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选址开药馆，定名回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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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镇的晨雾裹着水汽，把临街的老布庄缠得发潮。 霍锦站在“林记布庄”的木门前，指尖划过门板上剥落的红漆，露出下面的浅木纹——这是她在江南选的第三处回春堂分店，也是离流民聚集的北码头最近的一处，门前的青石板路直通码头，往来的商贩、挑夫、流民络绎不绝，正是她要的“接地气”。 “小姐，这布庄老板姓林，去年因为欠了王老板的高利贷，才把铺子抵出去的。”石默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刚查来的账册，“王老板原本想把这里改成药材仓库，可北码头流民多，没人愿意来打理，就一直空着。咱们盘下来，只要给王老板还了高利贷的本金，他就愿意松口。” 霍锦点头，推开虚掩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布庄分前后两进，前堂宽敞，能摆下四张问诊台，后堂有个小院子，正好改造成药圃，墙角还留着之前布庄种的桂花树，枝桠探过墙头，带着点冬日的萧索，却也透着生气。 “就这里了，”她转身对石默说，“你去和林老板谈，本金照给，再加五十两，让他把铺子的地契尽快送来。另外，把后院的杂草清了，留着桂花树，开春能开花，给医馆添点人气。” 石默刚要走，就见三个穿着短打的地痞晃悠悠走过来，为首的脸上带着刀疤，一脚踹在布庄门上：“哪来的丫头片子，敢打这铺子的主意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霍锦眼底闪过一丝冷，却没动，只看着石默。石默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间的玄铁刀上，声音沉得像冰：“王老板的高利贷，我们替林老板还了，这铺子现在是我们的。识相的就滚，不然别怪刀不认人。” 刀疤脸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这看似柔弱的少女竟有这么硬的后台。他打量着石默的身形，见他肩宽背厚，手上的老茧是练家子的模样，心里怯了，却还嘴硬：“等着！我们大哥是‘笑面虎’，你们敢抢他的地盘，有你们好果子吃！” 说完，三个地痞灰溜溜地跑了。石默刚要追，被霍锦拦住：“别追，先让他们去报信。 笑面虎是青溪镇的地头蛇，常年敲诈北码头的流民，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他的势力清了，省得以后医馆开起来，他来捣乱。” 当天下午，石默就带着五个天机阁弟兄，找到了笑面虎的赌坊。没费多少功夫，就把赌坊里的打手收拾了，还搜出笑面虎敲诈流民的账本。 笑面虎跪在地上求饶，石默把账本扔在他脸上：“要么滚出青溪镇，要么把账本交给知府，你选一个。” 笑面虎哪敢选后者，连夜就带着手下离开了青溪镇。消息传到北码头，流民们都拍手称快，有认识石默的，还说“是要开平价医馆的霍姑娘的人”，这让霍锦的“霍小神医”名声，在青溪镇先传开了。 接下来就是装修。霍锦没请贵的工匠，只找了镇上的木工，要求简单实用：前堂的药柜做成敞开式的，格子里的药材都贴上标签，写清楚名字和药效，让百姓能看见、能问；问诊台设两席，左边的写着“一文诊费”，右边的挂着“贫苦免费”的木牌；后堂的药圃分成两块，一块种普通草药，一块种空间里移栽的灵草，用竹篱笆围着，对外说是“祖传的稀有草药”。 “小姐，这么做会不会太扎眼了”温大娘从苏州赶来帮忙，看着敞开的药柜，有些担心，“别家医馆的药材都藏在柜子里，怕百姓偷拿，咱们这么敞开，万一……” 霍锦正在给药柜贴标签，闻言笑着抬头：“就是要敞开。百姓怕的是医馆藏着掖着，怕药材不好，怕诊费太贵。 咱们敞开了，让他们看清楚药材新鲜，知道诊费便宜，才敢来治病。至于偷拿……北码头的流民都是实诚人，你对他们好，他们不会做这种事。” 话没说完，就见一个穿着破棉袄的小男孩，扒着药柜的格子往里看，眼神里满是好奇。霍锦走过去，蹲下来问：“小家伙，你想看什么” 小男孩怯生生地指着“甘草”：“我娘咳嗽，我想看看甘草长什么样，听说能治咳嗽。” 霍锦心里一软，从药柜里取出一小段甘草，递给小男孩：“这个给你，回家煮水给你娘喝，加点生姜，效果更好。” 小男孩接过甘草，蹦蹦跳跳地跑了，嘴里喊着“谢谢霍姐姐”。温大娘看着这一幕，笑着摇摇头：“还是你有办法，这么一来，百姓更信你了。” 装修的日子里，霍锦没闲着。每天清晨，她会去北码头给流民义诊，用灵泉水泡的草药给他们治风寒、外伤，不收一分钱。 有个老太太腿上长了疮，烂了个洞，别的医馆都不敢治，霍锦用空间里的灵泉水清洗伤口，再敷上灵草做的药膏，没过三天，疮就开始愈合。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哭着说“活菩萨”，这事很快传遍了青溪镇，连镇上的商户都来打听医馆什么时候开业。 这天傍晚，霍锦正在整理药材，云珠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个油纸包：“小姐，京城小七的密报，还有苏姑娘的信！” 霍锦拆开密报，小七的字迹有些潦草：“二哥霍景辞近日被萧景渊的人‘拜访’，萧景渊送了块‘羊脂玉’，说是‘翰林院同僚的心意’，二哥没收，还被皇帝召见，问了北疆的军情，似有试探之意。” 心猛地一沉。二哥霍景辞在翰林院当差，皇帝本就对将军府忌惮，萧景渊这是故意挑拨，想让皇帝怀疑二哥私通皇子，进而牵连父亲。 她捏紧密报，指腹蹭到纸上的字，心里又急又乱——远在江南，她帮不了二哥，只能盼着二哥能小心应对。 苏轻晚的信则更让她揪心：“苍狼族使者已过龙脊古道，往西域流沙城去，萧景渊派黑煞门门主带着‘蚀魂香’随行，似要借苍狼族之手，在祭坛设伏，你需尽快准备西域之行，灵泉和灵草多带些，黑煞门这次带了‘蚀骨毒’的升级版，无药可解，唯有龙涎花能克制。” 蚀骨毒升级版、蚀魂香、苍狼族使者……西域的局，比她想的还要凶险。 她走到后院的药圃，看着刚移栽的灵草，心里清楚，空间里的灵泉和灵草，是她在西域唯一的依仗。 她悄悄进入空间，看着藏药阁里整齐排列的丹药，又摸了摸怀里的羊脂墨玉——萧景渊送的第三块玉石，还没敢吞噬，若是现在解锁资料库进阶，或许能找到解蚀骨毒升级版的方法，可她又怕暴露空间，陷入两难。 “小姐，医馆的名字想好了吗”温大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霍锦退出空间，走到前堂，看着木工刚做好的匾额，空白的木牌上还没刻字。她想了想，提笔在纸上写了“回春堂”三个字：“就叫回春堂，取‘妙手回春’之意，希望每个来治病的百姓，都能康复。” 温大娘看着三个字，笑着点头：“好名字！又吉利又好记，百姓肯定喜欢。”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家丁，男人脸上带着倨傲，打量着装修中的医馆：“你就是要开平价医馆的霍姑娘 我是镇上仁心堂的李掌柜，劝你还是别开了，青溪镇的百姓，只信我们仁心堂的医术，你这外来的丫头，怕是撑不过三个月。” 霍锦抬头，看着李掌柜身上的锦袍，心里清楚，仁心堂是青溪镇唯一的世家医馆，诊费贵，药材也常以次充好，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她笑着走过去，手里拿着刚煮好的灵草茶：“李掌柜，我开医馆，是为了给百姓看病，不是为了抢生意。若是仁心堂的医术好、价格公道，百姓自然会去；若是不好，就算我不开医馆，百姓也不会再去。” 李掌柜接过灵草茶，却没喝，放在桌上：“哼，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这‘平价医馆’，能用什么好药材！别是用些发霉的草药，害了百姓，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李掌柜拂袖而去。温大娘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心：“这李掌柜和王老板有交情，怕是会给我们使绊子。” 霍锦却不担心，她拿起桌上的灵草茶，递给旁边的流民：“大爷，您尝尝这茶，看能不能缓解您的咳嗽。” 流民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姑娘，这茶真好喝，喝了之后，喉咙不疼了！” 霍锦笑着点头：“这是用‘灵香草’煮的茶，能止咳。等医馆开业，会给百姓免费送三天，让大家都尝尝。” 李掌柜的挑衅，反而让她更坚定了——平价惠民不是口号，是要让百姓真正受益，只有这样，回春堂才能在青溪镇站稳脚跟，才能成为天机阁在江南的又一个据点。 开业前一天，所有准备都妥当了。药柜里摆满了新鲜药材，问诊台擦得干干净净，后院的药圃里，灵草泛着淡淡的绿光。 霍锦站在前堂，看着“回春堂”的匾额，心里满是期待。可就在这时，石默匆匆跑进来，脸色凝重：“小姐，苏姑娘的信使又来了，说黑煞门门主已经到了西域流沙城，还抓了惊鸿阁的一个弟子，逼问您的行踪！另外，京城传来消息，二哥被皇帝派去北疆犒赏军队，萧景渊也请旨随行，怕是要在北疆搞事！” 霍锦手里的匾额差点掉在地上。二哥去北疆，萧景渊随行，这分明是要把战火引到北疆，引到父亲身边！而西域的黑煞门，已经开始针对惊鸿阁，她的西域之行，怕是要提前了。 夜色渐深，青溪镇的灯渐渐亮了。霍锦站在回春堂的门口，望着北码头的方向，那里的流民还在篝火旁聊天，说着明天医馆开业的事。 她心里清楚，回春堂的开业，是她在江南的又一步棋，可京城和西域的危机，已经步步紧逼。她摸了摸怀里的羊脂墨玉，又看了看空间里的灵草，心里做了决定——明天开业后，她就交给温大娘打理回春堂，自己带着石默，尽快出发去西域，同时派人去北疆，提醒父亲和二哥小心萧景渊。 而此刻的青溪镇外，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暗处，车里坐着的正是仁心堂的李掌柜，他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身边的黑衣人：“这是回春堂的布局图，霍锦明天开业，您看……” 黑衣人接过信，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按计划行事，明天开业时，给她送份‘大礼’，让她知道，江南不是她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地方。” 马车驶进夜色，留下一路马蹄声。回春堂的灯还亮着，霍锦还在整理明天要送的灵草茶，她不知道，一场针对回春堂开业的阴谋，已经在暗中酝酿。 而她即将踏上的西域之路，还有更多的凶险在等着她——黑煞门的蚀骨毒、苍狼族的使者、萧景渊的伏兵，以及二哥在北疆的危机，所有的线索，都在这一刻，拧成了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