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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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刀锋凌空劈下，文聘厉声喝道："曹树将军乃天下战神，我文某今日弃暗投明，尔等速速归降！" 荆州士卒呆若木鸡。 蔡瑁被生擒的画面仍在眼前，偌大军阵竟无人敢动。 文聘声威素着，此言一出，残军斗志顿时冰消雪融。 "愿降曹将军！" 溃兵如潮水般跪伏于地，求饶之声此起彼伏。 新野城，兵不血刃。 破晓时分，曹树铁骑临城。 "文将军果不负约，下官竟敢质疑平南将军慧眼，实在汗颜！" 满宠紧随其后，满面敬服。 曹树朗声一笑，纵马入城。 县衙正堂。 曹树端坐主座。 "末将幸未辱命，新野已为将军取下！" 文聘抱拳复命，声若洪钟。 "善！" 曹树抚掌笑道："此等大功必当禀明叔父，为将军请赏。" "谢将军栽培。" 文聘拜谢，随即喝令："带蔡瑁！" 须臾。 血染战袍的蔡瑁被押至堂前。 虽身负重伤，依旧强撑起身，傲然昂首。 "败军之将，安敢不跪！" 曹树面沉如水。 "跪你" 蔡瑁嗤之以鼻："我蔡氏乃荆襄冠族，主公刘表更是汉室贵胄，某生平不跪匹夫！" 帐中诸将闻言，皆怒目而视。 "好个世家大族。" "可比司马门第" "较之四世三公的袁氏如何" 曹树冷笑连连。 蔡瑁浑身剧震，嚣张气焰顿时萎靡。 蔡瑁回忆司马家族和袁熙的悲惨结局。 此刻，他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曹家将领残暴霸道，根本不把世家大族放在眼里。 “曹树，曹刘两家的战事，皆因张绣而起，我主刘表与曹丞相并无旧怨。” “只要你放我回去，我愿向主公进言，劝他退兵保持中立。” “不过条件是，你们必须让出新野，宛城可以归曹家所有。” 蔡瑁收敛了倨傲的态度，放低姿态与曹树谈判。 “跟本将谈条件可笑！” 曹树轻蔑一笑，眼神骤然凌厉，喝道：“来人！拖出去腰斩！” 腰斩！ 这二字如惊雷炸响，蔡瑁几乎昏死过去。 “曹树！你疯了吗！” “我蔡氏乃荆州第一大族，我姐姐是刘州牧正妻，你敢杀我，我主必与你不死不休！” “曹树——” 蔡瑁惊怒交加，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吵死了！” 曹树不耐烦地挥手：“先割了他的舌头，再拖出去腰斩！” 侍卫上前，刀光一闪。 “啊——”蔡瑁惨嚎一声，舌头已被斩落，满嘴鲜血。 他只能“呜呜”哀嚎，拼命挣扎，却被无情拖出大堂。 “将蔡瑁首级悬于新野城头！” “今日起，我要让荆州人闻我曹树之名而丧胆！” 曹树再次下令。 堂中众将领无不心惊胆战，低头不敢直视。 “他果然如传闻般狠辣果决，若刘表有这般手段，何至于被蔡、蒯两家操控……” 文聘望着曹树，心中震撼不已。 新野城头，曹字大旗高高飘扬。 与此同时，报信的快马带着新野陷落的消息，直奔襄阳而去。 两日后，襄阳州牧府。 刘表正小酌闲饮。 他表面故作镇定，眉间却隐隐透着忧虑。 “蔡将军率军北上进击宛城，想必捷报不日便至。”蒯越察言观色，含笑劝慰。 夫人蔡氏亦道：“舍弟统兵五万，那曹树纵有通天本领也难抵挡，夫君勿忧。”提及蔡瑁时，她面有得色。 刘表敛去忧容，笑道：“德珪此战自无悬念。老夫思量的是攻取宛城后，是否该进逼许都呼应袁绍。”说罢举杯欲饮。 忽有亲卫仓皇来报：“我军中伏尽殁！新野失守，蔡将军遭腰斩，首级悬于城门！” 啪嚓—— 酒杯坠地，酒渍遍染衣袍。 厅内众人尽皆失色。 （中间空两行） 短短半月，五万雄师竟全军覆没 纵是五万头猪也不该折损如此之速！ 更遑论蔡瑁竟命丧曹树之手 刘表只觉天旋地转。 “我苦命的弟弟啊！”蔡氏伏地哀嚎。 “曹树究竟如何半月间连破我军”刘表拍案厉喝。 亲卫战战兢兢禀明曹树设伏破敌、又遣文聘诈取新野之事。 “文聘狗贼竟投效曹贼！”刘表怒不可遏。 荆襄震荡 刘表拍案怒吼，面容扭曲。 厅内一片哗然。 谋臣武将惊慌失措，方寸大乱。 "没想到此獠用兵如此狡诈，我等实在错判形势，铸成大错。" "先有贾文和，现有文仲业，这曹树究竟有何能耐，能让这些能人尽数归顺" 蒯越低声自语，眼中尽是疑惑。 "夫君定要为奴家两位兄长讨回公道！" 蔡氏跪伏哀求，声泪俱下。 蔡和亦上前 ，要刘表再遣大军复仇。 "父亲，我军折损五万，短期内难以组织足够兵力夺回新野。" "儿以为当务之急是固守樊城，防备曹树渡江进犯襄阳。" 刘琦出列献策。 刘表频频颔首，惊魂未定。 他已被曹树吓破了胆。 对曹树的恐惧，压过了丧将之怒，不敢再贸然行事。 "儿臣愿往樊城驻防！" 刘琦趁机 。 蔡氏暗自咬牙，看出刘琦意在夺权。 她与蔡和交换眼色。 蔡和当即进言："大公子年轻识浅，还是由末将驻守为宜。" 刘琦怒目而视："蔡氏兄弟倒是老成持重，却葬送五万大军，连性命都赔了进去！" 蔡和语塞，面露窘色。 "不必争执，就由琦儿驻防！" 刘表对蔡家失望至极，关键时刻选择信任亲子。 刘琦暗自欣喜，郑重领命。 当日，刘琦便率两万精兵渡江戍守。 【江夏急令】 襄水北岸，黄氏庄园内茶香袅袅。荆襄名士黄承彦与挚友庞德公对坐论道，忽闻环佩叮咚。 身着鹅黄襦裙的少女捧着青瓷茶盏翩然而至："月英给庞世伯问安。"玉指轻抬间，盏中碧螺春泛起涟漪。 庞德公抚掌惊叹："犹记当年总角小儿，如今已成荆襄明珠。这等风仪，倒叫那些长舌妇人诋毁的'无盐'之说成了笑话。" 少女掩袖轻笑："世伯休要取笑。那些姊姊们说得也不错，我这般相貌原当不起..." "明珠蒙尘罢了。"庞德公转向老友，"令媛及笄之年，前日提及的诸葛孔明..." 窗棂外，罗裙忽地一滞。黄衫少女贴着雕花窗格，耳尖泛起绯色。 "可是与士元齐名的卧龙"黄承彦摩挲着茶盏边沿的水痕。 "正是。此子通晓天文地理，虽非颍川荀氏那等望族，但..." 檐下风铃轻响，掩住了屋内渐低的交谈。黄衫少女望着庭前沙沙作响的湘妃竹，指尖无意识地在窗纱上勾画出八卦纹样。 荆襄两位名士当即翻阅黄历，择选良辰。 忽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家仆躬身禀报："襄阳急报，我军五万兵马在博望坡全军覆没。曹树已攻破新野，蔡瑁蔡中战死，文聘归降曹营！" "竟有此事！" 庞黄二人闻言色变。窗外那道倩影也是神色微动。 室内一时寂然。 良久，二人同时惊叹："十日破张绣，如今又轻取我五万大军。这曹树用兵如神，当真匪夷所思！"庞德公连连称奇。 "此子数月前尚籍籍无名，而今竟已威震天下。"黄承彦亦是感慨万千。 待心绪稍定，庞德公捻须道："曹树虽善战，取了新野也该止步。料他不久便会与景升公议和，回师徐州助曹操对付刘备。我们且说说月英与孔明的婚事吧。" 二人转而笑谈嫁娶之事。 窗外，佳人轻声呢喃："曹树..."明眸中泛起异样神采。 新野县衙内，幕僚正在分析荆州局势："四大世族中，蔡蒯两家最为显赫。蔡氏掌兵权，蒯氏执政务。黄氏分支镇守江夏，唯黄承彦屡辞征召。至于庞家..." 文聘正详细分析着荆州各方势力的微妙关系。 "黄老先生膝下可有一位千金" 曹树突然插话问道。 文聘略显诧异，没料到曹树竟知晓此事。 "确实如此，黄家 名为月英。虽传闻容貌 ，但末将曾亲眼所见，实乃我荆襄第一才女。" 话音刚落。 "叮！触发枭雄任务：夺取黄月英。成功奖励待定，失败无碍。" "又让本将军做这种事..." 曹树腹诽。 但转念一想：既是荆襄首屈一指的才女，若不纳入府中，岂不枉为男儿况且迎娶黄氏之女，既能削弱刘表势力，又可离间荆州世家。 "也罢，一箭双雕！" 曹树霍然起身："于禁、文丑留守新野整军，文聘、张辽率三百精锐随我前往黄府。" 众人面面相觑。 "将军此去黄府所为何事"满宠疑惑道。 "本将要迎娶那位黄家才女！" 曹树直言不讳。 众将相视苦笑："颇有主上之风啊..." 当日，曹树亲率三百铁骑驰往黄家庄园。 ...... 正午时分，黄府大堂。 "值此危难之际，还请黄公出山辅佐州牧，稳定民心。" 蔡和正苦口婆心劝说黄承彦出仕。 “在下不过是个闲散之人，实在难当此重任，还请蔡将军告知刘州牧，恕在下辜负了他的厚爱。”黄承彦淡然回绝。 蔡和眉头一皱，面露不悦：“黄先生，你屡次推辞州牧征召，到底作何打算莫非心向曹操”言语间已失了分寸。 “蔡将军！”黄月英面含怒意，“家父的意愿岂容你妄加揣测家父决意不仕，请回吧！”她语气坚决地下了逐客令。 “我蔡氏为荆州牺牲了两位兄长，黄先生身为黄氏家主，岂能置身事外莫怪我直言，刘州牧与我蔡氏的耐心是有限的！”蔡和撕破脸皮，留下威胁之语便拂袖而起。 突然，庄门处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家仆惊慌失措的呼喊声。蔡和愣在原地。 “发生何事”黄月英上前厉声询问。 “禀报 ，有位自称曹树的少年将领未经通传便破门而入！”家仆慌忙答道。 “曹树来访！”黄月英闻言色变，惊诧地望向父亲。黄承彦也失了从容，面露讶异。蔡和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寻找出路。 为时已晚。伴随着一声轰响，院门被撞开。曹树阔步而入，文聘紧随其后。“将军，此人正是蔡和！”文聘厉声喝道。 蔡和闻声面如死灰，转身就要逃窜。 曹树手腕一抖，剑光乍现即收。 蔡和的头颅"咕咚"落地，无头尸身喷溅着血泉砸向青砖。 满座宾客倒抽凉气。 "这厮连场面话都不说就开杀..." "暴虐如斯，来我黄府意欲何为" 黄月英指尖发颤，绣鞋慌不迭后退三步，攒住父亲衣袖。 黄承彦手背青筋暴起，儒冠下渗出细密汗珠，勉强稳住名士仪态。 "曹将军这般登门见血..." 话音未落，曹树灼灼目光已越过他，钉在少女惊惶的容颜上。 "尚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