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对战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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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 林霄平静的声音在寂静的演武场上回荡，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大长老一脉每个人的脸上。台上台下，那些原本跃跃欲试或心怀不甘的年轻子弟，此刻全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更无人敢应答。 车轮战在绝对的实力和恐怖的战斗意识面前，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四人联手，依旧被摧枯拉朽般击败，而且败得如此干脆利落，连消耗对方体力的目的都未能达到。林霄站在那里，气息平稳，衣衫整洁，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热身运动。 这种深不可测，比狂暴的碾压更让人感到绝望。 高台之上，林天雄的指甲已经深深掐入了掌心，渗出血丝他却浑然不觉。他的脸色由惨白转为一种死灰，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精心策划的打压，变成了对方扬名的踏脚石；他寄予厚望的子孙和后辈，成了衬托对方强大的背景板。 奇耻大辱！倾尽三江五湖水也难以洗刷的奇耻大辱！ 支持家主林震霆的长老们，则是个个面露红光，扬眉吐气。他们看向林霄的目光，充满了赞赏和欣慰。此子，不仅是实力恢复，心性、手腕更是远超同龄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林家未来有望！ 中立派的长老们，眼神闪烁，心中开始重新权衡。林霄展现出的潜力和实力，已经足以让他们改变立场。或许，投向家主一脉，才是明智之举。 贵宾席上，苏正天微微颔首，眼中精光闪烁，不知在思索什么。而王霸脸上的玩味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他低声对身旁的儿子王昊说道：“此子，不容小觑。若不能为友，也绝不可为敌！” 王昊紧握双拳，脸上满是不甘和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他原本以为自己才是天风城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可现在与林霄一比，简直如同萤火之于皓月。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年会大比将以林霄无可争议的胜利而告终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带着压抑到极点的怒火，骤然响起。 “林！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演武场边缘，一道身影缓缓站起。他身材修长，面容冷峻，眼神如万年寒冰，正是大长老一脉年轻一代真正的第一人，半只脚踏入凝气境的——林山！ 他之前一直在台下调息，并未参与车轮战，此刻，他终于站了起来。随着他的起身，一股远比林宏、林豹等人强悍凝实的气息弥漫开来，空气中仿佛都带上了一丝寒意。 “是林山哥！” “林山哥要出手了！” “他可是半只脚踏入凝气境的天才！” 大长老一脉的子弟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重新燃起了希望。林山，是他们最后的王牌！ 林天雄死灰的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眼中重新燃起恶毒的光芒。对！还有林山！山儿的天赋远胜林宏，更是触摸到了凝气境的门槛，实力绝非锻体境可比！只要山儿能击败林霄，就能挽回一切！ 林震霆和支持他的长老们则微微蹙眉，露出一丝担忧。林山的实力，他们很清楚，绝对是年轻一代的翘楚。林霄虽然表现惊人，但对上触摸到凝气境的林山，胜负犹未可知。 林霄目光平静地看向一步步走上比武台的林山，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远超锻体境的气血之力，以及一丝微弱的、属于凝气境才能产生的真气波动。确实比之前的对手强了不止一筹。 林山走上台，与林霄相对而立，两人之间相隔三丈，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你的确让我很意外。”林山开口，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感情色彩，“隐藏了三年，竟有如此实力。看来，这三年来，你并非完全在虚度光阴。” 林霄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但是，”林山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如刀，“锻体境终究是锻体境！触摸到凝气境的门槛，你永远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今日，我便让你明白，真正的天才，与你这种靠歪门邪道提升实力的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这番话，既是在贬低林霄，也是在为自己正名，更是试图在心理上打击对手。 林霄依旧淡然，只是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道：“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狂妄！”林山眼神一寒，不再多言。他深知林霄战斗意识的可怕，绝不会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嗡！” 一股强大的气血之力轰然爆发，林山周身空气震荡，他的皮肤表面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毫光，这是气血凝练到极致，即将产生真气的征兆！他的气势节节攀升，瞬间就超越了之前所有挑战者的总和，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充满了压迫感！ “好强的气势！” “这就是半步凝气吗果然厉害！” 台下响起一片惊呼。 林山动了！他没有像林宏那样急躁猛攻，而是脚踏一种玄奥的步法，身形飘忽，如同鬼魅，瞬间拉近了与林霄的距离。同时，他双手成掌，掌风凌厉，带起刺耳的破空声，直取林霄周身要害！正是林家绝学——《飘絮掌法》！此掌法以灵动、迅捷、连绵不绝着称，极难防范。 面对这凌厉的攻势，林霄眼神微凝。他能感觉到，林山的掌力中已经蕴含了一丝微弱的真气，虽然量很少，但质却远非气血之力可比，穿透力和破坏力都更强。 他没有选择硬撼，而是将身法施展到极致。他的身影如同风中柳絮，在林山密不透风的掌影中穿梭闪避，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攻击，动作行云流水，毫厘不差。 “哼！只会躲吗”林山冷笑，掌法一变，更加凌厉，掌影层层叠叠，仿佛织成了一张大网，要将林霄笼罩其中。他试图以境界和力量的优势，压缩林霄的闪避空间。 然而，林霄的战斗意识远超他的想象。林霄不仅是在闪避，更是在观察，在计算。他通过林山的呼吸、肌肉的细微颤动、气血的运行轨迹，精准地预判着对方的每一次攻击落点。 往往林山的掌力还未完全发出，林霄就已经提前做出了闪避动作，仿佛能未卜先知一般。 一时间，比武台上只见两道身影急速闪动，掌风呼啸，衣袂翻飞。林山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而林霄则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看似惊险万分，却总能化险为夷。 战斗，陷入了胶着。 台下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支持林霄的人为他每一次精妙的闪避而喝彩，支持林山的人则为他连绵不绝的攻势而鼓劲。 “林霄的身法太厉害了！竟然能完全避开林山的飘絮掌！” “林山哥的掌法也越来越快了，看林霄能撑到几时！” “境界的差距还是存在的，林霄一直躲避，终究会露出破绽！” 高台上，林天雄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在他看来，林霄虽然身法诡异，但一直被压制，落败只是时间问题。林震霆则眉头紧锁，担忧之色更浓。 苏沐清紧紧握着双手，指甲嵌入了掌心，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那道闪转腾挪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紧张和祈祷。 台上的林山，久攻不下，心中渐渐焦躁起来。他本以为凭借半步凝气的实力，可以轻松碾压林霄，却没想到对方如此难缠。这种全力攻击却仿佛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十分憋闷。 “给我倒下！”林山怒喝一声，体内那丝微弱的真气全力催动，双掌齐出，掌风骤然加剧，隐隐带着风雷之声，直拍林霄胸口！这是他凝聚了全身力量的一击，力求一击必杀！ 面对这石破天惊的一掌，林霄眼中精光一闪。他知道，不能再一味闪避了。一直被动防守，终究会陷入对方的节奏。 就在那蕴含着微弱真气的双掌即将临体的瞬间，林霄动了！他没有后退，也没有硬接，而是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如同游鱼般从双掌的缝隙中滑过！同时，他的右手并指如剑，闪电般点向林山手腕的经脉要穴！ 这一下变招，快如电光石火，妙到毫巅！ 林山脸色一变，急忙变招格挡。但林霄的手指如同附骨之疽，紧随而至。 “嗤！” 指尖与手腕接触，发出一声轻响。林山只觉得手腕一麻，气血运行顿时一滞，那凌厉的掌势不由得缓了半分。 就是这瞬间的凝滞，给了林霄机会！他身形猛地向前一窜，贴近林山，左肩顺势撞向林山的胸口！ “砰！” 一声闷响，林山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数步，胸口气血翻腾，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想到，林霄竟然能在如此凌厉的攻击下，不仅完美闪避，还能瞬间反击！ 虽然这一撞并未给他造成重创，但却打断了他的攻势，更在心理上给了他沉重一击。 林霄一击即退，再次与林山拉开距离，气息依旧平稳，眼神深邃如潭。 台下，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林霄并非只能闪避，他是在寻找机会！在境界不如对方的情况下，凭借超强的战斗意识，与对方周旋，甚至伺机反击！ 这场战斗的胜负，似乎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林山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死死地盯着林霄，眼神中的轻蔑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忌惮。 此子，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缠得多！ （第十七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