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让你滚！现在哭着喊着求我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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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是一片没有回应的死寂。 凯瑟琳维等着，等着一个确认，一个答复，或者哪怕只是一点呼吸的起伏。 但什么都没有。 通话无声地结束。 她慢慢放下黑色的卫星电话，将它放回抽屉的最深处，锁好。 办公室外，纽约的夜依旧璀璨，但那片光海再也照不进她的世界。 …… 次日，京州国际机场。 一架通体雪白、机身上印着“星宇集团”和“凤凰”图样的波音787客机，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 停机坪早已被清空，周围拉起长长的警戒线。 警戒线外，是来自全球两百多家媒体的长枪短炮，摄像机的红灯连成一片海洋。 cnn、bbc、路透社、法新社……所有顶级媒体的记者都严阵以待。 “来了！他们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舱门打开，舷梯缓缓对接。 第一个走下舷梯的，是林峰。 他没有穿西装，只是一身简单的休闲装，站定在舷梯口，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伸出手，做一个邀请的姿势。 随后，一个又一个身影出现在舱门口。 坐在轮椅上的杰克逊，他的左臂还打着石膏，脸上是被生活反复捶打后的麻木。 手臂上缠着厚厚纱布的莎拉，她由一名空乘搀扶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曾经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 还有拄着拐杖的老人，被家人推着轮椅的少年，以及其他几十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受害者。 他们就是第一批，响应星宇号召的人。 当他们出现在全球直播的镜头前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一瞬。 没有哭诉，没有控诉，只有一张张写满伤痛与疲惫的脸。 这无声的画面，比任何言辞都更有力量。 记者们疯狂地按动快门，闪光灯像是要把天空照亮。 王德发站在林峰身边，小声开口。 “峰哥，医疗队和车队都准备好了，直达京州第一医院的绿色通道已经开启。” 林峰点点头。 他迈步走下舷梯，来到停机坪的地面上，站在所有受害者的面前。 他拿起工作人员递来的一个手持扩音器。 “欢迎来到龙国，欢迎回家。” 他的话语简单，却通过无数个麦克风，传遍了世界。 没有多余的客套，没有渲染悲情。 他只是转过身，对身后的医疗团队负责人说。 “开始吧。” “让他们，重新站起来。” …… 京州第一医院，康复中心。 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一个临时的全球直播中心。 数百个座位上坐满了媒体记者，更多的镜头则对准中心区域那个宽敞的康复平台。 莎拉坐在特制的椅子上，一名星宇的工程师和一名医院的康复科主任正在为她安装全新的义肢。 镜头给了特写。 那是一只“凤凰”义肢。 与“伊卡洛斯”那种充满塑料感和笨重机械感的设计完全不同，“凤凰”义肢的线条流畅而优雅，外壳是某种泛着柔和光泽的复合材料，形态上与真正的人类手臂几乎没有差别，甚至连皮肤的纹理都模拟得惟妙惟肖。 工程师完成最后的调试。 “莎拉女士，我们准备好了。” “您可以尝试活动一下。” 莎拉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盯着那只连接在她断臂处的新手臂，不敢相信。 全球亿万观众也屏住呼吸。 所有人都看着。 莎.拉缓缓地，尝试着动一下念头。 那只新手臂的五根手指，轻微地蜷曲一下。 成功了！ 直播间里，许多记者下意识地发出低低的惊呼。 莎拉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 她尝试着，慢慢抬起手臂。 平稳，顺滑，没有丝毫的延迟与卡顿。 她抬起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指尖传来了真实的，带着温度的触感。 “有感觉……我能感觉到……” 她喃喃自语，泪水决堤。 一名工作人员端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几颗洗干净的葡萄。 “莎拉女士，试试这个。” 这是最考验精细操作的一环。 莎拉伸出手，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向其中一颗葡萄。 她很紧张，因为过去的失败经历让她产生了阴影。 “伊卡洛斯”根本做不到这种精度的操作，只会把葡萄捏碎。 但这一次。 她的指尖稳稳地夹住了那颗小小的果实。 没有用力过猛，也没有手滑。 就像一只真正的手。 她把葡萄举到自己面前，转动着，灯光下，果皮上的水珠都看得清清楚楚。 然后，她张开嘴，将葡萄放了进去。 甜美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 这一刻，莎拉彻底崩溃了。 她用新手臂捂住自己的脸，放声大哭。 那哭声里，有痛苦的释放，有重生的喜悦，有无尽的感激。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放下手臂，看向离她最近的一台cnn的摄像机。 泪水划过她的脸颊。 “泛美夺走了我的手臂。” “而星宇，给了我新生。” “这不是赔偿，这是救赎。” …… 这段画面，这段话，通过卫星信号，传遍地球的每一个角落。 无数正在观看直播的人，都沉默了。 紧接着，轮到了杰克逊。 他被工作人员从轮椅上扶起，技术人员为他安装好“凤凰”义腿。 那条腿同样充满了科技美感，与他自身的肌肉线条完美融合。 “杰克逊先生，你可以站起来了。” 康复师在一旁鼓励他。 杰克逊低头看着自己的新腿，又看看旁边的轮椅。 他已经在轮椅上坐了太久，久到几乎忘了双脚站立是什么感觉。 他撑着扶手，用尽全身的力气。 他站了起来。 虽然身体还在摇晃，但他确实，用自己的双腿，站立在了地面上。 康复中心里响起了一片掌声。 “迈出一步，杰克逊，你可以的。”康复师在一旁引导。 杰克逊深呼吸。 他抬起左腿，那条崭新的义腿，然后，往前迈了出去。 “踏。” 一声轻响。 他成功了！ 第一步，虽然蹒跚。 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 他从一开始的摇摇晃晃，到慢慢变得稳健。 他甩开了康复师的搀扶，自己一个人在平台上行走。 一圈。 两圈。 他的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自信。 最后，他甚至走上了一旁的康复跑步机，开始小跑起来。 屏幕上，那个曾经绝望地坐在轮椅里的男人，此刻正在奔跑。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但他毫不在意。 他停了下来。 直播镜头对准他。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哭。 他只是弯下腰，用双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自己的新腿。 那条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腿。 他的肩膀轻微地抖动着，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 这个硬汉，用行动表达了一切。 …… 港岛，一座位于半山的私人医院顶层。 奢华的办公室里，巨大的屏幕上正播放着京州的直播画面。 李哲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但一口都没喝。 他看着屏幕里，莎拉那只灵活得不可思议的手臂。 他又看着屏幕里，杰克逊在跑步机上稳健的步伐。 然后，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办公室角落里那个盖着防尘布的物体上。 那是他花了大价钱从泛美买来的“伊卡洛斯”义肢。 现在，它只是一堆毫无用处的昂贵垃圾。 他曾经嘲笑过星宇，认为林峰是在以卵击石。 他曾经庆幸自己退款及时，避免了损失。 可现在，屏幕上那震撼的一幕幕，像是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那不是产品。 那是神迹。 悔恨与嫉妒像是两条毒蛇，疯狂地啃噬着他的内心。 他猛地站起来，将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水晶杯四分五裂。 他抓起桌上的电话，对着那头咆哮。 “订最快的航班去京州！” “花多少钱都行！我要见林峰！” “现在！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