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耍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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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色的天幕下，刚刚抵达星球地表赫拉克勒斯如同雕塑般静立，与周围刚刚落地、略显忙乱的新兵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作为军团原体珞珈奥瑞利安亲自点名参与此次试炼的成员，这份殊荣背后是更沉重的期待与压力，而他将这份压力内化为了近乎冷酷的镇定。 他没有急于移动，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立刻寻找熟悉的面孔，而是首先进行了一次彻底的装备检查。 他背包里的物品少得可怜，只有一把单分子匕首，三块压缩口粮，坚硬足以在自己的房子里当砖块用，以及一个巴掌大小的信号发射器，那是通往生路的唯一钥匙，也是放弃荣誉的按钮。还有一个简易到了极点的止血包，对于可能遭受重创的他们而言，它更像是一种心理安慰。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没有远程武器，没有额外的防护，帝国用这种近乎残忍的简约，来逼迫新兵们发掘自身最大的潜能。 发掘出他们的力量、智慧，以及兄弟间的羁绊。 落地点的喧嚣很快沉淀为一种自觉的组织。 无需过多言语，幸存的本能和数月训练刻入骨髓的纪律性，让这些年轻战士们开始自发地聚拢、组队。 他们清楚地理解泰纳鲁姆的第一条法则：孤独即死亡。 在这片吞噬生命的荒原上，单独行动者将成为潜伏暗影中的猎食者的首选目标。 只有将后背交给值得信赖的兄弟，才能搏得一线生机。 赫拉克勒斯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锁定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黑发少年，神色沉静，正同样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叫法兰克，在科尔奇斯的古老语言中，这个名字寓意着“隐士”。 人如其名，法兰克在训练期间往往沉默寡言，但那份沉静下蕴含的敏锐洞察力和在格斗训练中展现出的强大战斗技巧让赫拉克勒斯将他引为挚友。 而在这种地方，信任比任何武器都珍贵。 “我们距离集结点有100公里，走吧。”赫拉克勒斯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对漫长路途或潜在危险的畏惧。 他将锋利的单分子匕首稳妥地别在腰间的武装带上，随后背起了那个轻飘飘的行囊。 法兰克没有立即回应，他的视线投向了远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边无际、仿佛直达世界尽头的荒芜平原。 大地是病态的暗褐色，龟裂的纹路如同干涸河床般蔓延。 更令人不安的是，从荒原上无数孔洞中，正持续不断地喷涌出某种未知的淡黄色气体，它们如同瘴气，低低地弥漫在地表之上，扭曲着光线，也遮蔽了视野，让人无法看清气体之下究竟隐藏着何等的致命杀机。 “帝皇在上。”法兰克低声呢喃，这句话语既是祈祷，也是对前方险阻的本能反应。 “行了，走吧。”赫拉克勒斯拍了拍他的肩甲，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们在这里干看着没任何用处。恐惧源于未知，但停滞只会滋养恐惧。” 两人不再犹豫，迅速汇入了一支正在形成的小型队伍。 这支临时组成的队伍大约有十几人，大家默契地保持着警戒队形，开始向集结点的大致方向推进。 脚步踩在松脆的沙石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伴随着动力装甲伺服系统轻微的嗡鸣，是这片死寂世界里唯一的人类痕迹。 前行了约莫数公里后，队伍前方出现了分歧。 一条路径是继续穿越这片看似平坦却危机四伏的荒原，另一条则是转向右侧一片连绵起伏的崎岖山区。 “我们走旁边那个山区。”一个名叫多兰姆的学员提议道，说着，他指着山脉的方向。 “看地图，那里可以抄近路。直线穿越能节省至少二十公里的路程。在这鬼地方，每缩短一分钟暴露在野外的的时间，生存几率就大一分。” “苦难是帝皇对我们的磨练，多兰姆。规规矩矩走规定的路线，才是对试炼的尊重。山区情况不明，风险太大。”法兰克说道 “帝皇赞赏勇毅，也嘉许智慧。适当的聪明会减少不必要的问题和损耗。我们不能愚蠢地浪费体力穿越这片广阔的毒气荒原，谁知道吸入那些气体会有什么后果”多兰姆回答道。 争论短暂而激烈。最终，多兰姆和另外五、六个被“捷径”说动的学员，决定脱离大部队，转向山区方向。 他们朝着留下的人挥了挥手，随即加快了脚步，身影很快消失在山脚扭曲的岩石阴影之中。 赫拉克勒斯和法兰克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判断。 两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却同时选择了跟随大部队，继续沿着相对保守的荒原路线前进。 稳妥，在这种时候，往往比激进更有价值。 与此同时，在泰纳鲁姆的同步轨道上，圣言监军洛曼海姆正通过高精度侦察伺服器，冷漠地注视着地面发生的一切。 每一个学员的生命信号都在监视屏幕上一清二楚地闪烁着。 当代表多兰姆几人的光点脱离主队伍，径直朝着山区移动时，洛曼海姆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早已预料到的冷冽寒光。 他抬起手，接通了与轨道支援平台的通讯频道，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下达了冰冷的判决： “标记第三小组，数个学员偏离预定路线，进入卡戎山区。通知救援待命小组做好准备。” “他们应该会在半小时后按响退出按钮，让救援队尽快把他们带回来。” 怀言者军团的训练偏向极限战士，更加的人性化。 精锐相残是一个很无脑的事情，因为这种训练往往只会诞生最会背叛的，以及最会躲藏的。 而且，能够被选入训练营的都是星系之中最精锐的人员，他们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那不白瞎吗 根据珞珈所写的圣言录中规定，没能选入加入军团的战士自动滑档到辅助军部队，而因为训练导致的永久伤残人员，由星区政府安排工作，同时发放抚恤金。 珞珈从来没有把平民当做耗材，而是当做一个正常的人来看待。 （注：gw没写隐士长啥样，只写他被装在蔑视者无畏里，如果读者有找到关于隐士的详细资料可以通知我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