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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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还未到正午时分，幸存的二千多名民众就自发汇聚在北门城楼之下。城楼上早已竖起一根木桩，周围堆放着大量柴草。曹树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 焚烧曲江、残害无数百姓的孙翊也尝尝被烈火焚身的滋味。 日正当午，曹树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城头。换上女子长裙的吕玲绮紧随其后。 "将逆贼孙翊押上来！"曹树一声令下。 不多时，囚车押着孙翊穿过人群驶向城楼。百姓们见到这个仇人，复仇的怒火瞬间爆发。 "恶贼孙翊，还我妻儿性命！" "你害死我全家五口，禽兽不如！" "烧死他！烧死这个畜生！" 愤怒的百姓们破口大骂，纷纷朝断臂的孙翊吐口水。这位孙家虎子做梦也没想到会遭受如此屈辱，羞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承受。 "曹树，今 如此羞辱我，明日吕玲绮必取你性命！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孙翊死死盯着城头上的曹树，眼中充满怨毒。 囚车抵达城楼后，孙翊像死狗般被拖上城头，牢牢绑在木桩上。 "大魏的曲江子民们，我曹树曾承诺要为你们的亲人 雪恨！今日就要以眼还眼，烧死孙翊这个逆贼，兑现我的诺言！"曹树俯视着百姓，声若洪钟。 城下百姓群情激奋，无数感激的目光投向曹树。 "取火把来！"曹树大喝。 燕云亲卫立即点燃火把，恭敬地呈给曹树。曹树高举火把，稳步走向柴堆。 孙翊明白，自己即将命丧黄泉。 他仰天狂笑，嘶吼道：“曹树，纵使我取不了你性命，终有人替天行道，将你这恶徒诛杀！黄泉路上，我孙氏一族候着你！” 曹树神色漠然，对这番叫骂置若罔闻，随手将火把掷落。 “轰——” 冲天烈焰瞬间将城头吞没。 凄厉的哀嚎在火光中回荡，孙翊的身躯渐渐化作焦骨。 “太子殿下恩重如山！” “我等永生永世感念殿下恩德！” 城下百姓黑压压跪倒一片，朝着曹树叩首谢恩。 曹树坦然受礼，负手而立，俯视着叩拜的民众。 吕玲绮立于曹树身后，朱唇紧咬，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吕玲绮，孙翊已死，你以为本太子该如何处置你” 曹树转身逼视，眼中杀意凛然。 吕玲绮浑身战栗，慌忙伏地哀求：“贱妾罪该万死，但求殿下开恩，饶我性命。甘愿为婢为奴，侍奉殿下左右......” 她双颊绯红，以最卑微的姿态说出这番讨饶之言。 曹树冷眼审视着这位吕布之女。 今日她改换女装，薄施粉黛，桃腮杏面之间，确有一番惹人怜爱的风韵。 这般姿态本足以令任何男子心软。 然而曹树心如铁石。 “既然你愿为奴为婢，本太子便给你这个机会。”曹树冰冷一笑，向她伸出手。 吕玲绮暗自松了口气，迟疑片刻后，终是将纤手放入曹树掌中。 曹树轻轻一带，她便跌入那冰冷的臂弯里。 杀心已决，她宁可舍弃一切，也要取他性命。 "曹树，这笔血债，我要你用命来抵！" 吕玲绮心底恨意翻涌。 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柔情似水地贴近曹树，恍若温顺的绵羊。 ... 月影偏斜，东方渐白。 假寐半夜的吕玲绮悄然睁眼，偷觑身侧的曹树。 见他鼾声微作，显然已疲惫熟睡。 她轻手轻脚掀开被衾，披上衣衫，悄声行至案前，将龙渊剑缓缓抽出。 寒光在手，她转身折返。 榻上之人犹自酣眠。 "曹树，你真当我会甘心臣服" "委曲求全，不过是为了这一刻！" "曹操老贼，今日我便要你尝尽丧子之痛！" ... 剑锋骤落之际，榻上人影倏忽消失。 吕玲绮瞳孔骤缩。 未及回神，一双铁掌已锁住她的咽喉与手腕。 "你...装睡" 她艰难喘息，眼中惊骇欲绝。 "孙翊故意战败，助你诈降行刺，这般拙劣计谋，也配在本侯面前卖弄" 曹树冷笑声中猛然发力。 "咔嚓！" 腕骨断裂的清响划破寂静，龙渊剑应声坠地。 剧痛袭来，她终是忍不住发出凄厉哀嚎。 吕玲绮骤然睁眼。 曹树竟从一开始就看穿了她的谋划。 他却不动声色，如同猫戏老鼠般看着她卑躬屈膝，甚至不惜毁掉清誉只为求得刺杀良机。 她就像个戏台上的丑角，被曹树肆意摆弄！ 彻骨寒意瞬间吞噬了吕玲绮。 "这般算无遗策之人，究竟是神是魔"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炸响在她脑海。 她放弃了抵抗。 "若你早些归顺，倒可留你当个赏玩的物件。" "可惜你选错了路，纵然倾国倾城，我曹树岂会容你！" 他眼中寒芒暴涨。 "咔嚓！" 吕玲绮的脖颈应声而断。 那张布满惊恐的容颜永远凝固，身躯缓缓滑落在地。 数日后，临湘城。 曹树率凯旋之师返回这座荆南重镇。 郡守府内觥筹交错。 "殿下，如今只剩益州刘备负隅顽抗。" "末将建议回朝复命后立即发兵汉中，一举荡平蜀地！" 赵云率先出列。 "末将附议！" 黄忠抱拳道："当速灭大耳贼，完成天下一统！" 众将纷纷响应，大厅内战意沸腾。 1040 曹树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眼中杀意凛然，沉声道："这么多年过去，是时候让那大耳贼退出舞台了。" 就在此时—— 庞统忽然站起，拱手道："殿下，讨伐蜀地、消灭刘备势不可挡，但微臣认为，攻取蜀地不宜从汉中进军。" 曹树轻轻抬手，示意他继续。 "若从汉中南下攻取益州，首当其冲的便是剑阁天险。" "此关之险，远胜潼关！" "刘备甚至无需大军尽出，只需万余兵马驻守，便能挡住我方百万雄师。" "微臣以为，从汉中攻蜀，胜算实在渺茫。" 庞统直指其中利害。 曹树略一颔首："士元之言有理，剑阁号称天下第一险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要攻破此关，确实难如登天。" 众将领闻言，原本激昂的情绪不由得沉寂下来。 "可自古以来，伐蜀皆由汉中南下，若不取此路，还能如何进军" 赵云反问道。 "子龙将军莫非忘了，我们此刻所在的荆州，同样与益州接壤" 庞统微微一笑，抬手向西一指。 赵云神色一凛。 曹树却笑了。 庞统的计谋，是要让他从荆州沿江西进，攻取蜀地。 "士元军师，荆州虽与益州相邻，但中间横亘着三峡天险，刘备更是在三峡西口白帝城屯驻重兵。" "若从荆州攻益州，需先突破三峡，出其不意拿下白帝城，同样困难重重。" 黄忠提出疑虑。 众将领纷纷点头附和。 "三峡再险，至少还能设法穿越。" "白帝城再坚固，终究只是一座城池，我军尚有围攻之机。" "这般难度，总比攻打那万军难破的剑阁，容易十倍不止吧" 庞统笑着辩驳。 黄忠一时无言以对。 "庞军师所言极是。" 赵云思虑再三，开口道："自荆州入蜀确实更为便捷，但需令刘备误判我军将从汉中进兵，如此方能使其放松对白帝城的戒备，我军才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曹树转问庞统道："士元既然主张伐蜀，想必已有周全谋划" 庞统从容答道："关键在于制造假象，混淆刘备视听。其一，可遣人散布南蛮王孟获意图自立的消息。南中乃蜀地后方，刘备必会分兵防范。" 见曹树颔首，庞统继续道："其二，请朝廷下旨在关中调运粮草，佯装要从汉中南下。其三，放出辽东公孙度进犯幽州的风声，声称我军将北上御敌。三管齐下，必使刘备难以判断我军真正动向。" "待时机成熟，"庞统指点地图道，"我军可自荆州沿江而上，突袭白帝城。一旦突破这道门户，取蜀便易如反掌。" 众将闻言皆面露喜色，赵云赞道："此计甚妙！" 曹树当机立断："立即遣使禀明父皇，按此计行事！"当日便有快马离开临湘，向北疾驰而去。 魏延恭敬答道。 公元1043年 郭嘉神色一滞，眸中闪过异彩："自古征蜀皆由汉中南下，何曾有过从荆州进兵的先例" 曹操亦目光变幻，满脸讶异。 魏延抱拳笑道："太子用兵素来出其不意，此番定有万全之策，故特遣末将前来呈禀。" 言罢呈上曹树亲笔密函。 曹操展卷细观，忽拍案而起："妙极！传令太子，伐蜀之策照准！" ...... 成都王宫。 刘备正设宴款待自荆南而来的司马徽。 "得水镜先生相助，汉室中兴指日可待！"刘备举觥相敬。 司马徽捻须道："今孙氏溃败交州，曹树必乘势南征。五岭天险足可牵制魏军，此乃王上北伐汉中之良机。" 席间谋士霍然起身："汉中乃蜀中门户，当趁此天赐良机，举倾国之兵夺取！" 众臣纷纷附议。 刘备正欲颁令，忽见王累疾步入殿："急报！曹树跨海奇袭交州，孙氏全军覆没，荆南尽归魏土！" 满殿寂然。 刘备手中酒爵"当啷"坠地。 《海上奇袭交州，智谋惊四座》 宫中灯火通明，刘备手中竹简啪嗒落地。 "从海上进兵偷袭"他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句话。 殿内瞬间议论纷纷。 司马徽抚须长叹："此等奇谋，老夫竟未曾想到。" 紧锁眉头，低声自语："海上行军至少需提前一月部署，莫非他早就预见到孙氏会出兵"这位向来以谋略自傲的智者，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对手的高明。 徐庶忧心忡忡："如今南方战事已定，对方随时可挥师西进，此时攻打汉中恐怕难有胜算。" 正当众人踌躇之际，几道紧急军报接踵而至： "报！关中急讯，魏军正在陈仓秘密调集粮草。" "报！河北密报，辽东公孙度举兵西进，曹操已急令曹树回师。" "报！南中异动，蛮族首领孟获正在集结叛军！" 一连串军情让刘备陷入两难："诸位以为，曹操此举意欲何为是欲取我蜀地，还是征讨辽东" 率先谏言："当务之急须先平定南蛮之乱，方能专心应对北方战事。" 徐庶却持异议："若大军南下之时，曹魏趁机来攻，蜀中空虚如何抵御" 【烽火成都】 "元直，可知剑阁乃我掌中天堑" 唇角微扬，指节叩响案几。 "千丈绝壁锁西川，纵曹氏尽起中原铁骑，亦难越雷池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