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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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趁机按下快门，捕捉到了这微妙的一幕——照片里，沈衣川站在温月眠身侧，目光沉沉地看着镜头，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背景板的栏杆上，却恰好将温月眠半护在怀里，而温月眠低着头，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沈老师对温老师也太体贴了吧。”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声议论，“这哪是青梅竹马，分明是偶像剧现场啊。” 沈衣川像是没听见，等她拍完照换完衣服就牵起温月眠的手腕往外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可是我还有一点没拍完……”温月眠被他拽着走，东西都没来的及收。 “跟你助理说过了，她帮你请假。”他的步伐很快，手心却很烫，紧紧攥着她的手，像是怕她跑掉。 他把她带到摄影棚后面的休息间，关上门的瞬间，就将她按在门板上。 他的气息笼罩下来，带着淡淡的咖啡香和他身上独有的雪松味，温月眠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沈衣川，你……”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额头，声音哑得不像话：“眠眠，看到他碰你，我不高兴。” 温月眠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翻涌着她熟悉的占有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像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 “你以前都不会跟别的男生靠那么近。”他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高中时班里男生借你块橡皮，你都要绕个圈让我递。” 她忍不住笑了：“那时候不是怕你吃醋吗” “现在就不怕了”他挑眉，语气里带着点酸溜溜的味道，“陆景然刚才跟你说什么了你笑得那么开心。” “他说我古装像年画娃娃。”温月眠憋着笑，故意逗他，“我觉得挺形象的啊。” 沈衣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才像年画娃娃，他全家都像。” 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温月眠的心像被泡在蜜里，甜得发胀。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衣川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几秒钟后，他低笑出声，伸手将她紧紧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温月眠，你犯规。” “谁让你吃醋的。”她在他怀里闷闷地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他低笑，收紧手臂，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以后只能对我笑，听到没有” “霸道。”她嘴上抱怨，却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休息间的光线很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两人静静相拥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像在合奏一首只有彼此能懂的歌。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从他怀里抬头，“你怎么突然想来探班” 沈衣川低头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温柔得不像话：“昨天视频时，你说紧张得睡不着，我就想过来陪着你。”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枚小巧的银质书签，上面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那是她最喜欢的花。“定妆礼物。” 温月眠接过书签，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纹路，眼眶突然有点热：“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去年在苏州拍戏时，看到个老银匠做的，觉得你会喜欢。”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送你，一直没找到。” 去年，正是他们分开最久的那段时间。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也一直在惦记着她。 温月眠把书签紧紧攥在手心，抬头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带着莲子羹的清甜，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 沈衣川愣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带着隐忍和珍重，温柔得让人心头发颤。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助理的声音：“温老师，沈老师，导演说需要补拍一个镜头。” 温月眠连忙推开他，脸颊红得像火烧。 沈衣川替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去吧，我的大明星。” 她点点头，走到门口时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他：“晚上一起回家吃饭吗我想吃你做的你糖醋排骨了。” 沈衣川的眼睛瞬间亮了：“好。” 重新回到摄影棚，温月眠的心情像被阳光晒过的棉花，柔软又温暖。 陆景然过来打招呼，她礼貌地点点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沈衣川坐在休息区，嘴角噙着满意的笑，像只偷吃到糖的猫。 摄影师让她摆个活泼点的姿势，她想起沈衣川刚才吃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像盛满了星光。 “就是这个表情！”摄影师兴奋地按快门，“温老师，您今天状态太好了，眼里有光！” 温月眠看向休息区，沈衣川正看着她，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她知道，那光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 拍了一下午，直到夕阳西下，定妆照才终于拍完。 温月眠卸了妆，换回自己的衣服，沈衣川已经拎着保温桶在门口等她，还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 “累坏了吧”他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开车来的，在停车场等你。” 两人并肩往外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手臂时不时碰到一起，像高中时放学回家的路。 “沈老师，温老师，等等！”助理拿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是刚修好的定妆照，“您看这张，网友肯定得疯！” 照片里，温月眠穿着月白色的襦裙，站在梨花树下，而沈衣川不知什么时候入了镜，穿着黑色卫衣，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背景里的梨花飘落，像一场盛大的告白。 “这张什么时候拍的”温月眠惊讶地睁大眼睛。 “就下午您休息的时候，沈老师说想跟您的定妆照合个影，又怕打扰您，就站在旁边拍了张。”助理笑得一脸暧昧，“沈老师这眼神，简直是‘我的全世界’既视感啊！” 沈衣川轻咳一声，耳根有点红：“随便拍的。” 温月眠看着照片里他的眼神，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 她偷偷看他，发现他也在看她，两人相视一笑，空气里都弥漫着甜甜的味道。 坐进车里，沈衣川系安全带时，温月眠突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沈衣川，谢谢你来。” 他的动作顿住，侧过头，眼底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温月眠，以后你的每个重要时刻，我都不会缺席。”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窗外的路灯次第亮起，像一串流动的星河。温月眠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沈衣川认真开车的侧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甜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