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不想跟你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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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录制结束之后，导演看着播放量合不拢嘴，一时激动，在嘉宾群里发了个红包，很快就被抢光。 陆星宇发了个表情包:鞠躬感谢。 周扬则是调侃道，“导演中彩票了?” 接下来的几个人也是发了感谢。 温月眠抢完红包，看着一旁驾驶座上的人，“导演说让我们发一下微博，宣传一下节目。” 沈衣川点了点头，“行，你帮我发吧。” 温月眠拿起他的手机，锁屏密码下意识输入自己的生日，居然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手里举着一瓶汽水，笑着的图片。 温月眠的手指悬在半空，有些惊讶。 “怎么了”沈衣川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温月眠。 温月眠摇了摇头，点开微博，编辑好之后，就放下了手机，看着车窗外不断倒流的商铺，脑子有些混乱。 沈衣川透过后视镜看她的侧脸，默默握紧了方向盘。 到了温家，温月眠没反应过来，沈衣川倾过身体，温月眠下意识闭上了眼。 听到沈衣川的轻笑声，才睁开眼，有些懵。 “温小眠，我只是给你解安全带，你闭眼干什么?想什么呢”沈衣川笑着逗她。 温月眠脸一下子红了，慌忙推开他，不小心碰到他的嘴唇，感觉全身都开始发烫了。 温月眠站在玄关换鞋时，指尖还在发烫。 玄关柜上摆着张合影，是四年前两家去海边拍的。 照片里的沈衣川穿着白色t恤，半蹲在她身边，手偷偷勾着她的衣角，而她扎着羊角辫，正皱着眉抢他手里的贝壳。 客厅传来玻璃杯碰撞的轻响，温月眠深吸口气，推门进去。 沈爸爸正坐在沙发上和她爸说话，听见动静转过头。 “月眠回来啦”沈妈妈端着水果盘从厨房出来，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快去洗手，你沈叔刚开了瓶好酒，等你呢。” 温月眠点点头，转身往洗手间走。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她微红的脸。 “发什么呆呢”沈衣川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吓了她一跳。他倚着门框，手里拿着条干毛巾，“洗完手擦一下，你总爱甩水珠。” 温月眠接过毛巾，指尖碰到他的，立马缩回手。 她低头擦手，听见他轻咳了一声：“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还有一个戏要拍定妆照了。”她含糊地应着，想往外走，却被他拦住。 沈衣川低头看着她，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眠眠，我能去探班吗” 客厅传来她妈妈喊吃饭的声音，温月眠趁机推开他：“吃饭了，晚点再说。” 餐桌旁，两家父母正聊得热络。 温妈夹了块排骨给沈衣川：“小川现在出息了，在娱乐圈做得风生水起。” 沈爸爸笑着摆手：“月眠才厉害呢，上次我去看画展，她那幅《梧桐树下》，好多人围着看，现在进了娱乐圈，小川你可要多多照顾照顾月眠，别让她受委屈了。” 温月眠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梧桐树下》画的是高中教学楼后的梧桐树，树下站着个穿白衬衫的少年，背影是沈衣川的。她以为没人看得出来，原来沈爸爸早就认出来了。 “对了，”沈妈妈突然看向两人，“你们俩小时候总说要一起考美院，结果小川后来去学了金融，月眠倒是坚持下来了。” 沈衣川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温月眠，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当时有些别的原因，就改了志愿。” 温月眠的心猛地一揪。 “喝酒喝酒。”温爸举起酒杯打圆场，“都过去的事了，现在俩孩子不都挺好的嘛。” 酒过三巡，长辈们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温月眠不胜酒力，喝了半杯红酒就有些晕，趴在桌上装睡。 迷迷糊糊间，听见沈衣川和她妈在说话。 “阿姨，眠眠这三年……过得好吗”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 “不好。”她妈叹了口气，“三年前有一天回家，哭了整整一夜，后来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三个月，瘦了十几斤。你说你们俩，从小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怎么就闹成那样了，我当时也不敢问……” 温月眠的眼眶突然发酸。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原来爸妈什么都知道。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是沈衣川。 他的指尖很轻，像怕惊醒她，在她发顶停顿了几秒，又悄悄收了回去。 “阿姨，我去下洗手间。”他起身时，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轻响。 温月眠等他走了，也悄悄跟了出去。走廊尽头的阳台，他正站在月光下抽烟，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她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也是这样站在她家楼下抽烟，烟蒂扔了一地。 她当时躲在窗帘后，看他被雨水打湿的衬衫贴在背上，看他拿出手机又放下，最后蹲在台阶上，像只被淋湿的大型犬。 “少抽点。”她忍不住开口。 沈衣川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掐灭烟：“你没睡着” “嗯。”她走到他身边，阳台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得她打了个哆嗦。沈衣川立刻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和三年前他穿过的那件校服味道一样。 温月眠抱着他的腰，“都说了，不怪你了，我也不生气了～” “要是我当时没那么自负，你就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他转过头，月光落在他眼里，“明明发誓不会让你因为我哭的。” 他顿了顿，喉结动了动：“对不起……” 温月眠只觉得心脏像被狠狠攥住，冲口而出：“沈衣川，我不想和你谈恋爱了。” 他猛地转过身，眼睛红得吓人：“你说什么” “我说，我……。”她还没说完，就被夺走了呼吸。 感受到沈衣川微微发颤的身体，温月眠知道他误会了，在他松开的时候，说道，“我想结婚了。” 沈衣川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原地，“你说什么” 温月眠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满脸羞红，“没听见算了。”转身准备离开。 沈衣川回过神的时候，温月眠已经进了客厅。 抬脚回到客厅，坐在一旁看着抱着温母撒娇的人，满眼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