奈的笑意。 这场高考，对他而言，早已超越了考试本身，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演出”。 而他的目标，不仅是满分，更是要赢得毫无悬念，赢得漂亮，为他即将开启的仕途，铺下第一块最坚实的基石。 暗流依旧在涌动，但他已准备好，乘风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