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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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浅显之理，何须多问。”曹树唇边浮起讥诮之色。 “刘表倚仗蔡蒯两家坐镇荆州，军政要职尽数委于两族之手。” “黄汉升镇守长沙，文仲业驻防南阳，尚且不得重用，何况你这水上豪杰” “昔日刘表对你爱答不理，如今 日薄西山，反倒想起你这号人物，眼巴巴赶来求援。” “若你甘愿做个摇尾乞怜的懦夫，大可为那老匹夫卖命。” “我曹树即便没有你相助，照样能跨过汉水，将尔等尽数诛灭！” 这番辛辣言辞，将刘表的伪善面目彻底撕开。 “此人言语虽粗鄙，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咄咄逼人的架势，究竟是要收服我，还是来点醒我”甘宁虽明其意，却对这般蛮横态度暗自恼火。 他并未发作，只是以指节轻叩几案，沉吟不语。 伊籍察觉甘宁心旌摇曳，慌忙进言：“甘将军切莫中计！我主诚心相邀，绝无——” “住口！”甘宁猛然拍案，喝断其言。 伊籍浑身一颤，不敢再言，额前冷汗涔涔。 “曹树，你所言不差。刘表那厮打的什么算盘，我甘某心如明镜。” “你斩杀其子，诛灭其妻，屠尽蔡蒯二族，算是替我出了口恶气，当浮一大白！” “不过若要甘某为你效力，还须让我心服口服。” 见其态度明朗，曹树挑眉道：“但说无妨，如何才算心服” 甘宁拄戟而起，沉声道： “十日荡平张绣，连克新野、樊城，用兵如神，甘某拜服。” “闻听你不单韬略超群，武艺更是冠绝当世，连北地枪王张绣都败于你手。” 《傲将交锋》 甘宁双目圆睁，铁戟直指前方："今日便与你斗上百回！若能胜我手中铁戟，甘字倒着写！" 曹树嘴角微扬。 果然是个桀骜之徒。 "十招之内，定叫你俯首称臣！" 话音未落，甘宁脸色骤变："狂妄！" 就在铁戟即将挥出之际，曹树突然抬手："且慢！" 寒芒乍现。 禹王槊带起血色残影。 伊籍尚未来得及眨眼，脖颈处已传来刺骨寒意。 "咔嚓！"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曹树化作一道血色旋风。转瞬间，十余名随从尽数倒在血泊中。 狂暴气势冲天而起。 99！ 半步武圣！ （ 血色槊尖缓缓调转方向，曹树转身凝视甘宁，锋芒所指处空气陡然凝结。 漫天杀气如潮水般涌现，瞬间席卷整座厅堂，压迫得众水盗呼吸困难。素来悍勇的甘宁，此刻也不禁背脊发凉。 旋即，狂怒之火在甘宁眼中炸开。 "敢在老子的地盘口出狂言！曹树，纳命来！" 暴喝声中，甘宁身形暴起，玄铁重戟挟着开山裂石之势破空劈下。戟锋未至，森寒杀意已如朔风扑面。 "大当家动真格了！"众喽啰眼冒精光。 曹树却如渊渟岳峙，俊逸的面容不见半分波澜。当铁戟席卷至面门时，他才猛然振臂，禹王槊化作一道乌光横扫而出。 "招式尚可，力道欠火候！" 槊锋过处竟激起无形气墙，两柄神兵轰然相撞的刹那，震耳欲聋的爆响惊得众贼耳膜生疼。狂暴气浪呈环形炸开，十余个靠得太近的水盗顿时人仰马翻。 甘宁只觉泰山压顶般的巨力顺着戟身贯入四肢百骸，虎口迸裂的剧痛尚未传至大脑，五脏六腑已如遭雷殛。 "此人武功竟在我之上"惊骇之色浮现在他狰狞的面容上。 反观曹树单手持槊 ，连呼吸都未曾紊乱。高低立判的局势，却激得甘宁凶性大发，抹去嘴角血迹再攻。 虹光般的戟影笼罩全场，曹树却始终单手应对。七合过后...... 一 回 烈火合鸣 八重震天！ 九重裂地！ 十合决胜，风云骤变。 "终局已至！" 寒铁之音炸响长空。 曹树猿臂陡振，鎏金槊化作千重玄影，似泰山压顶横扫八方。 "先前九合竟是儿戏" 甘宁瞳孔剧震。 铁戟仓皇格挡间虎口迸裂，猩红自唇边蜿蜒而下，踉跄暴退七步未止。 金甲残影乍现眼前，染血槊尖距眉心不过毫厘。 "吕奉先再世..." 闭目待死之际，寒芒忽凝。 铿然收兵声里，曹树冷眸如电："可服" 甘宁喉头滚动，忽觉后背尽湿。 方才惊觉：若此人愿，莫说水寨，纵千军万马亦难挡单骑！ 傲骨终折，锦帆悍将轰然拜倒： "愿赌服输，甘宁此生，任凭驱策！" 曹树朗声大笑,伸手扶起甘宁,拍着他肩膀道:"有兴霸相助,区区汉水天堑算得了什么!" 甘宁亦开怀大笑。 正说话间,一名水寨喽啰快步进来,抱拳禀报:"报!黄祖之子黄射正押运粮草军需北上,距我水寨仅十五里。" 话音刚落。 "叮" 系统提示音骤然响起: "触发暴君任务:腰斩黄射。成功奖励待定,失败无惩罚。" 曹树眼神骤冷,杀意浮现。 黄祖既为敌寇,其子黄射自当诛之。更何况这批来自江夏的军资,岂能落入刘表之手? "甘宁听令!" 曹树大步登上主位,沉声喝道。 "末将在!" 甘宁抱拳上前。 曹树抬手指向汉水:"你既号称汉水无敌,本将命你即刻截获这批军资,生擒黄射来见!" "将军稍候,末将去去便回!" 甘宁豪迈应声,抄起双戟便率领八百锦帆健儿杀气腾腾而去。 曹树踱出大堂,立于岸边静观这场好戏。 此刻汉水之上,二十余艘战船护卫着五十艘粮船正缓缓北上。 黄射立在船头,暗自盘算:"蔡蒯两家覆灭,我黄氏已成荆襄第一望族。待这批军械送达襄阳,助父亲击退曹树,这荆州迟早是我黄家的天下!"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露出得意笑容。 "报!前方发现锦帆贼!" 了望哨突然发出惊恐呼喊。 黄射猛然一惊,举目远眺,只见十余艘艨冲快船张着锦缎风帆劈波而来。 "是甘宁那厮!" 黄射脸色剧变,急令:"放箭!快放箭!别让水贼靠近!" 江夏士卒慌忙张弓,零落的箭雨却根本阻挡不了来势汹汹的锦帆贼。 战船疾行破浪，甘宁麾下八百精兵娴熟操舟，灵活避过漫天箭矢。 转瞬间，十余艘快船顺流直下，狠狠插入江夏船阵。 接舷厮杀骤起。 水军精锐如猛兽跃上敌舰，刀光翻飞间杀得江水赤红。 黄射面色惨白，嘶吼着下令调转船头撤退。 轰然巨响中，甘宁座舰重重撞上敌帅主船。 那员猛将手持铁戟飞身跃上，寒光闪过便砍翻数人，声如雷霆：“某乃甘宁，今效命平南将军曹树，特来擒逆贼黄射！” 血戟高举，厉喝震天。 汉水闻名的锦帆悍匪，加之曹树凶威，瞬间摧垮江夏士卒战意。 有人跪地求饶，有人跳上小舟仓皇逃命。 “临阵脱逃者斩！”黄射暴跳如雷。 亲兵硬着头皮冲上前，却被铁戟旋风般扫开。 寒芒乍现，黄射连人带刀被劈飞，重重砸在桅杆上。 “押回去复命！” 甘宁揪着昏迷的黄射下船，江水中的残骸正缓缓下沉。 得胜的水军押着战利品凯旋。 岸上传来赞叹：“甘兴霸当真水上蛟龙！” 一百八十九 江风卷起血腥，曹树负手而立，嘴角噙着冷笑。 战船陆续归港，铁链碰撞声刺破暮色。甘宁拎着黄射的后颈，像拖死狗般将人掼在曹树脚边，甲胄溅满血渍。 “末将幸不辱命！” 黄射满脸血污抬头，正对上曹树猩红的眸子，顿时喉头发紧。他挣扎着露出倨傲神色：“家父乃江夏太守！你若——” 寒光乍闪。 半截舌头啪嗒落地，黄射蜷成虾米哀嚎。曹树甩了甩槊尖血珠，转头对甘宁挑眉：“当年黄祖老匹夫辱你，今日这杂碎任你处置。” 甘宁铁戟嗡鸣出鞘，黄射突然爆发出惊人力量，手脚并用向江边爬去。十八道黑影倏忽合围，牛皮战靴碾得他脊骨咯咯作响。 “唔...曹...烈！”黄射目眦欲裂，口中血沫喷溅。 “痛快！”甘宁狂笑着高举铁戟，寒芒划出满月弧光，“这一戟，还你父子当年之辱！” 咔嚓！ 两截残躯在血泊中抽搐，系统提示音同时在曹树脑海响起。他眯眼望向渐暗的天穹，指尖无意识摩挲槊杆——今夜紫微星偏移，倒是应了这观星之术。 “把头装进礼匣。”曹树突然踹了脚尚在痉挛的半截 ，对亲兵咧嘴一笑，“记得教那送信的俘虏学两句吉祥话。” 曹树厉声喝道。 随后，他拍了拍甘宁的肩膀朗声道："兴霸，整顿好你的队伍，随我返回樊城！" 当天，烈焰吞噬水寨，甘宁率部随曹树直奔樊城。 ...... 汉水南岸，荆州水军营寨。 刘表焦躁地在帐内踱步，自言自语道："伊籍去了这么久，不知能否说服甘宁归降。" "主公不必挂怀。"黄祖满不在乎地说，"那草莽出身的锦帆贼，能得主公这般州牧亲自招揽，怕是早已感激涕零，定会立即前来效忠。" "确实如此。"刘表颔首道，"他出身低微，连曹树都未必把他放在眼里。本官身为汉室宗亲、荆州之主，肯收留他实属恩典。"说着，他眉间的忧色渐渐散去。 站在一旁的诸葛亮却始终蹙眉不语，眼中忧色愈深。 此时亲卫匆忙入帐，禀报有江夏士卒十万火急求见。 "莫非孙策趁机进犯夏口"黄祖与刘表对视一眼，急忙传召。 片刻后，一名江夏士卒踉跄跪倒，悲声哭诉："将军！曹树杀害伊先生，迫使甘宁投降。那甘宁还劫掠我军粮草，少将军更被他亲手斩杀！" 这消息犹如惊雷炸响，刘表踉跄跌坐。黄祖猛地跳起揪住士卒衣领："你说什么" "伊先生遇害，甘宁叛降，少将军也......"士卒泣不成声。 黄祖踉跄后退，面如死灰僵立当场。 “曹树老贼！你杀我射儿，此仇不共戴天！” 军营中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甘宁那厮，宁肯投效曹家逆贼，也不愿归顺本官” 刘表紧咬牙关，满脸震惊。 孔明轻叹：“曹树虽暴虐成性，却深谙驭人之术。当年州牧慢待甘宁，如今曹贼以 厚禄相诱，将其收归帐下，实属意料之中。” 刘表身形微颤，眼中掠过懊悔之色。 突然—— 黄祖暴起拍案：“传我将令！整备战船！老夫要渡江斩了曹树，为吾儿 ！” 盛怒之下，竟未请刘表钧命，擅自调兵。 “仲先且慢！切莫冲动！” 刘表急忙喝止。 黄祖拂袖厉喝：“丧子之痛岂能作罢今日定要那曹树血债血偿！” 刘表面色骤沉，怒意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