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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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能拥有这般雄壮的军队，大燕何愁不能光复” 慕容复原本一直潜心经营江湖势力，直到那封神秘信件点醒了他，才明白若无兵马，复国终究是空谈。 姑苏慕容家底丰厚，数代积累，财富与人手皆是不缺，但这些人终究只是江湖武夫。 指望他们上阵杀敌 显然不切实际。经此点拨，慕容复深知军队之重要。今日亲眼目睹玄甲铁骑，更让他坚定了这一念头。 尽管他们藏身暗处，四周寂静无人，邓百川仍低声提醒：“公子，请慎言。” “非也非也。” 包不同不抬杠便浑身不自在，摇头晃脑地反驳：“邓大哥，你太过小心了。” 邓百川沉默不语。 罢了，自家兄弟，何必计较。 包不同什么性子，邓百川心知肚明，也懒得与他争辩。若再接话，只怕又是一番唇枪舌剑。昨日才动过怒，今日又……唉，兄弟一场。 “不必多言，我们速速离开！” 慕容复清楚此地不宜久留。乔峰一直在城中巡视，自己若贸然行动，必会引来麻烦。 他不能暴露身份，一旦与乔峰交手，必将处于下风。 慕容复虽精通百家武学，但若不能使出斗转星移，面对乔峰这样的对手，纵使他心高气傲，也知难以取胜。 更何况一旦暴露，变数将层出不穷，必须尽快脱身。 然而，变数往往不期而至。 苏牧身边多了一位萧廷。 萧廷早已察觉慕容复一行人的动静。若他们不出声，或许还能隐蔽，可一旦开口，便再难藏匿。 以萧廷大宗师的修为，感知这附近的异动，并非难事。慕容复等人既能看到苏牧率军出城，藏身之处必然不远。萧廷凝神一听，便锁定了他们的方位。 倘若慕容复一行人不曾开口，萧廷或许会将他们当作寻常过客。然而他们偏偏出声交谈，这无疑让萧廷察觉到了异样。 距离实在太近了，加之萧廷此刻精神高度集中，对四周保持着警惕，自然不可能忽略这细微的动静。 正因如此，萧廷敏锐地捕捉到了那边的声响，断定这几人必定有问题。 “主上，有状况！” 萧廷第一时间向苏牧禀报。 苏牧听到几个关键词——大燕、非也、公子等，心中已然明了对方身份。 姑苏慕容 是慕容复么 那说“非也非也”的，想必就是包不同了。 看来慕容复和他那四大家将都到了。 既然如此，暗害西山大营的毒物，应当就是悲酥清风了。 虽说明面上西夏已不存在，但此乃综武世界，悲酥清风会出现在慕容复手中，也不足为奇。 可慕容复能有这般谋略 莫非是慕容博 他父亲 想浑水摸鱼 也罢，那就先让他们付出些代价！ 苏牧心念电转，迅速推演出其中关窍，当即下令：“萧廷，你先出手逼他们现身，再让乔峰去应付便是。” “主上，不需我擒人么”萧廷手按天剑剑柄，低声问道。 苏牧摆了摆手，淡然道：“不必，这些人留着还有用处，至少在南方还能搅动风云，尚有利用价值……” 他略作停顿，又补充道：“但若有机会，便将那包不同杀了。” “谁是包不同”萧廷追问。 “就是总说‘非也非也’的那个。”苏牧语气平淡。 “明白。”萧廷点头领命。 话音未落，萧廷已拔剑出鞘，纵身跃起，转身朝百步外客栈的某间厢房挥出一剑。 凌厉剑芒摧枯拉朽般击毁厢房，数道身影自废墟中飞掠而出。 萧廷并未追击，因为乔峰已然出手。 “贼子休走！”乔峰心知这伙人必是那神秘势力，当即飞身追去。 而对苏牧方才的吩咐，乔峰心中亦生出几分深思。 萧廷的实力不凡，至少已至大宗师境界，这让乔峰心中大为震动。精锐骑兵尚可解释，但一位大宗师甘愿追随，实在难以理解。 毕竟苏牧只是边陲小城的守将，官职不高，像他这样的武官，整个大夏多不胜数。 这样一位大宗师，为何会效忠于一位品阶不高的将领 更何况，方才那一剑之威，至少也是大宗师圆满的修为，甚至比他乔峰还高。 乔峰天赋虽高，但所修不过是少林普通内功，并非上乘武学，因此修为停留在大宗师后期。 如此高手，此前怎会籍籍无名 乔峰一边思忖，一边朝远处几道人影追赶。 “主上，事情已了。”萧廷收剑回鞘，低声禀报。 苏牧微微颔首，下令：“随我出征。” “主上，玄甲军出动即可，您不必亲临战阵。”萧廷虽自信能护主周全，但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仍以谨慎为要。 “放心，我只命玄甲军出击，你随我在城头观战即可。”苏牧淡然一笑。 与沉默听令的玄甲军相比，萧廷更显人情味，像是真实鲜活的人。 或许因萧廷属武道强者，与寻常士卒不同，如此看来，未来的武将文臣也更值得期待。 苏牧并不在意他们的来历性情，唯一重要的是忠诚——而系统所召，忠诚无可置疑。 如萧廷这般人杰，若无系统加持，岂会轻易效忠于他 至于玄甲铁骑……苏牧虽有心腹，却无人能统领这支精锐。看来，还需等待系统召唤出合适的将领。 眼下苏牧只盼再次召唤，尽速增强实力，方能高举反旗，攻占宣州，实现割据一方的首步目标。 此刻苏牧已携萧廷登临城墙，遥望城外。 三千玄甲铁骑已出城门，军容整肃，立刻引起北蛮斥候警觉。 北蛮骑兵闻讯而动。 “来敌有多少” “大约三千人吧！” “才三千” 一名万夫长放声大笑。 另有人讥讽道：“东原城的守将是不是糊涂了” “不对，这不是普通士兵，是重甲骑兵！” 很快，就有人察觉异常。 玄甲军带来的压迫感极强，就算北蛮勇士再骁勇，面对全副武装的重骑兵，也感到巨大压力。 北蛮大王阴沉着脸望向远处，果然发现这支骑兵非同寻常，人马皆披重甲，从头到脚无一遗漏…… 怎么可能 大夏何时有这样一支精锐重骑 大夏并非没有骑兵，重骑兵也有一支，但一直驻守凉州防范蒙元入侵。 即便是那支重骑，也不曾拥有如此精良装备。 更何况，这样的重骑兵怎会由一名边城守将统领 不论北蛮大王如何不解，三千玄甲铁骑已然发起冲锋。对不畏死亡、不知疼痛的玄甲军而言，执行命令就是天职。 此刻，苏牧下达的指令是——击溃眼前北蛮铁骑，消灭一切阻挡之敌。 杀！杀！杀！ 三千玄甲铁骑并非盲目冲锋，而是先以弩箭齐射，对北蛮军造成一波打击。 玄甲军装备的弩箭非同一般，加之骑 湛，箭无虚发。虽仅三千人放箭，却有如万箭齐发之势。 玄甲铁骑尚未冲至阵前，北蛮军已伤亡惨重，瞬间损失两千余人。 北蛮大王看在眼中，心痛如绞。 先前激战至今，不过伤亡两千人，如今一个照面竟折损两千多精锐 北蛮每一位勇士都极其珍贵，再也经不起这般损耗。 然而战事仍在继续，玄甲铁骑并未停步。一波箭雨过后，正式发起冲锋。 三千重骑的冲击力何等恐怖，转眼间便冲垮了北蛮前锋。 挡不住，根本挡不住。 纵然北蛮骑兵勇猛，面对玄甲铁骑的冲锋依然无力抵抗。而这三千铁骑目标明确——直指北蛮统帅。 是的，北蛮大王就是目标！ 北蛮大王见玄甲铁骑来势汹汹，岂会不知对方意图。 但他能退吗 不行。 如果主帅退缩，军队的士气便会崩溃。 他不仅不能后退，还必须身先士卒。 难道三千敌军，就能吓退我五万铁骑吗 北蛮大王选择主动出击，正中玄甲铁骑的下怀。 城墙上。 苏牧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立即向玄甲铁骑下达命令，必须抓住时机，直取北蛮大王。 对方既然送上门来，这份大礼岂有不收之理 萧廷静立在苏牧身侧。 而朱永安与常春这两名苏牧的心腹将领，也被他纳入警戒范围。 “将军，这位是……”常春心直口快，见到萧廷便脱口问道。 朱永安心思更细，并未贸然发问，还急忙向常春使了个眼色。 他担心常春的鲁莽会触怒苏牧。毕竟苏牧近日变化颇大，无论是这支来历不明的重骑兵，还是萧廷这位神秘人物，都让朱永安隐隐感到不安。 苏牧并未回答常春的问题，而是语气沉重地说道：“你们是我的人，是我最信赖的兄弟。此番北蛮入侵，西山大营全军覆没，背后必然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我，显然已成了这场阴谋中的牺牲品。” 他长叹一声，继续道：“无论东原城最终结果如何，我这项上人头，恐怕都难保了。” 朱永安闻言大惊，急忙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常春却没想那么多，怒声道：“谁敢动将军，我就要谁的命！” “若是皇帝要动我呢”苏牧眯起眼睛，冷冷反问。 “皇……皇帝”常春一愣。 但他只迟疑片刻，便斩钉截铁地回答：“就算是皇帝，也一样！” “很好。”苏牧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朱永安，意味深长地问道：“永安，你呢你怎么说” 朱永安一时语塞。 他心中已然明了——苏牧这是要反！ 他清楚地知道，北蛮入侵、西山大营覆灭这一系列事件，必须有人来承担罪责。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自己背负 绝无可能。 即便有人顶罪，也只会是替死鬼。 而在那之前，他们这些东原城的守军，必将首当其冲，无论如何都难逃厄运。 朱永安自然不甘心就这样含冤而死，但若要他…… 如今的大夏虽内忧重重，外有乌然、蒙元与北蛮虎视，但若真想腾出手来对付东原城这些人，实在不算难事。 于是朱永安委婉地开口：“将军，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弟兄们都明白，一旦朝廷怪罪，我们无路可退。只是万一……” “哈哈，永安，你的担忧我懂。但你可知——玄甲军，不止三千！”苏牧朗声一笑，指着城外冲锋的玄甲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