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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的休息室在一楼杂物间。 所有人都参加聚会去了,黄健终于能出来透透气。 他在角落里找到一本小说,名为《大皮尔游记》。 说来奇怪,他从没见过这种文字,可就是认识。 小说的作者就叫大皮尔。 没什么文笔,内容也很老套。整本书都在自吹自擂。 黄健像小龙女一样,躺在挂篮子的麻绳上。前爪抱着奶酪。用沾有口水的尾巴翻动书页。 他原本只是随便看看,但很快就被里面的内容惊艳到了。 这个世界的种族之丰富,远超想象。 精灵族有花精灵、树精灵、水精灵和黑暗精灵。 地精和哥布林是亲戚。 矮人和高山巨人是同一个祖宗。 侏儒和泰坦是人类的附庸。 兽人的种族最为繁杂,可以拍出一百集的动物世界。 地下城生活着牛头人、眼魔、石像鬼和穴居人。 地狱裂缝还会爬出跳跳魔,羊头怪,三头犬。 和那些种族相比,人类的寿命短,耐力差。但是拥有聪慧的大脑和无尽的贪婪。 是人类细分了冒险者的职业。为魔兽和转职者评定参考等级。 也是人类发明了附魔装备和魔法卷轴。 人类还仿造出各种元素的伪禁咒魔法。 在最近一千年里,弱小的人类逐渐崭露头角。已经有了压过兽人的势头。 黄健还注意到,每个种族都有自己信仰的神灵。而且这些神灵是真实存在的。 它们会传下神谕,赐予恩泽,降下神罚。 大皮尔把这个疯狂的世界比喻成万神的游乐场。 “万神的游乐场吗” 黄健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我刚来这个世界就被月神惦记上了。回收系统里包括了神格。系统的说明书要一百万屎值……” 想到这里,他狠狠打了个激灵。险些掉下麻绳:“卧槽!我怎么感觉卷进不得了的阴谋里了这是一只黄皮子该承受的吗” 就在这时,楼上响起嘎吱声。 还能听到模糊的对话。 “嫂子,大哥没有后代。我是男爵的唯一继承人。你也不喜欢每天被猪拱吧” “别乱说,我们夫妻很恩嗯嗯……爱的!” “我哪里不如大哥了” “你只有一只眼睛……” “我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哎呀!那里不行的!” 黄健心事重重,完全没有听墙根的欲望。 视线投向棚顶的一只蜘蛛:“今天的生屎米共还没用,不能浪费。” 说着,抬爪一指。 蜘蛛没有任何反应。 预料之中。毕竟命中率只有四分之一。 黄健又打出一发。还是没能奏效:“擦,今天要空军了。” 索性把最后一次机会也用了。 或许是感受到危险,蜘蛛突然闪到一旁。露出蜘蛛网后面的墙洞。 就在黄健以为又失败时,脑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笃!生屎米共,熟练度达到百分之一。命中率提升至百分之二十六,施法距离十六米。” “嗯” 黄健看了看蜘蛛,又看向墙洞:“我打中啥了” 就在这时,楼上的摇床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就响起女人的尖叫。 黄健托着下巴陷入沉思:“墙洞不是直通上面的。难道说……这个神通还可以折射” 与此同时,一道瘦小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城堡外墙。 透过窗户看向大厅。 里面的喧哗声响成一片。 哈特男爵与神术师推杯换盏,剑士左拥右抱。安静进食的波琳,还有满腹心事的麦伦。 吹风笛的乐师和衣着大胆的舞女都卖力地表演着。 随从们坐在角落里。视线随着舞女的动作上下起伏。 瘦小人影把声音压得极低:“艾米,你确定圣兽会来这种污浊不堪的地方” 艾米从他的衣领中探出头。看到舞女沉甸甸的赘肉,震惊得合不拢嘴:“不……不太确定。沿途的花草告诉我,圣兽可能在这个方向。但不知道会不会停留。咱们看看别的房间吧。” “好!” 穆尔像一只矫健的蜘蛛,朝其他房间爬去。 然后…… 就看到了尖叫的男爵夫人和化身喷泉的独眼龙。 穆尔和艾米的三观都被震碎了。 “艾米,圣兽绝不会在如此肮脏的地方停留。” “我认同你的看法。” “走吗” “嗯,人类可真会玩……” 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里。 晚宴持续到午夜。 神术师和剑士带着五个姑娘,一同进了客房。波琳和麦伦婉拒了哈特男爵的邀请,各自回房休息了。随从们也分到几名舞女,在大厅释放着压力。 可可心里惦记黄健,独自回到杂物房。 “父亲,我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递上一片烤香肠:“饿了吧” 黄健摆出长辈的架子,老气横秋道:“我吃过奶酪了!你怎么样玩得尽兴吗” 虽说这傻大个全身都冒着傻气,但是傻得可爱。 可可的老脸一红:“我……想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 “啥”黄健满脑袋问号:“把什么留到新婚之夜这和尽不尽兴有什么关系” 可可没接话。把香肠放到黄健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半晌之后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母亲改嫁了!” “噗……咳咳咳……” 黄健好悬被自己的唾沫呛死。 可可有些手足无措:“你走之后,我们的生活很困苦。” 黄健一摆爪子:“别说了,我都理解!” 顿了顿,又问道:“儿啊,你怎么没参加转职者评测冒险者的报酬应该很可观吧” 他很好奇,可可将近两米的大体格。何必低声下气地给人扛包呢 谁知可可竟脸色大变。起身检查门有没有关好,这才压低声音说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是主人的私有财物。背叛主人是要吊死的!” 黄健对人类的秩序一无所知:“有钱也不能赎身吗” 可可无奈地看着黄健:“咱家世代都是随从。我就是接了你的班啊。” 黄健无语。 敢情当奴才还是祖传的。 正不知怎么接话呢,可可犹豫着问道:“你……是骗我的吧” 黄健一怔:“骗你什么” 可可目光躲闪。像犯错的孩子在等待狂暴的父爱:“我父亲听到母亲改嫁,不可能这么平静。还有,他从不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 黄健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讪笑两声:“这么快就识破了。如果你愿意,认我当义父也行。” 四目相对,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哈特男爵的咆哮声。 “修理床腿这就是你半夜在我卧室喷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