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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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襄阳炮的构造与霹雳车大相径庭，比寻常投石机精妙何止数倍！"刘晔暗暗称奇，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曹树。他倒要看看，这位征东将军打造的投石机是否真能超越自己的霹雳车。 "所有襄阳炮瞄准下邳西门，放！"曹树杀气腾腾地挥动禹王槊。三百架襄阳炮同时发威，牛首般大小的石块呼啸着划破长空，如暴雨般砸向下邳城。 城楼之上，关羽见曹军推出投石器械，赤红的脸庞浮现轻蔑之色。"曹贼，本将还以为你有什么奇谋妙计，原来不过是些投石机罢了。若此物有用，曹操当年早就攻破下邳。曹树，你未免太过狂妄。" 关羽眼中满是不屑，甚至懒得下令让士兵躲避石弹。这时代的投石机准头极差，三百架齐射能有十发命中城墙已属难得。更何况下邳城墙坚固厚重，寻常投石机根本难以撼动。 转瞬间，密集的石弹已如蝗群般袭来。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巨石接连砸落在城墙上，激起漫天烟尘。 《下邳城破》 三百余斤巨石如雨点般砸向城头。 青砖碎裂，烟尘四起。守城士卒尚未来得及反应，就已化作血肉模糊的残骸。整段城墙在轰鸣中颤抖，垛口崩解，墙皮剥落，坚实的夯土结构竟出现蛛网状的裂痕。 "怎会如此！"丹凤眼猛睁，美髯无风自动。素来傲视群雄的关云长，此刻面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破空声骤然而至。 "主公当心！" 黑脸虬髯的周仓箭步上前，拽着绿袍身影疾退。磨盘大的飞石贯穿敌楼，木梁瓦砾倾泻如瀑，擦着青龙偃月刀砸落地面。 "轰隆——" 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从城门左侧传来。丈余宽的城墙轰然坍塌，扬起遮天蔽日的黄尘。 曹军阵中鸦雀无声。 当蔽日烟尘渐渐沉降，看清那道触目惊心的缺口时，黑压压的军阵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此物...当真唤作襄阳炮"刘晔手中竹简"啪嗒"落地，喉结上下滚动。 年轻将领抚摸着精铁打造的槊杆，嘴角勾起莫测的弧度："闲来消遣之作，不值一提。" "消遣"发明霹雳车的谋士指尖发颤，"老朽穷尽心血改良的器械，竟不及将军信手之作十之一二" 西风卷动猩红战袍。 寒光闪烁的槊尖划破长空，直指摇摇欲坠的城池："破城之功已立，诸位还在等什么" 战鼓轰鸣，震彻云霄。 黄忠纵马扬刀，疾风般杀出阵前。 文丑、甘宁、张辽、魏延各路猛将相继出击。 两万曹军铁骑劲卒似决堤洪流席卷战场。 千军万马直指下邳城墙崩塌处。 城垣之上。 关羽掀开压身的碎木，不顾臂伤踉跄而起。 环视四周，丹凤眼中寒芒骤凝。 "曹贼竟能轰塌城墙怎会如此！" 攥紧的拳锋指节发白，须发皆张间满面紫胀。 曹军战阵已如黑云压城。 守城士卒魂飞魄散，溃逃如潮。 关羽猛然横刀厉喝："竖子敢退！速堵缺口！" 青龙偃月卷起血浪，孤身冲入敌阵。 刀光过处血肉横飞，却难阻滔滔铁骑。 亲斩数名逃卒仍难挽溃势。 "将军！郯城尚在，何必玉石俱焚！" 周仓声嘶力竭的呼喊穿透战火。 青龙刀倏然凝滞，丹凤眼中血泪交织。 "大哥托我守城，我却......" 长啸声里满是不甘。 "曹贼新式投石机非战之罪！将军三思！" 周仓一语惊醒梦中人。 "走！" 赤兔马长嘶着冲破烟尘。 主帅既退，残兵瞬间分崩离析。 转眼间，一面绣着"曹"字的战旗已飘扬在下邳城头。 ...... 北门外。 城门洞开，吊桥落地。 数千徐州守军如溃堤之蚁，慌乱奔逃。 关羽混在人群中，策马向北疾驰。 回望渐远的城郭，追兵似已甩脱。 "曹树！今日之辱，他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青龙偃月刀在握，丹凤眼里燃起复仇之火。 骤然—— 前方逃窜的败军齐声惊叫，如遇鬼魅般刹住脚步。 赤兔马嘶鸣着人立而起，关羽抬眼望去，霎时脊背发凉。 必经之路上，八百陌刀手结成铁阵。 玄甲森森，兵戈如林。 曹树横槊立马于阵前，战袍猎猎作响。 "莫非这奸贼早料到我突围之路" 钢牙几乎咬碎，刀柄渗出冷汗。 阵前忽现一骑白马。 银枪映着旭日，照出来人面容。 "子龙......汝怎在此！" 惊雷般的喝问炸响： "云长兄别来无恙！"赵云枪尖遥指，"今已归顺曹公帐下！" 此言如五雷轰顶，关羽浑身剧震。 朔风卷起满地枯叶，赤兔不安地刨动前蹄。 他怒发冲冠，厉声呵斥：“我大哥待你恩重如山，你竟背主投敌，归顺曹操，做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忘恩负义” 赵云嘴角扬起一丝讥讽。 “刘玄德先 孙瓒，后附陶谦，继而归顺吕布，转而又投降曹公。” “如今他借曹公信任窃取徐州，公然反叛。” “云长你指责我背信弃义，我倒要问问，刘玄德的信义又在何处” 常山赵子龙。 昔日刘备的得力干将，此刻在两军阵前，毫不留情地揭露刘备的累累劣行！ “赵云——！” 关羽怒吼一声，却哑口无言。 “汉室气运已终，刘玄德表面匡扶汉室，实则暗藏称帝野心！” “他与曹公为敌，只会拖延天下一统，令百姓深陷战火！” “关羽，若你真有忠义之心，就该舍弃愚忠，归顺曹将军，辅佐曹公！” “忠于刘备，是小忠小义；归顺曹公，方为大忠大义！” 赵云苦口相劝，试图说服关羽。 “一派胡言！简直荒谬！” 关羽双目赤红，几近疯狂地咆哮。 “我大哥乃千古难遇的仁德明君！” “他毫无私心，一心只为 汉室！” “你这叛徒，休想用这些污蔑之词动摇我关某！我岂会背弃兄长，投靠曹贼！” 嘶哑的怒吼在旷野上回荡。 赵云见劝说无果，黯然叹息。 “子龙，本将已给你劝降机会，是他执迷不悟，退下吧。” 曹树。 赵云不再多言，默默退至一旁。 “关羽！” 曹树手中禹王槊寒光一闪，厉声喝道："大耳刘备虚伪狡诈，能骗世人却骗不了我曹树！云长，你既然冥顽不灵，今日便让你项上人头落地！" "曹家小儿敢辱我主！"周仓暴喝如雷，不等关羽下令便挥舞长刀冲杀而出。 "徐州将士听令！"关羽青龙偃月刀划破长空，"曹贼残虐无道，降者必死，随我突围！" 残存的徐州士卒闻言士气大振，纷纷举刀向前。 曹树侧首冷喝："子龙，向我曹家表忠心的时刻到了！" 赵云银枪一震，八百陌刀军如潮水般涌出。只见他枪出如龙，在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每一枪都带起蓬蓬血雾。 "曹贼受死！"周仓状若疯虎，直扑曹树而来。 "螳臂当车！"曹树冷笑声中，禹王槊如惊雷乍现。寒光闪过，周仓胸口已多了个血窟窿，尸身轰然坠马。 "曹树！"关羽目睹爱将惨死，双目赤红如血，赤兔马嘶鸣着冲向敌阵，青龙刀在沙场上拖出长长火星。 "让某领教关公高招！"曹树纵马飞驰，金甲化作流光迎上。 赤金两道身影在战场 轰然相撞，气浪爆裂处，地面竟被震出蛛网般的裂痕。一招过后，曹树虎口微微发麻，眼中战意更盛。 刀光闪过，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连番激战过后，斩杀周仓使他的武力攀升至99点。这等半步武圣的境界，连赵云都难让他气息紊乱，今日与稍逊赵云的关羽交手反倒激起波澜。 "有趣！" 曹树战意骤起，臂膀发力震开青龙偃月刀。 "逆贼受死！" 关羽刀势凌厉，第二刀带着排山倒海之力横劈而来。兵器相撞的轰鸣声中，曹树虎口微麻——这红脸汉子竟略占上风。 第三刀破空斩落时，刃风已凝成气墙封锁四方。这是关羽毕生最强一击，逼得曹树不得不全力相抗。青年武将浑身肌肉暴起，禹王槊卷着气浪正面迎击。 "轰——！" 爆响震得周遭士卒跌坐在地。尘烟散尽后，但见两柄神兵架在半空。曹树虽气息粗重却 ，反观关羽那张傲气凛然的面孔已被惊骇取代。 "除吕奉先外竟还有人能接我三刀！"美髯公瞳孔剧震，"这曹家小儿怎有如此修为！" 曹树腕劲迸发，关羽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瞬间被震开。 趁其恍惚之际，曹树血槊回旋，反手猛然刺出。 关羽骤然回神，仓促挥刀格挡。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碰撞。 这一击，却令关羽身形剧颤，五脏气血翻涌。 曹树稳如山岳，气息骤然平复。 第四招过后，关羽那霸道的力道竟似悄然消退。 「原来他前三刀能爆发出超越自身的劲力，难怪诸多猛将未探清虚实，便丧命于他刀下！」 曹树看破关羽底细，嘴角泛起冷笑。 「关羽，三刀已过，你还有何依仗」 话音未落，曹树手中禹王槊挥舞如血影，攻势如潮。 底牌被揭，关羽羞愤交加，却无暇思虑，只能提刀招架。 十招！ 三十招！ 五十招！ 五十回合后，关羽彻底落入下风，破绽频现。 「此子武艺竟直追当年吕布，曹操那奸贼何德何能，有此等侄儿！」 关羽暗自心惊，愈战愈怒。 稍一分神，右臂空门大开。 「嗤！」 曹树一槊扫过，关羽左臂顿时血溅三尺。 关羽闷哼一声，青龙刀险些脱手。 剧痛令他猛然清醒，背脊生寒。 「再斗下去，必死无疑，需留残躯以图后计！」 心念电转，关羽当即拨转赤兔马，跳出战圈，向北疾逃。 曹树纵马紧追。 「曹贼，真当我仅有三刀之能今日便以拖刀术取你首级！」 关羽眼中凶光骤现，青龙刀已悄然拖至身侧。 （ 刀锋斜指，曹树自侧翼疾驰逼近，关羽猛然回身一记拖刀斩，意图出其不意制敌。 "凭坐骑与我争锋痴人说梦！" 戏谑之言骤然炸响耳畔。 关羽瞳孔骤缩，回首惊见曹树竟如幽影般闪现身后。 "赤兔竟逊其良驹！" 青龙偃月刀尚未来得及回防，染血的禹王槊已撕裂空气直刺后心。 "坠！" 伴随着震天暴喝，关羽整个身躯被挑飞半空，紧接着被巨力甩出七步开外。赤兔马受惊人立而起，却被曹树掷出的佩剑逼停，战栗着不敢再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