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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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州，襄阳城内。 张绣兵败的消息传来，全城震动。 短短一夜，曹树二字便成了催命符，连孩童听见都吓得不敢哭闹。 州牧府上，死气沉沉。 "好个曹树！竟杀我外甥，还拿首级来羞辱老夫！"刘表盯着木匣中的头颅，双拳紧握。 谋士蒯越轻叹："没想到曹操这个侄儿如此厉害，眨眼间就灭了张绣，连张将军都命丧他手......" "主公！"大将蔡瑁挺身而出："张将军乃荆襄名将，此仇不可不报！宛城是我荆州门户，如今落到曹贼手里，等于在我们头顶悬了把刀啊！" 刘表转而看向蒯越："异度，你怎么看" --- 议事厅内，蒯越清了清嗓子进言道："宛城乃兵家必争之地，万不可让曹操染指。曹树虽暂据城池，终究兵力薄弱。若此刻集结荆州全军北上，定能收复失地！" 檀木案几骤然震动，刘表霍然起身："蔡瑁听令！" 银甲将领应声出列："末将候命。" "着你即刻统领五万大军北上征讨，务必夺回宛城，诛杀曹树逆贼，以慰张允在天之灵！"刘表须发贲张。 "末将领命！"蔡瑁躬身接令，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两日后，战船蔽江。五万荆州将士横渡汉水，旌旗如林直指宛城方向。 ...... 隆中竹林深处，茅檐低垂的草庐里，黑白衣袂相对而坐。 白玉棋枰上，黑衣青年执黑沉吟："近日声名鹊起的曹家新秀曹树，兄台以为如何" "暴虐成性，奸猾狂妄，活脱曹贼再世。"白衣人冷笑落子。 "孔明对曹孟德倒是成见颇深。"黑衣青年捻须而笑，"我倒觉此人用兵如神，这般横空出世，怕是要让天下格局生变。" "纵有通天之能，终究难掩暴戾本性。"白衣人不以为然地轻哼，指间白子将落未落。 忽有童子推扉禀报："先生遣人送来信报，曹树已攻破宛城，将张绣处以车裂极刑！" 白玉棋子"当啷"坠枰。 白衣人指尖微颤，俯身拾子时眉峰紧蹙："十日便破宛城张绣竟这般不堪" "曹子昭此人,看来不仅精通兵法韬略,孔明,倒是我们小觑了他。" 身着玄色长袍的公子轻声叹道。 对面坐着的,正是蛰伏隆中的诸葛亮。 "士元道兄,听你这话里话外,倒是对那暴戾武夫颇为赞许?" 诸葛亮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他所说的士元,自然便是庞士元。 "确有此意。" 庞统爽快应答,嘴角含笑:"正所谓大病需用猛药,想在这乱世中拨乱反正,必须杀伐决断。这位曹将军,恰好合我脾性。" "荒谬绝伦!" 诸葛亮将手中棋子重重拍在案上,肃然道:"唯有以仁义为本的明君,才配得上结束这乱世之局!" 庞统原想再论,见诸葛亮这般剑拔弩张的模样,反倒莞尔收声。 "罢了罢了,不与你争了,咱们继续对弈。" 庞统笑着整了整衣袖,开始重新布设棋局。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棋不下也罢!" 诸葛亮猛然起身,广袖一挥径直转入内室。 "砰"的一声,房门紧闭,徒留庞统一人在外。 "好个执拗性子,稍有不顺就甩脸子..." 庞统摇头苦笑,只得喃喃自语着起身离去。 "宛城既入曹子昭之手,刘景升必不会坐视,这荆州怕是难有宁日了..." 他向北眺望,低声自语。 ...... 宛城官署。 "奉天子诏,曹树讨逆有功,擢升平南将军,封宛城侯,授开府之权!" 满宠宣读完毕,双手呈上诏书:"恭喜将军。" "叔父这般厚赏,倒叫我惶恐了。" 曹树接过诏书,半开玩笑地说道。 满宠正色道:"张绣不除,许都难安。将军旬日破敌,既为主公雪恨,又为朝廷除患,立此奇功,当之无愧。" "既然这样，你就代我向叔父道声谢吧。" 曹树毫不推辞，径直领受了任命。 "我等拜见平南将军！" 厅堂之上，张辽、文丑等一众将领谋士齐声行礼祝贺。曹树泰然自若地接受了众人的 ，朗声大笑。 "平南将军，如今袁绍已派袁谭率领青州军进入徐州增援刘备。主公要收复徐州的难度更大了。因此主公的意思是，请将军在安定宛城后，由下官暂代南阳太守之职，将军需即刻率军前往徐州与主公会合，共同讨伐刘备！" 满宠说明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我倒是想去徐州助叔父一臂之力，只怕刘表那个老匹夫不肯放我走呢。"曹树意味深长地冷笑道。 满宠一时未能领会其中深意，面露疑惑。 "宛城是荆州的北大门，一旦失守，我军的铁骑不出三日就能兵临汉水。这些年刘表不惜耗费钱粮也要扶持张绣镇守宛城，就是要把这里当作看家护院的屏障。现在我拿下宛城，等于在刘表头上悬了把利剑，伯宁觉得他会坐视不理吗" 曹树不慌不忙地道出缘由。 满宠顿时恍然大悟，暗想这位子昭公子竟有如此见识，难怪主公敢委以重任。但他又提出疑问："刘表能坐镇荆州，全靠蔡、蒯两大家族的支持。即便他想夺回宛城，蔡瑁和蒯越会同意吗" 作为智谋之士，满宠对荆州内情也颇为了解。 "南阳土地丰饶，这些年在刘表默许下，蔡、蒯两家在此巧取豪夺了大量良田美宅。仅宛城周边，蔡家就占着上千亩私田。满太守认为，蔡瑁和蒯越会甘心放弃这块肥肉吗" 曹树将蔡、蒯两家的底细揭露无遗，冷笑着反问。满宠闻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以下为 他奉命出任南阳太守，赴任途中已将当地风土人情摸透。 唯独遗漏了蔡蒯两家在南阳广占田产之事。 这一切却尽在曹树掌握之中！ 此刻。 锦衣卫入内禀报："公子，刘表听信蔡瑁蒯越之言，已命蔡瑁率五万大军渡汉水，扬言夺回宛城！" 果然。 厅内顿时哗然。 静听多时的贾诩微微颔首，眼中对曹树的赞赏更甚。 "将军神机妙算，刘表动向尽在指掌！" "看来荆州确是蔡蒯两家之天下。" 满宠拱手感叹。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触发暴君任务：诛灭蔡蒯两族，成功奖励未知，失败无惩。" 曹树眉头一皱。 本欲取宛城，如今却要灭族 这分明是逼我攻取襄阳！ "这步子迈得大了些..." 曹树低声自语。 "荆州军五万来犯，我军仅一万余众。" "将军，敌众我寡，不如固守宛城伺机 。" 满宠献上稳妥之策。 "哪有闲工夫陪刘表周旋！" 曹树拍案喝道："传令全军南下，先歼这五万荆州军，再破襄阳生擒刘表！" 众将闻言皆惊。 "对付五倍于己的敌人已经很困难，还要跨过汉水，攻破襄阳这位平南将军可真有胆量！"满宠目露异光，暗自心惊。 程昱则轻拍对方肩膀安慰道："伯宁兄不必讶异，将军十天内连斩张绣，拿下襄阳也未必不可能。"毕竟他亲历过宛城之战，见识过主公各种手段。此时对曹树能耐已深有体会。 曹树转向贾诩问道："文和兄既已归顺我们曹家，总不会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吧不如说说有什么妙计帮我收拾蔡瑁" "混饭吃"三字让老者脸色有些不自然。他心中暗叹："这小子倒真会看人...我确实只想讨口饭吃平安度日啊！" 捋须呵呵一笑后慢条斯理道："主公怎能这样说老臣呢食人俸禄总该为主分忧才对啊！老朽可从没想过要混饭吃呢。" "那就不妨将你的毒计说来听听吧"，少年一挥手让他论计。 "毒计"二字令老头目光又现尴尬之色。轻咳几声后，他方将自己的计策献了出来。听完所言令少年拍手赞道："果然是条毒计啊！不过...我喜欢！" 这时满 蔡瑁行事平庸，构不成威胁，落入圈套是迟早的事。唯独他手下的文聘将军足智多谋，怕会劝阻蔡瑁贸然出兵。 "这有何难。" 曹树轻蔑一笑，当即下令："让锦衣卫放话出去，就说荆州众将在我眼里都是酒囊饭袋，唯独忌惮文聘一人！" 贾诩捋须而笑，程昱抚掌称妙。满宠见状也会心一笑，三人目光交汇，尽是惺惺相惜之意。 当日，曹树亲率宛城全军南下迎敌。与此同时，大批锦衣卫细作潜入敌后散播消息。 新野城内，县衙之中。 "兄长！探子来报，曹树那厮要强占咱们在宛城的千亩良田！"蔡中急匆匆闯入禀报。 "好个狂妄的曹树！"蔡瑁怒拍桌案，"传我将令，全军即刻开拔，三日内务必兵临宛城！" "末将遵命！" 一众将领无人提出异议。 "蔡将军且慢。" 文聘上前进谏："曹树十日灭张绣，用兵诡谲莫测。末将以为即便要进军宛城，也当稳扎稳打，断不可轻敌冒进。" 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点头附和。文聘坐镇新野多年，早在刘表明道之前便是荆州名将，在军中威望甚高。 蔡瑁见自己权威受损，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听闻曹树曾言，荆州诸将里最忌惮的就是文将军。"蔡中阴阳怪气道，"如今曹树不过万余兵马，文将军却这般畏首畏尾，可对得起曹贼的'看重'" 文聘一时语塞。 "收复宛城，刻不容缓！"蔡瑁厉声喝道。 -------------- 蔡瑁猛然起身，一掌击在案几上："军令如山，谁敢妄议全军即刻北上，直扑宛城！" 文聘见状，只得噤声退下。 是夜，五万荆州兵卒分作两路，前锋轻骑疾驰，粮草辎重紧随其后，火把连成长龙向北延伸。 ...... 两日后的黄昏时分。 宛城南郊，博望坡。 曹树勒马立于高岗，手中长槊映着血色残阳。山道下方尘土飞扬，旌旗如浪涌动。 锦衣卫疾步登岗："禀将军，蔡瑁亲率前锋已入埋伏圈！" 曹树嘴角微扬："继续探查。" 待斥候退下，他转头对贾诩笑道："先生妙计将成，蔡瑁果然中计。" 贾诩摇头："若非将军散布假讯，再精妙的谋划也是枉然。" 山道间，荆州军因地形所限，阵型已从三列并进变为单行长蛇。 "起旗！"曹树突然高举兵刃，眼中寒光乍现。 赤色战旗倏然竖起，火光骤然点亮两侧山脊。数百个浸透火油的藤球沿着斜坡轰然滚落，将整条山道化作火龙。 -------------- （后续战斗场面描写保持原风格，这里仅展示前半部分 烈焰流星如雨倾泻，敌军阵型瞬间支离破碎。 哀嚎遍野，焦臭弥漫，整个战场化作人间炼狱。 荆州军阵列四分五裂，将找不到兵，兵寻不得将。 高地之上，曹树横槊而立。 铁面寒光映照着山下的熊熊火光。 "全军出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