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意料之外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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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的日子在忙碌与思念的交织中，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流淌。转眼间十天就过去了，这天上午，王一和小八正帮着省局的导师在人口统计处办公室整理一份分县区的生育率数据，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的是省局工会的负责人，一位笑容和蔼的中年男人，“打扰大家一下。省直机关春季篮球赛马上要开始了，咱们局要组队参加，听你们带队老师说王一、蒯山两位同学篮球打得很好，哪位同学是王一哪位同学是蒯山” 王一还没说话，小八就指着王一，略显夸张地炫耀道：“就他就他！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呀！每次在学校比赛，我们王一一上场，就有一大群女球迷给他呐喊助威呢！” 小八还想继续发挥，王一在他肩膀拍了一掌，对着那位负责人恭敬地说：“老师好！我是王一，平常喜欢打打篮球。” 工会负责人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们正缺这种即战力强的年轻血液！局领导也希望能打出咱们统计人的精气神！小王同学，还有你们班是不是还有个叫蒯山的同学听说也不错局里想临时抽调你们两个，代表省局参加这次比赛，训练和比赛期间，你们的实习导师会灵活安排实习任务，你们看怎么样” 王一和蒯山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王一想着带队老师应该已经答应了省局的要求，“我……我没问题。”“我也行！”旁边的蒯山也爽快地答应了。 “好！太好了！”工会负责人很高兴，“那你们今天就准备一下，晚上就搬到咱们大院后院的单身宿舍去住，一人一间！方便训练和比赛。具体的训练计划和比赛安排，待会儿我让篮球队队长来找你们。” “大院后院一人一间”王一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剧烈的狂喜如同岩浆般轰然冲上头顶！培训中心那沉重的大门，在这一刻，“哐当”一声，被彻底撞开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彻底挣脱了“两人同行、九点门禁”的紧箍咒！意味着他拥有了绝对自由支配的时间和完全私密的空间！意味着……那蚀骨的思念，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晋安市不再是咫尺天涯的牢笼，他终于可以自由地奔向他的知夏！ “对，一人一间！钥匙现在给你们！钥匙上有宿舍的房间号。”工会负责人从口袋里掏出两把写有崭新号牌的黄铜钥匙，郑重地递给他们，脸上是殷切的期望，“好好训练！打出咱们统计人的精气神！给局里捧个奖杯回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谢谢老师！谢谢局里！”王一几乎是抢过那把象征着自由的钥匙，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一股重获新生的巨大喜悦和即将冲破樊笼的兴奋感让他浑身轻颤，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对着空旷的省统计局大院放声呐喊。 当天下午，省统计局篮球队的队长来找了王一和蒯山，给了两人明天开始的训练安排和后续的比赛赛程，还带两人看了省局大院里的篮球场和食堂。在篮球场，王一和蒯山空手跑了个三步上篮，队长在一旁看着两人的身姿，点了点头。到了食堂，队长带两人去了一个单间，单间里摆放着两张餐桌，队长指着餐桌对他们两人说，接下来这段时间篮球队员的一日三餐都在这里吃，饭点时间不用自己到食堂窗口打饭，每顿饭都是炒菜，大伙一起吃，假如过了饭点，直接到窗口打自己喜欢吃的菜，说篮球队的不用付钱，队长笑着说：“咱们为局里争光，局里帮咱们补充营养！”随后，队长又领着两人去了工会办公室，按照两人的球衣和球鞋号码给两人分发了每人两套的比赛装备，队长拍着工会负责人的肩膀，发出爽朗的笑声：“邢主任，看这俩小伙的精气神，咱们局今年应该有戏喽！”邢主任也乐呵呵地笑着说：“小伙子看起来不错，今年打个翻身仗，拿个奖杯回来！” 当天傍晚，在培训中心吃完晚餐后，王一、蒯山拎着行李和同学们简单地告别，小八对着王一羡慕得直囔囔：“五哥你自由喽，你要飞了！”王一狠狠地瞪了小八一眼，小八才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吱声。 省局的单身宿舍楼紧挨着省局大院后墙，是一栋老式的红砖筒子楼。楼道里光线昏暗，飘散着公共水房的潮湿味和各家各户饭菜的混合气息，王一和蒯山根据钥匙牌上的房号找到了各自的房间，两个房间离得不远。两人道别后，王一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不大，一张结实的大床靠墙放着，床上铺着崭新的床单，床上用品一应俱全都是新的，一张和办公室一样的三抽屉桌，桌上摆放着一部分机电话，一个带镜子的四门衣柜，墙角隔出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卫生间里也摆放着崭新的全套洗漱用具，房间虽然还是比较简陋，但看起来挺干净的。王一关上门，将行李放下，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省局大院里的灯光和更远处城市璀璨的霓虹，长长地、畅快地舒了一口气，知夏，我来了！ 省统计局篮球队很快集结完毕，队员们都是省局各业务处室的不同年龄段篮球爱好者，身体素质和篮球技术虽然各有差异，可能是经常在一起打球的缘故，所以配合上还是比较默契。王一凭借过人的爆发力、敏锐的场上洞察力、精准的传球和不知疲倦的奔跑，很快在队里确立了主力后卫的位置，蒯山也凭借身高和拼劲，在锋线上发挥着重要作用。有王一和蒯山这两个新生力量的加入，老队员们也对今年的比赛成绩有了更多的自信。 小组赛的前两场，王一的表现堪称惊艳，他如同挣脱了缰绳的野马，将积压了许久的精力、对自由的渴望和对许知夏的思念，全部转化为赛场上灼热的能量。他像一道撕裂夜空的闪电，一次次凶悍地抢断对手的传球，迅疾如风地带球突破层层防线，高高跃起将球稳稳送入篮筐，或是用手术刀般精准的传球，洞穿对手的防守，助攻队友轻松得分。他的激情点燃了全队，两场比赛，省局队都以大比分优势拿下胜利。 两场酣畅淋漓的胜利，让王一在省局篮球队里赢得了队友们的尊重和喜爱，在食堂单间的餐桌旁，一位三十多岁、挺着稍稍发福肚腩的老队员拍着王一的肩膀，哈哈笑道：“小王！好小子！这体力，这冲劲，真够劲儿！跟你嫂子刚结婚那会儿，我打球也这么猛，现在嘛……哈哈，老了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喽！”他挤眉弄眼的话引来一阵哄笑，王一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红着脸端起饮料杯和大家碰杯。队友的调侃让他心中泛起了一丝异样，那积压了许久的思念，被这轻松的氛围点燃了引信，烧得他心头发烫，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 机会很快来了，小组赛赛程紧密，但恰逢一个周日轮空没有比赛，教练给大家放了一天的假。王一前一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给许知夏打了电话，电话里，许知夏的情绪洋溢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周日太好了！我上午要去行里加一会儿班，处理点急事，大概十一点能结束。我们在……嗯，就在省行后面那条步行街的街口碰面好不好中午我带你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