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结丹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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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已身处一个阴森的地宫之中。 地宫内阴冷潮湿，墙壁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 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血池，池中漂浮着不知名的骸骨。 而在血池正前方，有一座高高垒起的白骨祭坛。 祭坛之上，盘膝坐着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干枯瘦小到极点的老者，身披一件宽大破旧的黑色长袍。 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衰败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散。 然而，在这极致的衰败之下，苏清月和林辰却感受到了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 那是一种低等生命面对高等存在的天然敬畏，尽管这个高等存在已经风烛残年。 幽冥子此刻无比恭敬地跪伏在祭坛之下，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声音充满了狂热：“老祖宗！您要的钥匙，晚辈为您带来了！” 祭坛上的身影纹丝不动，只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嗯……做的不错……” 系统空间内。 石灵轻咦一声，然后低笑出声：“……怪不得之前推算总是模糊不清，感应也被干扰，原来这里窝着个能屏蔽天道感应的老怪物……啧啧，来自更高位面的残魂，有点意思。” 石灵继续推演，声音带上了明显的兴奋：“哈哈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家伙是个空架子，全靠偷来的那点本源硬撑着呢！” …… 那位老祖的气息让苏清月很不安，她在脑海中轻声呼唤：“系统。” 【宿主，我在。不要害怕，等下如果你昏迷了，我会自动帮你使用那张召唤卡的。放心，绝对打得过。】 另一边，林辰强忍着那几乎要碾碎他灵魂的恐怖威压，抬起头厉声质问：“你就是幕后主使灭我林家满门，究竟是为什么！” 祭坛上的老祖宗似乎终于动了动，他淡淡地瞥向了林辰。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异声响，像是在笑：“为什么小家伙…你会在意脚下踩死的蚂蚁吗” “凡人的思维，总是局限于可笑的缘由。告诉你也无妨，你林家，不过是本座宏大计划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牺牲品罢了。” 他顿了顿，似乎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揭示真相的感觉。 “本座并非此界孱弱的凡人。吾乃幽冥魔域最后的继承者，一名真正的结丹期修魔者。若非故乡位面骤然崩毁，万物归墟，本座岂会流落到尔等这灵气稀薄、法则简陋的低等世界” “仓促间，本座获得了故土最后一缕世界本源，驾驭幽冥舟穿梭无尽虚空，以求一线生机。可惜，幽冥舟能量耗尽，最终迫降于此……这个令人窒息的贫瘠之地。本座的境界竟然还跌落到炼气期！” 说到此处，他异常激动，显然不能接受境界跌落。 缓了缓，他接着说下去，话语里充满了对低武世界的嫌弃：“此界灵气虽有，却浑浊稀薄，犹如清汤寡水，与吾界之醇厚魔元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若非飞舟损毁，此等穷乡僻壤，本座绝不会多看一眼！” “本座的寿元，早在位面崩毁时便已近乎耗尽。全赖那缕世界本源，结合龟息秘法，以及……” 他猩红的目光扫过下方翻滚的血池。 “……不断汲取此界凡人那微不足道却聊胜于无的精气魂魄，方能苟延残喘至今。” “但这一切，都只是杯水车薪。世界本源终会耗尽，吞噬凡魂更是效率低下。” 他的语气出现了一丝焦躁，但很快又被傲慢覆盖。 “直到本座不惜燃烧本命精元，推演天机，终于窥得了一线希望！” “此界天道，竟然在孕育所谓的天命之子！天命之子身负此界大气运，只要本座吞噬成功，不仅能弥补本源亏空，更能借此，助本座突破桎梏，一举筑基！” “甚至……有望重铸幽冥舟，境界回升，重返修魔大道！” 老祖宗的声音逐渐癫狂起来。 “此乃本座唯一的生机，更是至高无上的大药！”他的目光彻底锁定林辰，充满了贪婪，“而你，小家伙，便是那天命之子！” 接着，他的目光又转向苏清月，带着一丝意外：“可惜竟出现了变数，小家伙，你可知是这女子窃取了本属于你的天道气运” 苏清月身子一僵，低下了头。 林辰听到这里，身体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老祖宗，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天道气运所以……你就因为这个……灭我林家满门！派去影鼠！影鼠究竟是谁！” 老祖宗嗬嗬笑起来：“影鼠就是影鼠，为了防止出现差错，本座特地下了大手笔…” 一只通体漆黑，双眼赤红，周身缠绕着精纯魔气的小老鼠无声无息地从他袍袖中钻出，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指，发出“吱”的一声。 “不过是本座的一具本命傀儡罢了。投入一丝神念，赋予其些许灵性，用于监控和执行一些琐碎任务。潜伏于千机阁，监视你的成长，确保钥匙在计划之内。至于灭门……” “一则，需要取回当年随幽冥舟散落的一部分核心构件，它恰好被林家先祖所得，奉为传家之宝，不然你千机阁怎么来的。二则，巨大的痛苦和仇恨，有时能更快地催化钥匙的成熟，让你更契合天道气运的波动。仅此而已。” 那老祖宗还在絮絮叨叨，似乎有几百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也可能是现在心情大好。 他带着一丝戏谑点评道：“说起来，你们凡人真是有意思。只需一点来自高位面的残渣碎屑，或是一两个粗浅的丹方，就能让所谓的高手趋之若鹜，甘为鹰犬。” “就比如那个百草谷的药尘子……哼，一枚不完整的无死丹，一点延寿的渺茫希望，就能让他对本座言听计从，心甘情愿地为本座收集丹药原料，处理那些至阴至阳的材料。” 他语气中的蔑视毫不掩饰：“真是可悲又可笑。你们视为珍宝的东西，在本座眼中，不过是低级替代品罢了。那无死丹，杂质繁多，效力低劣，若非本座本体受损严重，岂会看得上这种垃圾” 老祖宗的目光重新变得贪婪，缓缓抬起枯瘦的手掌：“闲聊到此为止吧。时辰已到！” “对本座来说，阴阳双钥，同时汲取，效果或许更佳……足以让本座一举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