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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北极星)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亮起又熄灭,高松灯蜷缩在堆满笔记本的床上。 她盯着自己发出的未读消息看了很久,直到眼泪把笔记本上的“木”字晕染成模糊的墨团。 “未读”的提示像某种隐喻,就像她已经再也写不出来任何有关crychic的歌词了。 笔记本上被橡皮擦破的纸页记录着无数个夭折的结尾,那些代表crychic的星星图案在泪痕中化开,变成支离破碎的光点。 “骗子...”她把星星吊坠紧紧攥在手心:“明明说过...要一辈子...一起看星星。” 她突然疯狂地抓起所有笔记本塞进书包里,在夜色中奔跑的样子像只受伤的幼兽。 当她来到天文馆时,午夜闭馆的警示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高松灯喘着气,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门上,望着里面漆黑一片的星空投影厅。 “为什么...连星星都不见了...” 她沿着建筑外围走着,直到发现一扇没完全锁好的侧面,灯犹豫了一下,推门钻了进去。 黑暗中的天文馆像个巨大的金属宫殿,回荡着她孤单的脚步声。 高松灯的指尖划过墙壁,寻找电灯开关,却在黑暗中碰倒了什么金属制品,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惊得她屏住了呼吸。 “有人吗”她小声问道,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没有回应。 高松灯摸索着前进,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 她走到星空投影仪旁边,机器沉默地矗立着,金属表面冰凉刺骨。 “再看一次...”高松灯低声说着,手指在控制台上胡乱按着。 机器毫无反应,她咬着嘴唇,突然用力锤了一下控制面板。 “求你了...让我再看一次...”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碎成一片片,眼泪再次涌出来,这次她不再擦拭,任由它们滴落在控制台上。 高松灯无力地捶打着控制台,她的声音已经哽咽得听不清了:“求求你...只要北极星就好...” 她的膝盖发软,慢慢滑坐在地上。 “骗子...”她把脸埋进膝盖,声音闷在裙摆里:“小木是大骗子...” 高松灯蜷缩在角落里,双臂环抱着膝盖。 天文馆的黑暗像一层厚重的毯子裹着她。 她摸索着背包,掏出一本笔记本,指尖颤抖地抚过那些被橡皮擦破的纸页。 她快速翻到最新的一页,颤抖着手写下: 【你在哪里 我找不到北极星了 没有北极星的夜晚 连星星都会迷路】 高松灯的铅笔尖在纸面上突然折断,黑色的铅芯在“迷路”二字上划出一道丑陋的伤痕。 她盯着那道伤痕,仿佛看到自己与白林之间那道永远无法弥合的缺口。 “星星陨落时...原来是没有声音的...” 她的低语被天文馆的寂静吞噬,穹顶上的黑暗像一块厚重的幕布,把所有星光都藏了起来。 ---------------------------------- (打不通的鼓点) 鼓棒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破风声,椎名立希第无数次打断自己的节奏。 鼓房的镜子映出她烦躁的表情,地板上散落着七八根断裂的鼓棒。 “该死的!”她狠狠踹向底鼓,疼痛从脚趾窜上脊椎却浑然不觉。 手机屏幕停留在与白林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几天前她发的“你他妈在哪”,旁边鲜红的未读标记刺痛着眼睛。 立希抓起鼓棒,再次砸向架子鼓,节奏狂乱得像一场暴动。 ——咚!咚!咚! 她咬紧牙关,汗水顺着下巴滴落。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这样......” 她的鼓点越来越重,越来越快,像是要把胸腔里的怒火全部砸进鼓面。 ——哐! 又一根鼓棒断裂,木屑飞溅。 椎名立希喘着粗气,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颤抖。 她低头看着掌心磨出的血痕,突然觉得可笑至极。 “哈......我到底在干什么” 她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鼓凳,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在空荡的鼓房里回荡。 “白林...祥子...你们他妈的就只会逃避吗!” 她的声音在墙壁间反弹,却无人回应。 椎名立希抓起手机,手指悬停在屏幕上,想再发一条消息,却又猛地锁上屏幕。 “算了...随便你们。” 她抓起外套,摔门而出,夏季的燥热瞬间裹挟上来。 她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越走越快,仿佛只要走得够急,就能甩掉胸腔里那股烧灼般的闷痛。 “逃避呵...”她冷笑一声,踢飞脚边的一颗石子,石子撞上护栏发出清脆的响声:“说得好像我有资格指责别人一样。” 手机在口袋震动,她一把掏出来,只是一条垃圾广告。 “......” 汗水顺着她的太阳穴滑落,在下巴上悬了片刻,重重砸在手机屏幕上。 如果是白林呢如果是祥子呢 如果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突然发来一句“对不起”或者“我回来了”,她会怎么做 椎名立希咬紧牙关,拇指悬在删除键上,最终却只是锁上屏幕,把发烫的手机塞回口袋。 她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解释。 她只需要一个答案—— “你们到底...把crychic当成了什么” 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椎名立希站在天桥的阴影里,突然想起之前,他们六个人在排练室,陪着灯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春日影》的歌词。 那时候的祥子会笑着鼓励灯,白林会安静地听着,而她... 她只是不耐烦地敲着鼓棒,催促他们别浪费时间。 可现在呢 灯大概还在自责,祥子已经消失,白林不知去向,而她自己...... “只剩下愤怒了吗......” 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她忽然觉得很累。 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 像是被烈日蒸干了最后一点力气,连愤怒都变得干枯。 “算了......” 她深吸一口气,滚烫的空气灼烧着气管,她抬手抹了把脸,甩掉汗水和某些更温热的东西。 “随便吧。” 椎名立希迈步向前,身影在热浪中微微扭曲。 鼓房的狼藉、未读的消息、断裂的鼓棒。 一切都被她抛在身后。 就像crychic一样。 ---------------------------------- (再也走不到的右手边)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长崎素世按下重拨键的动作已经变成机械重复。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手机屏幕在晨光里泛着青白的光,映照出她疲惫的侧脸和眼下的乌青。 第七次,第八次,第九次。 每一次冰冷的提示音都像一根细针,缓慢而精准地刺进她的神经。 她终于放下手机,任由它滑落在沙发上。窗外,城市正从黑暗中苏醒,天际线泛起鱼肚白,早班电车的轰鸣声隐约传来。 她抱紧双膝,将脸埋进膝盖里,睡衣的褶皱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泪痕。 长崎素世想起白林曾经也是在清晨的时候,用温柔却坚定的声音说:“我就会永远站在你右手边的位置。” 而现在,她的右手边空荡荡的。 只有那把孤零零的贝斯,和那只他曾经送给她的兔子玩偶。 “骗子...”她低声呢喃。 长崎素世突然站了起来,走出了家门,来到了隔壁的房门前。 她的手指悬在门铃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小林...真的走了吗」 她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叮咚——” 门铃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没有回应。 长崎素世咬着下唇,又按了一次,这次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却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小林...” 长崎素世的手掌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她突然想起上次这样站在白林家门前时,还是想来邀请他来参加乐队会议的时候。 那时门开得很快,少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说:“素世,早上好。” 现在门后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 “打扰了...” 她轻声说着连自己都听不见的道歉,拿出了当初从吉他模型中找出的钥匙的复制品。 推开门的一瞬间,尘埃在晨光中起舞。 客厅保持着诡异的整洁。 茶几上没有随意摆放着的吉他,沙发边不见随意踢落的运动鞋,连空气中都闻不到熟悉的咖啡香。 长崎素世跌跌撞撞地冲向卧室,推开门时带起的气流让书桌上的纸张哗哗作响。 床铺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衣柜门微微敞着,里面空了大半。 她沉默地坐到床上,手指深深陷入床单,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床垫早已失去温度,连一丝残留的体温都不肯施舍给她。 书桌上的台历,还有着白林用红笔圈出的乐队第一次live的日子,旁边还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 她伸手触碰那个笑脸,指尖却沾上了细碎的橡皮擦屑,有人曾试图擦掉它,却又在最后放弃了。 长崎素世关上了所有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白林最后的样子—— 他站在排练室里,眼神冷得像冰,嘴角却带着近乎残忍的笑意。 然后,他砸断了吉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就像他从未存在过一样。 长崎素世站起身,抓起贝斯,手指狠狠按在琴弦上。 “啪!” 弦断了,在她指尖划出一道血痕。 她怔怔地看着渗出的血珠,突然笑了,笑声低哑而破碎。 “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窗外,阳光终于完全洒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 空荡的红茶杯、床头的兔子玩偶、手机屏保上crychic的合照...... 以及,她右手边永远空缺的位置。 ---------------------------------- (苦涩的抹茶糖果) 若叶睦站在园艺部的土地上凝视掌心,一颗抹茶糖果正安稳地躺在上面。 “祥,说谎了。”她对着空气轻声说。 「小林,逃避了。」 心里的另一道声音同样轻声道。 她合拢手掌,糖果在掌心发出轻微的挤压声。 太用力的话会融化吧 就像祥子强忍的眼泪,最终还是在转身时落在了排练室的地板上。 「祥在哭。」 「小林也在哭,小睦也在哭。」 「大家都...」 若叶睦蹲下身子,想要触碰白林留下的属于他照料的小番茄苗,指尖却不小心碰断了最娇嫩的那片新芽。 她突然僵住,断落的嫩芽在她指尖颤抖,渗出透明的汁液,粘在指纹上像一滴不会蒸发的泪。 “......” 她蜷起手指,新芽的断面渗出更多汁水。 阳光突然变得很刺眼,照得断芽的截面闪闪发亮。 「会死吗像乐队那样...」 她机械地从工具篮里找出嫁接胶带,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胶带缠绕茎秆时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胶带缠到第三圈时,一滴水珠突然落在手背上,若叶睦怔怔地看着这滴不属于植物的液体,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眼泪。 「小睦...这个品种很顽强的。」 若叶睦拿出手帕,并没有擦拭自己的眼泪,而是用来包住了那颗从刚才起就一直攥在掌心的抹茶糖果。 糖纸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像被暴雨淋湿而紧贴在身上的衣服。 她轻轻将包裹着抹茶糖果的手帕埋在番茄苗的旁边。 「说谎的人...」 「逃避的人...」 「折断嫩芽的人...」 若叶睦盯着埋着手帕的位置看了很久。 直到脑海中的声音提醒她: 「小睦...要上课了.....」 若叶睦最后看了一眼埋着糖果的地方,转身时校服裙摆带起的气流让一片枯叶飘落在那上面,像一场微型葬礼。 回教学楼的路上,她摸到口袋里还有一颗糖——不知何时藏起来的最后一颗。 包装纸被她无意识地揉搓得沙沙作响,就像那天暴雨敲打着排练室的窗户。 「苦的...」 「但至少...」 「是真实的...」 她轻轻拆开糖纸,将糖果含入口中,抹茶的苦涩瞬间在舌尖蔓延,比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 (未送达的鼓点) 黄昏的鼓房,pleia独自坐在架子鼓前。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墙上,与鼓架交织成寂寞的形状。 她拿起手机,对着空荡荡的鼓房按下录音键。 pleia突然变得活力满满:“当当当!今日份的pleia小剧场开演啦” 她用鼓棒敲出欢快的三连音。 她突然停顿两秒,笑容微微僵硬。 pleia的声音低了下来:“其实我知道的...这段录音你现在听不到。” 她猛地甩开刘海,用力敲响镲片。 pleia强打起精神:“但是!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又学了好多新东西哦!” 她开始演奏复杂的节奏型。 pleia演奏到一半突然停下,鼓棒悬在空中。 “这里...应该用双跳才对...”她小声嘀咕道,重新调整姿势。 在完整的演奏完后,pleia的额头渗出细汗。 她喘着气:“怎么样这段solo我可是偷偷练了很久的!” 她期待地看向手机:“要是你在的话,肯会说‘太乱来了’吧” pleia低头摆弄鼓棒,金属部分反射着夕阳。 她突然孩子气地说道:“那时候,你把一首歌送给了我...” 她轻轻哼唱起几个小节:“作为报答——” “天才美少女pleia大人特别为你献上限定鼓点!” 她开始演奏,节奏轻快又带着一丝倔强,像是要把所有想说的话都敲进鼓声里。 演奏结束,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她把脸埋在手心里,声音闷闷的:“我忘了...这些根本传不到你那里啊...” 鼓棒从pleia指间滑落,在地板上弹跳两下,发出空洞的回响。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斜斜地切进来,将她的影子分割成两半,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中。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录音中”的红点,突然伸手按下了停止键。 房间里霎时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变得刺耳。 pleia突然抓起鼓棒砸向架子鼓,鼓面发出痛苦的闷响。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呐...star...想见你......」 「你还记得...约定吗」 “骗子...”pleia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睛:“明明说只是几天。”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pleia几乎是扑过去查看。 【明日天气:晴】 她盯着天气预报的推送看了很久,突然笑出了声。 笑声在空荡荡的鼓房里显得格外突兀,最后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明天...会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呢...” pleia重新架好鼓棒,轻轻敲出一段温柔的节奏,这是star送给她的那首歌的一段节奏,但此刻,每个音符都像心跳般清晰可闻。 “我会一直敲下去...”她对着夕阳余韵轻声说:“直到我能与你相见相遇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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