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朕要的,从来不是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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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中军大帐的帘子被猛地掀开,李存孝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 “启禀陛下!” 他单膝跪地,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玉屏山下的洞窟,已经清点完毕!” 李策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他。 “讲。” 李存孝咽了口唾沫,从怀里掏出一本刚刚用炭笔记下的册子,双手奉上。 “山洞内,共发现制式铠甲一千五百套!皆是百炼精钢所制!” “长枪、长矛、战戟,堆得跟小山一样,起码有五千杆!” “还有弓弩,末将粗略点了点,强弓一千,劲弩五百,配套的羽箭更是数都数不清,怕是有十几万支!” 一旁的毛骧,脸上浮现出一丝骇然。 一千五百套制式铁甲! 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大夏军制,边军之中,也只有最精锐的部队才能全员披甲。京畿三大营,披甲率也不过五成。 赵皓一个权臣,暗中囤积了足以武装一支精锐重步兵的军械! 那个老东西,藏得可真深。 这哪里是五毒教的据点,这分明就是一座准备谋逆的军火库! “传朕旨意。” 李策的面色没有变化,只是拿过册子翻了翻。 “很好。” 李策将册子合上,语气平静。 “李存孝。” “末将在!” “你即刻带人,将那个山洞彻底封死,任何人不得靠近。若有擅闯者,无论身份,一律就地格杀,不用向朕禀报。” “是!” “南宫月。” 一直侍立在旁,默不作声的南宫月走上前一步。 “奴婢在。” “你暂时留在五毒教,若有赵皓派来的人询问丹药之事,你知道该怎么说。” 李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稳住他们,别让那条老狗,察觉到任何异常。” 南宫月心头一凛,躬身应道: “奴婢,明白。” “毛骧,随朕回宫。” 李策说完,便起身朝帐外走去。 …… 养心殿外。 寒风萧瑟,吹得廊下的灯笼微微摇晃。 李策刚走下龙辇,就看见新上任的刑部尚书苏江河,正搓着手在殿外焦急地踱步。 看见李策,苏江河连忙上前行礼。 “臣,参见陛下!” “苏爱卿这么晚了还不歇息,有事” 李策一边走上台阶,一边问道。 苏江河跟在后面,满脸的为难。 “回陛下,是……是为了户部尚书王居正的事。臣连夜审问,可那老匹夫骨头硬得很,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什么都不肯招。” “哦” 李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一个字都不说” “是。” 苏江河愁眉苦脸, “臣用了些手段,可他就是不开口,还嚷嚷着要见赵丞相,说陛下是屈打成招,构陷忠良。” 李策笑了。 他转向身后的毛骧。 “毛骧。” “臣在。” “你去一趟天牢,” 李策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替朕,好好‘招待’一下王尚书。”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记住,要让他身上看不出半点伤痕,但要保证他……至少一年之内,下不了床走路。” 毛骧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躬身一揖。 “臣,遵旨。” 说完,他便转身,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苏江河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懵了。 这……这是什么操作 严刑拷打,不都应该是循序渐进,一点点上手段,攻破犯人的心理防线吗 这一上来就直接把人往废了整,这……这还怎么审问 一个下不了床的户部尚书,还有什么用 “陛……陛下……” 苏江河结结巴巴地开口, “这……这是不是……” 李策瞥了他一眼,迈步往养心殿内走去。 “苏爱卿,有话进来说。站在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在虐待臣工。” 苏江河一愣,连忙跟了进去。 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李策才在大椅上坐下,端起一杯热茶。 “苏爱卿。你以为,朕抓王居正,是为了让他招供吗” 一句话,把苏江河后面所有的话全都问没了。 不是为了招供,那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出一口气 这……这也太儿戏了吧! “他的罪,朕清楚,赵皓清楚,这满朝文武,有几个不清楚” 李策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一张人人都知道的废纸,要来何用” “朕要的,从来不是他的口供。” “是赵皓的反应。” 苏江河看着李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赵皓不会轻易放弃户部这颗棋子。” 李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明天早朝,他必然会纠集党羽,以国库不可一日无主为由,逼着朕放人。” “那陛下更应该连夜审讯,拿到铁证,堵住他们的嘴啊!” 苏江河急了。 “干嘛腰堵” 李策放下茶杯,忽然笑了, “朕准备答应他们。” “万万不可!” 苏江河这次是真的骇然失色,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陛下三思啊!户部乃国之钱袋,掌管天下财税,是国之命脉!若是让王居正官复原职,那无异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放虎归山” 李策玩味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苏爱卿,你觉得一个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的老虎,还能咬人吗” “一个废掉的户部尚书,于国无用,于赵皓,更无用。他要,朕给他便是。” 苏江河跪在地上,仰着头,彻底糊涂了。 他感觉自己这几十年官场,算是白混了。完全跟不上这位少年天子的思路。 李策走到堪舆图前,手指在上面轻轻划过,淡淡道: “赵皓要他的棋子,朕便还给他。但朕付出了‘宽宏’,他赵党自然也要有所表示,否则,这朝堂的规矩何在” 他顿了顿,回头看向苏江河, “朕要的,是另一个位子。工部。” “工部!” 苏江河失声叫了出来,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工部尚书 那不是个清水衙门吗修桥铺路,搞搞营建,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个油水。 拿一个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去换一个工部 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亏到姥姥家了啊! “陛下,万万不可啊!” 苏江河急得满头是汗, “工部如何能与户部相提并论!那严震直虽然也是赵皓的人,但工部无钱无权,根本就是个闲职啊!” “谁说工部无用” 李策看着他,神秘地笑了笑。 “朕,另有打算。” 他站起身,走到苏江河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回去,联合几位信得过的老臣。明天早朝,给朕弹劾工部尚书严震直。” “弹劾他” 苏江河彻底糊涂了。 “对。” 李策的语气不容置疑, “弹劾他玩忽职守,贪墨修造款项,什么罪名重就给他安什么。” “可是……证据呢” “证据,毛骧会派人送到你的府上。” 李策说完,挥了挥手。 “去吧。记住,明天,朕要看到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