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病弱反派要保护竹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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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在店门口撞上,站在那里说话,老板一直留意着,万一他们就此起口角打起来他好去拉架。 好在他们并没有,反而像是认识,于是赶紧过来招呼。 现在这个时间,小店里已经开始上人了。 店里一共八张桌子坐满了一半,看样子大多都是熟客。 客人自己去前台拿饮料、接散白,还有配面的蒜什么的,跟老板连招呼都不打。 轻车熟路的样子,显然是对这里很熟悉。 姜回的死劫在这里,沈宁怎么敢让他坐下吃饭,他对店老板点了下头,轻拉了下姜回的衣袖,将他拉出了店门。 姜回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他走:“怎么了你过来不是想吃饭吗我请你啊,好不容易见到面,他家的牛肉面很好吃。” 沈宁走出几步,久病的身体说话显得中气不足:“我有些不舒服,这顿饭怕是吃不成了。” 陈青神色麻木的看着他。 自两人相撞之后的一系列发展,让陈青的内心目瞪口呆。 他的老板一直是冰冷的、阴郁的,看人的眼神中总是带着漠视。 倒不是瞧不起谁,而是一种对生命的漠视,平等的漠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他的身体不好,几乎是医院的vvvvvip住户,但他好像从不在意,身上总是带着那种活一天算一天的无所谓。 他并不是那种面瘫属性的高冷总裁,平时是会笑的,但绝大多数都是商业假笑、冷笑、讽笑、皮笑肉不笑,再有趣的灵魂在他面前都变不成救赎的开心果和小太阳。 如果要形容的话,就是浑身都透一种“活够了,爱咋咋地”的淡淡死感。 守着这么一个老板,心理素质差点的都容易抑郁。 如果可以,陈青也想跟着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但没办法,沈总给的太多了,高薪使他忠心耿耿。 而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人,拉着那个高大青年的衣袖,脸上挂着温和的浅笑,示弱得近乎委屈的说着“我有些不舒服……” 天,这几乎是他做梦梦到,醒来都得给自己俩嘴巴子清醒一下的情节。 就在这时,他看到自家老板似是无意间偏头瞥了他一眼。 那个眼神。 阴郁、冰冷、让人寒毛直竖。 陈青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眼神瞬间清澈。 很好,还是原装正版。 他上前一步,脸上现出焦急担忧的表情:“沈总,您的身体还没好,不能在外面吃这些重油重盐的食物,而且快到饭点儿了,店里吵杂,翻台又快,也不是叙旧的地方。 司机马上就来了,还是先回医院吧,别让医生找不到您。 姜先生要是有时间,也可以过去坐一会儿,我来订餐送过去一起吃些,久别重逢,正好也可以说说话。” 沈宁看向姜回,语气依然是温和的:“咱们见一面不容易,你能陪我去医院吃顿病号餐吗” 姜回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忙伸手扶住他,哪里还有不同意的,甚至都没注意陈青对沈宁的称呼,只是连声说: “好好好,你病没好跑出来吃什么饭这么多年了还跟以前一样爱胡闹,赶紧回医院。” 医院病房 姜回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溜儿碗碟和保温箱上的烫金logo,将本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悄悄靠近沈宁小小声:“你不用请我吃这么贵的东西……” 沈宁也小声回:“没事,我现在有点小钱……” 姜回看了看这个总统套房一样的病房,轻轻“哦”了一声。 他在路上反复问过,得知沈宁只是得了流感,这会儿心情放松了很多。 刚才去老江饭店的时候他就很饿了,折腾这一会儿更是前胸贴后背,终于开始埋头吃饭。 沈宁喝了两口粥就没什么胃口,但见姜回吃得香,为了陪他,也跟着多下了几筷子。 饭后,沈宁捧着水杯盘膝坐在床上,与姜回聊起分别这些年的经历。 听到沈宁说自己现在是沈氏掌权人,姜回的眼睛亮亮的,真心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兴。 但又听他说他的母亲已经过世,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不知该怎么样去安慰。 还记得那一年,小歌的妈妈找到他,声泪俱下的向他道歉,说自己是一个失败的母亲,抱着小歌祈求他的原谅,说希望给她一个弥补的机会。 小歌表面上别扭了好久,但背地里是高兴的,那一段时间整个人看起来都明亮了许多。 这种感觉,他太明白了,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哪怕曾经被放弃过,但亲人的后悔与珍视依然是他们所渴望的东西。 从小到大,他们做过无数次亲人找过来,说他们后悔了,说当初的放弃有苦衷,说他们以后就有家了的梦。 一朝梦境成现实,尚还年少的他们是高兴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回到亲人身边的生活与想象中相去甚远,而小歌……他们母子相聚的时间又那样短。 短短八年未见,那个温温柔柔、抱着小歌痛哭失声的沈阿姨竟然已经过世三年了。 早知如此,倒还不如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些亲情,两个没家的孤儿抱在一起相互取暖也就算了。 他垂下眼睫,听到沈宁问他被家人找回去之后的情况,勉强扯动唇角笑了一下:“还行吧,也就那么回事儿。 我爸妈说,我是自己不听话走丢的,我走丢之后他们又生了弟弟,日子倒也还过得下去。 我回去后,家里负担重,他们都忙,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也就没什么时间管我。” 实际上比他说的糟糕得多,父母对他几乎是视而不见,偶尔说话也是阴阳怪气。 他在家里甚至都没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一直住在客厅边上临时搭的小床上,哪怕搬了家也是一样。 当初刚回家时他还是个少年,单人小床虽然不舒服,但也睡得下。 这些年他身量长了很多,那张小床已经很难放得下他了,睡觉时脚会垂在外面,也不能翻身,会掉到地上。 若是频繁掉到地上弄出动静来影响了父母和弟弟休息,还要被刺两句。 沈宁抬眼看了看他,轻轻“嗯”了一声,在床边的盘子里挑了个形状完美的苹果递给他,又问:“你什么时候回的江城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