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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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冷笑未消，却骤然瞳孔收缩，脸色大变。 七百三十九 漫天飞掷的长矛，无一能刺透那庞然巨兽！ 战象皮糙肉厚，天生披甲，再覆以精铁铠甲，纵然是西凉精锐投掷的标枪也难以穿透。 "这绝无可能！" "如此近距竟难伤分毫，这究竟是何种凶兽" 马超神色骤变，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惊惶。 曹树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英武的面容浮现讥诮之色。 "马孟起，为答谢你助我除去曹子文，便用这战象军团踏平你的西凉铁骑！" 话音未落，霸王戟破空一指："象兵出击，碾碎敌军！" 震天鼓声骤起。 五百余头战象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轰然推进。 "速结龟甲阵！" 马超猛然回神，厉声喝令。 三千盾骑兵迅速收拢，厚重铁盾组成密不透风的防御阵型。 转瞬间，象群已至。 刺耳的碎裂声此起彼伏。 号称铜墙铁壁的龟甲阵在巨象冲击下宛若薄纸，顷刻土崩瓦解。 三军屏障，一击即溃！ 战象铁蹄所过之处，西凉军阵如同麦浪般倒伏。 铁甲洪流势如破竹，直捣中军而来。 "十万大军，竟挡不住区区象兵" 马腾望着溃不成军的部众，面如死灰。 刘备紧握的双拳微微发颤，眼底翻涌着刻骨恨意："曹贼竟连西凉劲旅都能轻易击溃，可恨......" "主公，大势已去，当速离险境。" 徐庶轻声劝诫，悄然扯动刘备衣袖。 刘备浑身一颤，猛地回过神来。 他瞥了马腾一眼，并未出声提醒，直接调转马头悄悄撤离。 "玄德，依你之见我们该——" 马腾正要请教对策，突然发现刘备早已消失不见。 "这只刘大耳，溜得倒快！" 马腾恨恨地啐了一口，只得高声下令："全军听令！立即向长安撤退！" 西凉军的帅旗仓皇向西退去。 十万西凉铁骑，转眼间溃不成军。 曹军阵中。 "大王，公子树训练的象兵果然所向披靡，西凉军已经崩溃了！" 夏侯渊兴奋地喊道。 "曹树真乃我曹家战神，又给本王立下大功！" 曹操喜形于色，挥鞭喝令："全军出击！剿灭西凉叛军！" "咚咚咚！" 战鼓声震耳欲聋。 夏侯渊、赵云、太史慈、颜良等猛将纷纷率军杀出。 八万曹军如洪水般漫卷而来，配合象兵对西凉军展开围剿。 血腥的 开始了。 素称天下无敌的西凉铁骑，此刻却像蝼蚁般被曹军肆意屠戮。 乱军之中。 曹树挥舞霸王戟，如同杀神降临。 二十步外。 马超面容扭曲，牙关紧咬："我西凉铁骑明明天下无敌，竟被曹树小儿全歼，可恨！" 突然。 他在乱军中瞥见一名金甲少年，正无情收割着他的将士。 曹树！ 那必是曹树！ 马超双目充血，怒火中烧。 "曹树！我锦马超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随着野兽般的怒吼。 马超挺枪跃马，冲破曹军阻拦，直取曹树而去。 "马超，既然你执意找死，我便成全你！" 曹树纵声长笑，催马拖戟直冲向前。 双骑交锋。 马超掌中银枪卷起血色旋涡，挟着磅礴枪势破空刺来。 曹树猿臂一振，霸王戟裂空劈落，裹挟着劈山断岳的浩荡劲力迎头斩下。 电光火石间。 枪戟相击。 "轰——" 震耳欲聋的爆响令众人耳膜生疼。 五丈之内气浪翻腾，无数士卒被掀上半空。 地面竟陷下半寸深坑。 曹树稳如磐石。 马超却虎口崩裂，五内翻腾，连催内力才堪堪压住翻涌的气血。 "此人竟有如此神力" 马超瞳孔骤缩，狂傲之色顷刻化作惊骇。 "马孟起，原来不过如此，实在令人扫兴！" 曹树冷笑间臂上再加三分力道。 "嚓！" 银枪被硬生压回，马超双臂筋络暴起，拼死才架住这记重压。 "安敢辱我！" 受此轻蔑，马超怒吼着猛然发力。 "呼！" 霸王戟终被荡开寸许。 未及喘息，曹树第二戟、第三戟已如霹雳连环轰至。 "力道刚猛至此，出招竟还这般迅疾" 马超惊骇交加，仓促举枪格挡。 转瞬间。 漫天戟影已将他彻底笼罩。 未及七合。 马超便左支右绌，败相毕露，竟无半分还手之力。 "兄长莫慌，我等来助！" 马铁、马休两兄弟挺枪跃马，自斜刺里杀奔而来。 两杆银枪划破长空，一左一右直取曹树要害。 "又送上门来两个废物，自寻死路！" 曹树狂笑一声，手中霸王戟震退马超的同时，雷霆般连出两招。 "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彻战场。 马休马铁浑身剧颤，握枪的虎口迸裂，鲜血从嘴角渗出。 二人面露骇然！ 曹树仅用不到一成功力，就将他们兄弟二人震得口吐鲜血。 "我兄弟三人合力，竟敌不过他" 这个恐怖的念头同时在马家三兄弟心头闪现。 战意瞬间瓦解。 马铁嘶声喊道："大哥快走，我们殿后！" 他强忍内伤，再度挺枪攻向曹树。 "大哥是马家栋梁，绝不能折在这里！" 马休也吐血再战。 马超猛然惊醒。 "马家不能没有我，父亲更需要我！" 想到这里，他牙关一咬，调转马头就要突围。 "想逃" 曹树冷笑声中，霸王戟破空斩落。 "咔嚓"一声，马铁的银枪应声而断。 "噗嗤！" 戟刃穿透腹部。 凄厉的惨叫声中，马超回头看到弟弟被刺穿，心如刀绞："二弟——" "大哥快走！" 马铁怒吼着双手死死抓住戟杆不放。 马超眼中含泪，胯下战马却不停蹄，仍在狂奔。 "曹贼纳命来！" 马休吼声沙哑，趁机一枪斜刺向曹树。 寒光闪过。 龙渊剑出鞘的瞬间，马休连人带马无声无息地断为两截，轰然倒地。 血染斜阳，刀光如雪。 “三弟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马超双目赤红如血，手中缰绳几乎要捏碎，可终究没有调转马头。 他知道，此刻回头，不过是多添一具尸首。长安城头的血债，总要有人来讨。 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猛地一鞭抽在马臀上，战马吃痛，箭一般冲向潼关古道的尽头。身后烟尘滚滚，遮不住那句淬了毒的誓言：“曹树，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 马铁被钉在霸王戟上，嘴角溢出血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他死死盯着眼前金甲耀眼的男人，仿佛要用目光在那张冷峻的脸上剜出个窟窿。 “跑得倒快。”曹树瞥了眼马蹄扬起的烟尘，戟锋忽然一拧。 血雾炸开的瞬间，西凉军最后的旗帜轰然倒地。 残阳如血，照得潼关古道鲜红欲滴。曹树踏过满地尸骸，金色披风扫过尚在抽搐的断肢，身后三十里路，尽是鬼哭狼嚎。 邺城铜雀台 烛火在密室里投下三道摇晃的影子。 “母亲，子文上次折了只眼睛，这次为何还……”曹丕话未说完，就被卞夫人冷冷截断：“难不成让你这连弓都拉不开的去” 曹植捏着酒樽幽幽补了句：“可大哥哪里是曹树的对手” “对手”卞夫人忽然笑了，指甲在案几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谁说我要他当对手了” 曹丕与兄弟皆是一愣。 曹丕恭敬行礼："儿臣愚钝，请母亲明言。" "你弟弟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难担大任。为娘遣他前去，实则是让他辅佐曹真。" 卞氏声音转低。 "辅佐子丹所为何事" 曹丕急问。 卞氏冷笑："还能为何不过是要效仿宛城旧事，借马腾之手除去那个孽种！" 曹丕身躯微颤，恍然大悟。 "母亲！莫非您想重演对付曹昂之策，让大哥他们勾结西凉人，再害曹树" 曹植失声喊道。 卞氏为让儿子们同心，早已将谋害曹昂之事告知曹植。 "不然呢" 卞氏眼神讥诮，反唇相讥："你们兄弟既无兵权又无名望，不靠马腾，难道指望你们自己除去曹树" 二人闻言面露惭色。 曹植却道："可马腾乃父王死敌，母亲这般行事，就不怕坏了父王一统天下的大业" "这曹魏江山若不由我卞玉儿的儿子继承，不统一也罢！" 卞氏目露寒光，字字如冰。 曹植浑身发抖，竟不敢与母亲对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母亲所言极是！" 曹丕却俯首称颂。 卞氏眉梢显出几分得色。 正在此时。 心腹仆从匆匆闯入，跪伏于地。 "禀夫人，潼关急报！" 仆从嗓音嘶哑，满面惊惶。 卞氏眉头骤紧："快说！出了何事" "子文公子违抗王命私自出战，竟被西凉马超所杀！" "而大公子率军大破西凉军，斩杀马腾二子，助大王取得大胜！" 一胜一败，两道战报相继传来。 卞夫人猛然一颤，面上得意的神色瞬间化为惊愕。 良久，她才如梦初醒。 “彰儿竟战死在潼关！他怎么会……怎么会……” 她狠命拍打桌案，泪水横流，几近崩溃。 曹丕与曹植亦是面无血色，呆立当场。 曹丕心中暗恨：“子文莽撞愚钝，贪功冒进，不仅害了自己，更坏了大事！” 他并无半分哀痛，唯有对曹彰误事的恼怒。 曹植喃喃低语：“西凉铁骑冠绝天下，十万大军，竟被曹树所破” “难道……他当真天命所归，我们永无胜算” 绝望之意，同时袭上母子三人心头。 …… 许都，尚书府。 陈群放下战报，叹道：“子文公子不该贪功冒进，白白送了性命。” 荀彧神色淡然：“他恃勇逞强，违令出战，死不足惜。不过，倒也算死得其所。” 陈群不解：“此话怎讲” 荀彧冷冷一笑：“他这条命，至少试出了西凉军的底细。依此推算，魏王平定关陇，至少需五个月。” 陈群恍然，微微一笑：“那我们便有足够时日联络天下世家，共请立子桓公子为世子。” “纵使魏王父子再强硬，也绝不敢与天下世家为敌。” 荀彧不语，只缓缓捧起茶盏，轻啜浅饮。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家仆匆匆闯入。 “大人，潼关捷报，魏王大破西凉十万大军，大公子阵斩马腾二子，再立奇功！” 破碎的茶盏 茶杯翻倒，茶水溅了荀彧一身。 那张捷报仿佛带着无形的力道，撞得他指尖发颤。 “短短数日，魏王竟能击溃十万西凉铁骑”他喉头发紧，声音像被砂石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