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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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苍茫，残阳似血。 两军相距三百步，严阵以待。 "区区这点人马也敢正面迎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关羽冷哼一声，策马提刀缓缓出列。 "关某在此，曹树何在！" 他一声怒喝，青龙偃月刀直指曹军阵营。 声如惊雷，震得曹军将士耳中嗡鸣，纷纷色变。 连文丑眼中也闪过忌惮之色。 曹树却神色自若，挺枪策马上前："我便是曹树！" " 小儿！" 关羽丹凤眼怒瞪："你年纪轻轻竟用奸计害我爱子关平，今日定取你项上人头！" "要战便战，何必聒噪。" 曹树不耐烦地讥讽道："刘备那大耳贼骗夺徐州，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敢辱我兄长，找死！" 关羽怒发冲冠，挥刀大喝："校刀手冲锋，步军推进，给我碾碎敌军！" 战鼓擂动。 八百精锐校刀手如潮水般涌来。 四千徐州步军结成铜墙铁壁，排山倒海般压上。 战场之上，曹树神色从容，手中禹王槊一挥，沉声喝道："陌刀军出击，让关云长见识何为天下无双的重步兵！" 话音未落，八百陌刀军整齐推进。 这支精锐原是曹树以亲兵名义秘密调至前线。 "征东将军的亲兵所持兵器颇为奇特。" "这陌刀军究竟有何特殊之处竟想凭此对抗五千徐州精锐" 文丑凝视着这支神秘部队，暗自思忖。 两军迅速接近，转眼已至百步之距。 徐州军阵中，关羽丹凤眼微眯，冷笑道："区区八百刀手也敢与本将亲卫较量曹树，莫非你以为人人都有我麾下校刀营的锋芒" 青龙偃月刀扬起，徐州军战鼓骤急。 八百校刀手骤然提速，怒吼着向前冲锋。 陌刀军同样加速迎击。 两支精锐轰然相撞！ 铮—— 铮—— 金铁交鸣声中，校刀营的兵器纷纷断裂。 竟似砍瓜切菜般脆弱！ 校刀手们大惊失色，阵型瞬间溃散。 陌刀军乘胜追击，刀光如雪，敌军人仰马翻。 转瞬间，校刀营已折损过半。 中军阵前，关羽傲然之色骤然凝固。 "曹军所用何刀竟如此锋利" "削铁如泥的宝刀，怎可能配备八百之众" 关羽面如重枣，心中惊涛骇浪蓦然掀起。 他双眼圆睁，猛然惊醒，怒喝道："莫非曹树这厮，竟倚仗这般精锐刀军，才敢以少敌多" 此刻，关羽顿觉落入了曹树设下的陷阱，却已无力回天。 八百陌刀军杀穿校刀手后，又向后续的徐州步军冲杀而去。 徐州军心已乱，又被溃逃的校刀手冲散阵型，转眼漏洞大开。 刀锋撕裂声再度响起。 无数徐州兵在陌刀之下，如薄纸般纷纷倒下。 势如破竹！ 四千徐州兵阵型崩溃，溃不成军。 "陌刀，当真乃刀中至尊！" 曹树高声赞叹，挥槊喝道："吹号，玄甲铁骑出击！" "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划破长空。 正失神的文丑猛然惊醒，满面震惊。 "这陌刀竟能削铁如泥！" "如此神兵，每一柄皆是无价之宝，曹将军竟暗藏八百把！" 文丑暗暗惊叹，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他长枪一挥，厉声道："玄甲铁骑，随我碾碎徐州军！" 黑旗黑甲如潮水般涌出，直扑徐州军侧翼。 陌刀军破阵在前，玄甲铁骑侧翼突袭，给予致命一击。 铁骑如风，转瞬自左翼突入敌阵。 徐州军阵型已乱，不及变阵抵挡，顷刻间被文丑拦腰截断。 全线崩溃！ 五千徐州兵未等关羽号令，已四散奔逃。 "一鼓作气，夺取小沛！" 曹树朗声大笑，策马提槊杀入战阵。 槊影翻飞，徐州败兵如草芥般被收割。 徐州中军阵前。 关羽面如铁青，眼中怒火喷涌。 "我关云长竟败于竖子之手，可恨至极！" 小沛城前，关羽怒目圆睁。 城上箭雨倾盆而下，败退的徐州兵惨叫连连。血染战袍的关云长抬头怒视，却见傅士仁正挽弓搭箭，寒光一闪—— "嗖！" 青锋过处，关羽仓促闪身。箭簇穿透铠甲，没入左臂三寸。剧痛令他闷哼一声，长髯在夜风中剧烈飘荡。 "鼠辈安敢！"青龙偃月刀猛然直指城楼，"攻城！" 黄沙漫卷，残兵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城门内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原来傅士仁早已埋伏刀斧手。两股洪流轰然相撞，断肢与火把齐飞。 "将军小心！"亲卫突然大吼。 关羽反手挥刀，"铛"地格开飞来的流星锤。抬头只见傅士仁立在雉堞之后，那张往日唯唯诺诺的脸，此刻竟挂着狰狞冷笑。 "背主之贼！"关羽扯下臂上箭矢，血珠溅在美髯上，"早晚取尔首级！" 城内突然传来轰鸣。西角敌楼冒出冲天火光，照得傅士仁脸色忽明忽暗。原来竟是留守的校尉点燃了粮仓，滚滚浓烟中隐约可见"关"字大旗在厮杀。 长夜将尽，这场血战才刚刚开始。 烈日当空，战鼓震耳。 青龙偃月刀映着寒光，关羽猛然发力，将肩上箭矢硬生生拔出。他单手握住铁胎弓，转身便是一道流光射出。 傅士仁正自窃喜，不料重伤之下的关羽竟能反击。待要闪避，箭锋已至。 "嗖——" 箭簇穿透眉心。 傅士仁仰面栽倒，溅起满地尘埃。 守城叛军顿时乱作一团，争先恐后逃下城墙。 关羽正要整顿兵马强攻城门。 忽然—— 后方烟尘蔽日，曹军铁骑如潮水般涌来。 终究迟了一步。 傅士仁的叛变彻底打乱了计划。此时城门难夺，小沛已不可守。 "大哥将守卫小沛的重任托付于我，更令我恭迎圣驾......" "如今非但未能护住天子，反倒损兵折将，连城池都......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大哥！" 丹凤眼中燃起熊熊怒火，美髯公五指深深掐入掌心。 "曹树！今日之辱，来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调转马头，关羽带着残部向下邳方向疾驰而去。 夕阳下，"曹"字大旗在小沛城头猎猎飞扬。 西郊军营。 凤履踏过青砖，伏寿在帐内来回踱步。 "战事该有结果了......那关羽勇冠三军，若是......" 她突然驻足。 纤手按住心口，自己竟在担忧那个羞辱过自己的人 "伏寿，你莫非......" 玉颊不觉飞上红霞。 帐帘忽被掀开。 "将军已攻破小沛，特命末将护送夫人进城。" 伏寿瞳孔骤缩。 "他......赢了关羽" "这下赌约输了,难道真要给他当小妾" 伏寿呆呆出神,脸颊烧得通红,心中又惊又羞。 (她局促地站在原地,迟迟拿不定主意。 "伏夫人,请吧！" 燕云卫提高了声调。 伏寿身子一颤,知道躲不过去,只好跟着离开营帐,朝小沛城而去。 县衙大堂里,曹树正喝着本该属于关羽的佳酿。 "禀将军,此役共歼敌四千,缴获粮草二十万石,箭矢八万支。" 文丑呈上战报。 "很好。" 曹树满意地挥挥手,"让将士们吃饱喝足,今晚好生休整,明日直取彭城！" 小沛是徐州门户,而彭城则是下邳最后的屏障。 "遵命！" 文丑领命退下。 曹树正要再饮一杯,抬头看见伏寿已步入大堂。 这位前朝皇后双颊泛红,正用复杂的目光望着他。 "恭...恭喜将军攻下小沛..." 她勉强上前,朝曹树行礼道贺。 曹树居高临下地冷笑道:"关羽已被我击败,小沛也收入囊中,你还有何话说" 伏寿抬头撞上他火热的目光,顿时明白其中深意。 她羞得耳根通红,慌忙低下头。 "罢了,他确实智勇双全,虽说手段狠辣了些,但确实是当世罕见的奇男子。" "跟了他,总比做个守活寡的落魄皇后强..." 伏寿心念急转,脸上的犹豫渐渐消散。 "将 兵如神,是妾身有眼无珠。既已立下赌约,自当遵守承诺,今后愿随侍左右。" 伏寿面染红霞，羞怯地表达了臣服之意。 昔日母仪天下的汉室皇后，此刻竟跪伏于此，低声下气地宣称愿做他的侍妾！ 真好。 实在是痛快至极。 曹树朗声大笑，朝伏寿勾了勾手指。 伏寿领悟其意，轻咬朱唇，含羞带怯地向前，将纤纤素手置于曹树掌中。 稍一施力， 便已落入臂弯。 "征战整日，为夫也乏了，不如早些安歇。" 曹树伸着懒腰，携她起身。 伏寿默默无言，只是依偎着曹树，垂首含羞，同往后堂。 皓月当空，夜色沉沉。 下邳城。 州牧府内室。 刘备正与糜竺小酌密谈。 "此时云长应当已迎到天子，想必正在返回下邳的路上了。" "主公得天相助，重振汉室指日可待啊！" 糜竺满脸堆笑。 "曹操、袁绍、孙策......" 刘备逐一念着诸侯名号，冷笑道："尔等乱臣贼子，如今我刘备总算有机会将你们尽数铲除， 汉家江山！" 此刻，这位向来谦和的皇叔眉宇间竟透出几分凌厉。 糜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继而压低声音道："天子优柔寡断，难当大任。待天下平定之日，终究要让位于主公。主公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此言一出，刘备眼中忽有精芒闪过。 但转瞬即逝，随即沉下脸来。 "我不过是中山靖王后裔，安敢妄图帝位" "我所做一切只为 汉室，岂是为个人私欲" "你这般言论，是要陷我于不义！" 刘备不轻不重地训斥了几句。 玄德遂道：“贤弟素来重情重义，怎会贪恋九五之位。” 子仲紧接着进言：“然若黎民翘首，苍生期盼，明公又岂能违背天意人心，推辞江山重担” 玄德目光微动，沉吟良久终叹道：“此事尚早，待四海升平再议不迟。” 子仲闻言暗喜，不觉松了口气。 二人未曾留意，子龙已在门外伫立多时。原本欲禀报军情，却不料听得这番对答。 “明公曾言毕生志向唯在匡扶汉室，莫非竟有他念”子龙剑眉微蹙，暗自思量。 忽有亲兵疾驰来报：“启禀主公，关将军回城！” 玄德闻言振奋，子仲喜道：“可是迎得圣驾归来” 待至正堂，却见云长神色黯然伫立。玄德见状心头一沉，强自镇定道：“贤弟不在小沛驻守，莫非已接回天子” 云长骤然跪地：“愚弟无能，既未迎回圣驾，更失守城池，请兄长责罚！” 此言犹如惊雷，堂上众人尽皆失色。玄德厉声喝问：“云长速将始末道来！” 我帮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