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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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将军 ！ 女真铁骑，杀！ 马蹄震天，女真精骑如潮水般涌来。柴皓身后八百羽林沉默拔刀，铁甲寒光连成一片。 苍龙曜日枪化作血色游龙，所过之处敌骑纷纷坠马。史文恭与林冲双枪齐出，枪影如虹。羽林军如钢铁洪流，长刀劈开血路。 当柴皓勒马回首时，身后已铺满女真人的尸骸。仅存的金兵面色惨白，溃不成军。 完颜宗望握缰的手微微发抖，看着那个血染白袍的身影提枪而来。 方才谁说——柴皓枪尖遥指金军大纛，天下无敌 在我八百羽林面前，谁敢言无敌！ 声浪如雷霆滚过战场，完颜宗望脸上 刺痛。 柴皓如战神般冲杀在前，八百白羽少年紧随其后，个个悍勇如虎！ 他们不仅单兵战力惊人，更懂得彼此配合，在战场上形成局部优势，将女真骑兵逐个击破。 柴皓一枪挑落金国猛将蒲察哈，女真千骑溃败得干脆利落！ 然而完颜宗望仍不服气。 他承认柴皓的羽林军确实强过这一千女真骑兵，但金国真正的精锐都在西路大军，正追击辽帝、攻打云州。 他带来的不过是偏师，意在试探幽州虚实。 “若完颜银术可在此，岂容柴皓猖狂！”完颜宗望咬牙低语，却只能忍下这口气。 “撤兵！”他冷声下令。 众将愤然请战：“大帅，我军尚有上万铁骑，何惧柴皓八百人” “末将愿死战雪耻！” “蒲察哈将军不能白死！” 完颜宗望厉声呵斥：“愚蠢！柴皓麾下不止八百骁骑，更有数千精锐，即便不敌也能退守床弩阵，我们毫无胜算！” “待西征大军回师，再与他算账！” 众将噤声，金军拔营撤退。 柴皓远远观望，并未追击。 此刻强留完颜宗望，代价太大，得不偿失。 今日之战果，以一万五千将士击退金国四万大军，实乃大捷！ 此战堪称辉煌！ 金军仆从军折损一万五千，我军无一伤亡。 八百铁骑迎战女真精锐千骑，斩敌数百，我军仅伤不足百员，无一阵亡！ 如此战绩，这般悬殊伤亡，古今罕有！ 足以载入史册，成为兵法典范！ 哈哈哈！金军败矣！全赖主公神威，运筹帷幄，震慑敌胆！ 众将喜形于色，齐聚柴皓马前，齐声颂扬。 以近乎无损之师，斩敌万余！ 若非亲历此战，恐要当作传说，难以置信！ 这般神话般的胜利，全仗主公——大周皇室后裔、梁山泊之主、幽州霸主、辽国驸马柴皓的英明指挥！ 将士们岂能不奉若神明 尤其辽国皮室军旧部耶律不花等人，更是对柴皓崇拜至极，以能为其麾下为荣！ 此战全赖将士用命，同心协力！回城之后，人人有赏！ 被万军簇拥的柴皓朗声宣告，又激起一阵欢呼。 待清理战场、清点战利、焚化敌尸后，柴皓率胜师凯旋幽州。 幽州内外早已传遍捷报：柴皓大破金军，斩敌过万，阵斩金将蒲察哈，逼退完颜宗望。 全城欢腾！ 沿途百里，百姓箪食壶浆，犒劳将士。 幽州北门，耶律余里衍喜不自胜，率军民出城相迎她的驸马，她的英雄！ 恭迎驸马幽州王，凯旋归来！ 万千臣民将城门围得水泄不通，齐声高呼幽州王。 此战一扫幽州军民对金军的畏惧，使众人明白金人并非不可战胜！ 更让百姓深信：柴皓就是他们当之无愧的王，是幽州的守护神！ 面对万民拥戴，齐呼幽州王的盛况，柴皓含笑感慨。 他虽未称王，幽州臣民却自发将这无形的王冠戴在他头上。 这王冠虽无形，却深植人心！ 比十万雄师更为稳固！ 提及十万大军，必然要说到统领十万兵马却在金兵南下时仓皇南逃的童贯。 他一路逃至涿州易州仍不安心，担心这是辽国故土，金人会来夺取，于是继续逃回大宋河北路雄州！ 当童贯得知柴皓几乎未损一兵一卒，却歼灭金军上万，大败完颜宗望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惊人的消息并未止步于雄州，而是如插翅般随着商旅往来迅速向南扩散。 消息传至汴梁、京东，传入西北种师道耳中，甚至远达淮西…… 就连江南的方腊也听闻柴皓在幽州大败金军，受封幽州王之事…… 江南杭州，一座宅院内。 一名明艳英气的少女得知此讯，眼中闪烁着崇拜与爱慕：“柴大哥，你果然是大英雄！” “真的拿下了幽州，做了这样惊天动地的事！” “此生能遇见你，小妹死而无憾！” 笑着笑着，她明亮的眼眸忽而泪如雨下，满是哀伤：“可惜幽州路远，我等不到柴大哥来江南见我了……” 这泪眼婆娑的少女，正是庞秋霞。 此刻她身披大红嫁衣，怀中却藏着一把锋利 ，眼中已萌生死志…… “哎呀，新娘子怎么哭哭啼啼的！” 一名中年妇人走近，不耐烦道：“圣公给你安排的可是天大的好姻缘！” “淮西吴王王庆坐拥八州八十六县，嫁过去便是王妃！” “吴王已与圣公结盟，日后共分天下，你说不定还能当皇后，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妇人喋喋不休，庞秋霞冷笑：“既这般好，你为何不自己嫁” 妇人被呛得翻了个白眼：“少耍嘴皮子！圣公说了，只要你乖乖待满十日，等吴王迎亲，便放了你兄长庞将军，不追究他通敌之罪！” “这十 最好安分些，否则吃苦的可是你哥哥！” 妇人面露狠色，庞秋霞脸色惨白，不再言语，眼中只剩凄楚，往日英气荡然无存。 这一切，还要从庞家兄妹出使梁山说起…… 柴皓回绝了方腊联手攻宋的提议，转而邀他 燕云之地。 方腊果然如柴皓所料，只顾眼前利益，对收复燕云毫无兴趣，甚至讥讽柴皓痴心妄想，认为即便拿下幽州，也无法与京东梁山连成一片，远赴燕云纯属徒劳。 得知宋廷调西军精锐北伐后，方腊反而动了心思，想趁机夺取更多州府，于是发兵攻打富庶的淮南东路。 然而淮南官军死守城池，扼守要道，方腊久攻不下。 庞万春劝他放眼长远，即便不占燕云，也可借机练兵养马，组建骑兵。 方腊非但不听，反而疑心庞万春私通柴皓，渐渐疏远了他。 久攻淮南无果，方腊转而联合淮西反王王庆，意图夹击官军。 王庆本是汴梁破落户，因好色惹祸被流放，后占据淮西八州，自立为吴王。 会盟时，王庆看中方腊麾下庞秋霞的美色，提出联姻结盟。 方腊为拉拢王庆，不顾庞家兄妹意愿，当场应允。 庞秋霞心属柴皓，断然拒绝，庞万春亦挺身护妹。 方腊本就怀疑庞万春通敌，见二人违逆，勃然大怒，以通敌罪囚禁庞万春，逼庞秋霞就范。 为救兄长，庞秋霞假意应允，被软禁府中，待王庆迎亲。 但她已决意，待庞万春获释后，便自尽以保清白。 唯一的希望，是托闺中密友、明教圣女方金芝送信给柴皓，盼他能出手相救。 庞秋霞深知，从杭州到幽州相隔数千里，沿途要穿越江南战场、宋辽边境和幽州战区，光是单程就要耗费月余时间。 方金芝替她送信给柴皓，即便柴皓立即动身，也要奔波数千里赶来。这往返近六千里的路程，短短一月之期实在难以完成。 如今方金芝已出发二十日，距离王庆定下的迎亲之日只剩最后十天。 方金芝此刻怕是刚过河北，尚未抵达幽州。 十天之内，根本来不及... 念及此处，庞秋霞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之物。 来不及又如何 她庞秋霞此生只认柴大哥一人，宁死也不另嫁！ 就在庞秋霞决意赴死之际，一道疲惫的身影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幽州城南门。 我自江南而来，是幽州王故交之友，有要事求见！ 城门前，马背上的女子满面风霜，语气急切。 她正是受庞秋霞所托，千里迢迢北上求援的方金芝。这一路穿越两千余里险境，盗匪横行，战火纷飞。初次远行的她竟在二十日内安然抵达，实属不易。 若是寻常女子，恐怕不出二百里就会遭遇不测。 守将史进见她神色焦急，不敢耽搁，一面派人通传柴皓，一面亲自引她入城。 帅府之中，幽州王柴皓正在处理军务。听闻江南故人来访，他放下文书暗忖：莫非是方腊又遣使结盟或是庞家兄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