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暮色的厨房与共熬的菌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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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金辉漫进厨房时，林野正蹲在地上择蘑菇。香菇的菌柄被他细细剪去根部的泥土，平菇被撕成匀称的小朵，金针菇则耐心地摘去老根，清水里泡着的菌菇浮浮沉沉，像浸在琥珀里的玉。 “要帮忙吗”佐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换了身干净的便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 “来切蘑菇吧，”林野笑着递过一把菜刀，“小心点，别切到手。” 佐助接过刀，站在案板前，动作不算熟练，却格外认真。他切的蘑菇大小均匀，厚薄一致，倒比林野随手撕的规整得多。林野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夕阳的光落在他睫毛上，像落了层金粉，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比训练场上的他更让人安心。 小樱和千叶端着洗好的蔬菜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林野在水槽边冲洗菌菇，水花溅在他手背上，亮晶晶的；佐助站在案板前切菜，刀刃碰到木板的声音清脆又规律。 “我们带了青菜和豆腐，”小樱把菜放在桌上，深蓝色的发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菌菇汤里放豆腐，味道会更鲜。” 千叶则从篮子里拿出几颗野菊花，插进厨房的玻璃瓶里：“添点颜色，看着也舒心。” 厨房里顿时热闹起来。母亲在灶台前熬着汤底，昆布和柴鱼在锅里慢慢舒展，浓郁的鲜味顺着蒸汽漫出来；小樱在旁边剥豆腐，嫩白的豆腐块在她手里像棉花似的软；千叶则帮着洗青菜，指尖在菜叶上轻轻拂过，把细小的沙粒都挑了出去。 “可以放蘑菇了！”母亲笑着说，把林野洗好的菌菇倒进锅里。咕嘟咕嘟的声响里，菌菇渐渐吸饱了汤汁，颜色变得更深润，香气也越发浓郁。 鸣人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厨房，趴在门框上探头探脑：“好了没好了没我闻着香味都快流口水了！” “快了快了，”林野笑着推他出去，“去外面等着，别在这里添乱。” 佐助把切好的葱花放在小盘里，递到林野面前：“等会儿撒在汤上。”他的指尖沾了点面粉，蹭在林野手背上，像颗小小的星子。 林野没在意，只是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胳膊，把面粉蹭了回去，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菌菇汤终于熬好了，盛在粗瓷大碗里，汤色清亮，菌菇的褐、豆腐的白、青菜的绿在碗里相映成趣，撒上葱花后，香气瞬间又提了一个层次。母亲把汤端上桌时，鸣人已经捧着碗坐好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五人围坐在矮桌旁，捧着热汤小口喝着。菌菇的鲜、豆腐的嫩、汤底的醇在舌尖交织，暖得人从胃里一直舒服到心里。鸣人喝得最快，汤渍沾在嘴角，像只偷喝了蜜的猫；小樱一边笑他，一边把自己碗里的香菇夹给他；千叶小口啜着汤，目光落在瓶里的野菊花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佐助喝着汤，却时不时往林野碗里夹蘑菇，好像知道他最爱这种吸饱了汤汁的菌菇。 暮色渐浓，厨房里的灯光亮了起来，把每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温馨的画。林野喝着热汤，听着伙伴们的笑谈，突然觉得，所谓的幸福，或许就是这样——暮色里的厨房，共熬的菌汤，身边有彼此的温度，碗里有生活的甜。 窗外的月亮悄悄爬上来，照着木叶的万家灯火。林野知道，这锅菌菇汤的暖意会一直留在心里，像这些围坐在一起的身影，像这些藏在烟火里的羁绊，无论走多远，想起时都会觉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