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医术提升与中山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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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当男孩的高烧退去时，刘复脑中的系统面板终于亮起新条目： 【医术：初学乍练1%（+）】 这几天刘复一边研究老卒给的药方，一边用自己的一些现代知识帮忙给孩子降温。 不仅如此，他还给老卒买了套小房子，靠近南市。 这几天西边贫民区因为伤寒爆发已经封锁，这老卒也是因为搬离了破棚子逃过一劫。 刘复摸出两千五铢钱塞给老卒告辞。 这些钱足够买下十卷医书，但他知道真正的价值在于竹简末尾那些段颎军队的防疫记录。 这是经验传承。 原书还给老卒，这几天已经抄写完毕，竹简上能有多少字 又不是微雕。 “公子为何学这医术” 回程路上，李勇忍不住发问。 月光下刘复的侧脸如刀削般冷峻： “可以不用，但不能不会。” 见众人茫然，他轻笑一声， “天下盗匪四起，瘟疫肆虐，十户九空的村落都有不少，母亲抱着浑身发烫的稚子，连啼哭的力气都被高烧熬干。 那些本该挥锄的壮丁，如今裹着草席曝尸荒野。” “我们一路走来你们不也看到了吗县尉收养土匪劫掠百姓，郡守暗遣骑卒追杀名士富豪。 那些路上的尸体处理不慎就可能变成瘟疫的源头。” “学这医术，有备无患而已。 就如同现在这场疫情，若我医术高超，当能少死多少百姓” 接下来的时间，刘复直接花十五点能量点把医术提升到熟能生巧的地步。 开始白日研读医简，晚上配比各种药方。 而突然而来的一场大雪，为己吾这城可能爆发的伤寒流行爆发画上了句号。 当时已经上百人有明显感染，且大部分都是穷人，刘复直接带人去施粥，并且施粥时雇人带上简易口罩头套，手带皮手套。 当刘复通过贿赂官员获得施粥给封锁区百姓的权限，公开施粥时，那怪异情景惹的不少百姓远远围观。 刘复当然不会错过扬名机会，让王申混百姓里边吹嘘。之后还花钱试图阻断伤寒传播。 经实践还不错。 同时还把伤寒传播途径书写下来。 上边写了自己虽然年幼，但多次见过伤寒致百姓伤亡的案例，仔细观察，问询，总结，发现伤寒患者体内会产生邪气传与他人。 而身体强壮的人只要不接触邪气就不会感染，这些邪气藏于患者体内，会通过呼吸蔓延体外，他人如果离得近了，会被邪气侵袭。 还有患者的汗液眼泪口水粪便都会有邪气侵袭外人，因此只要防止沾染邪气不会感染。 为此刘复研制出口罩头套，防止邪气侵袭，特别是头套眼睛部位还用细纱三层缝了眼罩，施粥人员也只能勉强看到人。 且施粥时要求人间隔八尺以上，禁止向人咳嗽吐口水。 同时对贫民区附近所有住户，发放简易口罩，这些口罩就花了一万钱以上，这是采用外层麻布，内层素绢，制作。 此时由于基本秩序还在，这种好绢一千六一匹，麻布三百文一匹，做了一千五百口罩分发给封锁区和周边百姓，一人两个。 交代了一天开水煮一次，煮的时间不超过一刻钟。最好是四分之三刻。若一天煮一次，能用二十天到三十天。 然后又写上石灰去邪，用石灰水泼洒伤寒发生区域，特别是患者家宅，过道，粪坑等。 花钱让能动的病患把自己的粪便送到城外远离水源地撒上石灰掩埋。 又写自己再捐一批采购来清热解毒的药材制作药汤送与病患。 伤寒传播途径防范大规模传染各个步骤写的详细，连如何洗手都写上了。 当然少不了自己名字刘复写上去，还特别打了补丁。 严格按照此法能避免八成的伤寒大规模传播，至于已经患病，也列出了药物及吃和饮食的建议，但只是建议。 同时也建议其它传染性疫病也可采取类似防护措施。 之后就是雇穷书生抄了几百份向周边郡县传播。 而他自己则专门写了十来份专门送给己吾襄邑，圉县，柘县，鄢县，宁陵几县县令和县中名士家族。 像襄邑，那是资助曹操的卫兹家族所在地。 正好提前结交一番。 圉县那是蔡邕老家，少不了送上一份拉拉关系。 其它附近几州豫州兖州司隶校尉部，青州徐州附近的郡县均花钱让人送去。 为了鼓吹名声这波水军费就花费五万文，就这还是简单吹捧宣传一下。 正好前日天气变化，一场大雪下来，这次伤寒彻底不成危害了。 不过施粥仍然在继续，毕竟很多患病百姓都没钱了，不施粥即使病好了，也不可能活下去。 这日他正试验麻药配方，王申突然慌张来报： “城南来了队官兵，据说是中山太守的走狗！” 刘复的手拿着药锤稳稳碾碎最后一粒药草籽。 那些黑衣骑士的尸体，此刻应该正在扶沟外的荒地里化作白骨。 他蘸着药汁在木片上写下“麻黄三钱”，头也不抬地说： “去告诉张赤，准备好干活儿了”。 “中山来的人什么打扮” 刘复将药锤重重砸在石臼里，药草的汁液溅在衣袖上。 “二十三人，都穿着褐色皮甲，披黑色披风，领头的腰间挂着铜牌。” 王申模仿着酒保擦桌子的动作， “他们在徐氏药铺打听前些日谁买过金疮药，又在马市问有没有成群的好马出售。” 刘复指尖轻叩案几。这是条嗅觉灵敏的猎犬——从扶沟到己吾二百余里，他们居然能顺着马匹的线索摸过来。 窗外几只乌鸦从榆树梢掠过。 “去把李勇他们都叫来。” 刘复吩咐。 当五名追随者聚齐时，油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像一群蓄势待发的狼。 刘复铺开羊皮地图，这是王申半个月来摸清的己吾地形。 “中山来的人今天在城中调查，少不了与人接触。 王申你和张赤扮做客商，在他们吃饭时你们在他们附近装作饮食，故意说己吾疫情爆发，城里隐瞒了下来，死了几百人了。越来越严重。” 刘复的匕首尖点在城南官道岔口， “务必让他们听到陈留疫情已经爆发，很多逃亡的，他们既然打听到伤寒疫情严重，以他们浅薄的知识，非常可能会沿这条官道逃往陈国或者梁国。 待疫情明朗再来。” “张赤和王申你们盯着，他们要是出城你们就不用管，不出城就看着他们住哪里。 小心点，别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