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再度轮回，星神的行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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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怎么样啊老白，这就是宇宙的真相了，可笑吗，可悲吗，可叹吗” 伴随着一阵癫狂的笑声，树尖之上，几副面具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一般，滑稽地上下浮动着。 白砚紧紧地盯着那几副面具，心中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欢愉之神的本体。 欢愉之神，一个神秘而又强大的存在，其形象总是被那滑稽的面具所掩盖。 那面具仿佛具有一种魔力，让人在看到它的瞬间，就会被其吸引，从而忽略了面具背后那若隐若现的黑影。 “不出所料，倒是证实了我的想法，此间心愿已了，再无牵挂。”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波澜，抬手便要了结了自己。 “哦等等，等等。” 阿哈突然出声，语气有些急切。 白砚听到声音，动作稍稍一顿，转头看向阿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你这糟糕的老伙计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阿哈连忙说道，似乎对白砚的打断有些不满。 白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吧，我听你说。” 阿哈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继续说道： “好歹我也是帮了你，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听我说上几句。” 白砚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毕竟在这次轮回中，阿哈确实帮了他很大的忙，让他能够升格为星神。 “你有着不为人知的能力，对吧” 阿哈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白砚心中一动，他知道阿哈说的是什么能力，但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 阿哈见状，连忙说道：“听我说伙计，，” “这是一个暗号，一个能让阿哈助你一臂之力的暗号。” 白砚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看着阿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听着，这是一个阿哈才知道的暗号，一个能不顾一切帮助你的暗号。” 阿哈的语气越发急切，他似乎希望白砚能够明白这个暗号的重要性。 天哪，一个能让欢愉星神不顾一切的暗号。 出于阿哈在寰宇中的一贯名声，白砚下意识发问。 “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不是欢愉之神给我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啊哈哈哈哈，被怀疑了呢，阿哈好伤心。” 几副面具同时做出哭脸，不知道的还以为祂收到了天大的委屈。 “我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想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宇宙的真相，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好伙计阿基维利为何而死了吧。” 阿哈的语气依然充满滑稽，但经历过无数次轮回的白砚却知道。 只要涉及到阿基维利，阿哈从不说谎。 最糟糕的无名客，阿哈和阿基维利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一个玩笑。 “你是说……” 白砚似乎真正读懂了一位愚者的内心，一位成为神明的愚者的内心。 “啊哈哈哈哈……智识是坨废铁，存护是个呆子，毁灭像个疯子，阿哈真没面子！阿哈真没面子……” 不留情的将白砚的话打断，阿哈狂笑的向宇宙深处遁去。 白砚不再犹豫，动手步入下一个轮回。 “哈呼……哈呼……哈呼……” 白砚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满是汗水。 他的手紧紧捂住额头，似乎想要缓解那阵阵袭来的头痛。 “又做噩梦了吗，阿砚”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带着一丝担忧。 白砚缓缓转过头，看到了灰白色头发的少女正站在床边，眼神中充满了心疼。 “是布洛妮娅啊，”白砚的声音有些沙哑，“几天不见，这是想我了” 见来者是布洛妮娅，白砚的神情转向随意。 布洛妮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嗔怪地瞪了白砚一眼。 “你这家伙，又不正经。” 然而，她的语气并没有太多的怒意，反而透露出一种别样的亲昵。 如果是以前的布洛妮娅，面对白砚这样的调侃，恐怕早就脸红得大骂他不要脸了。 但现在，也许是因为相处久了，她已经渐渐习惯了白砚这种略带戏谑的风格。 “先说正事……”布洛妮娅轻咳了两声。 “银鬃铁卫观测到了新的外来者降落在了贝洛伯格，不出意外的话，阿砚很快就会被母亲再次召见了。” “到时我再说上几句好话，说不定阿砚就能再次进入克利珀堡。” 少女神采奕奕，虽然不知道之前为什么母亲会做出让白砚闲置的决定。 但这次显然是让阿砚再次进入克利珀堡的好机会。 “不愧是我白砚未来的老婆，有好事净想着我了，不过嘛……不出意外的话，你母亲这辈子都不可能启用我喽。” 就可可利亚和星核那点事谁不知道，可惜白砚救不了。 “别这么说，母亲她只是……” 白砚摆摆手，“不用解释了，这其中有些事我不方便细说。” “再说了，等大守护者的位置到布洛妮娅身上，用不用我不就是布洛妮娅一句话的说。” “嘿嘿，所以布洛妮娅要好好学习政务哦，争取早日成为新一任的大守护者，我和弟兄们能不能回到银鬃铁卫就靠你了。” 被白砚东拉西扯的一忽悠，布洛妮娅也渐渐忘了争辩求不求可可利亚的事。 送走布洛妮娅之后，白砚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开始仔细梳理目前的时间线。 他的思绪如同一幅错综复杂的画卷，逐渐展开在他的脑海中。 天外的那些外来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来自星穹列车的人了。 白砚他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激动。 毕竟，在这一次轮回之前，他已经经历过太多次的轮回了。 每一次的轮回都像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梦境，他在其中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经历，却始终无法找到真正的出路。 如果把这个世界比喻成一个游戏，那么白砚无疑就是一个玩了无数遍却从未打出好结局的玩家。 无论他如何努力，无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最终的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他还记得第一次轮回的时候，那时的他还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像无数穿越者一样，他穿越到了贝洛伯格。 初来乍到的他，轻易地就和星穹列车接上了轨，成为了无名客的一员。 那时候的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他乘坐着列车，畅游在浩瀚的星海之中。 前往一个又一个未知的世界，开拓着一个又一个新的领域。 每一次的冒险都让他兴奋不已，他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然而，当他最终抵达终点时，却达成了一个悲惨的结局。 星神并非人类的庇护者，在众神的眼中，人类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甚至连蝼蚁都算不上。 这些强大的存在，肆意地抢占着宇宙中的虚数能量。 祂们将人类的认知束缚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使得宇宙中不再存在无限的可能性。 其中，最为直白的例子便是智识星神博识尊。 在机器头飞升之前，宇宙就如同圆周率一般，是一个无限延伸的数字。 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向后无限延伸。 然而，博识尊所谓的全知全能，却像是强行将圆周率钉死在三点一四这个数值上。 任何有机会突破这个界限的人类都会受到严密的监控。 而那些真正敢于去触碰禁忌的人，则会成为博识尊的爪牙们的目标，被毫不留情地追杀至死。 在这些爪牙中，最为出名的便是寂静领主，波尔卡卡卡目。 然而，并非所有的星神都对人类漠不关心。 开拓的阿基维利决心要打破这种局面，然而祂结局可想而知。 作为阿基维利的好哥们，阿哈心中痛苦万分。 但祂无法改变这一切，只能选择以装疯卖傻的方式应对。 他为了对抗丰饶星神，仙舟中诞生了巡猎。 祂带着仙舟联盟，对药师展开了一场漫长而艰苦的追杀。 然而，尽管他们竭尽全力，却始终无法将药师置于死地。 毁灭的纳努克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不仅要杀死星神，摧毁命途，还要将宇宙中的人类一并消灭。 在祂看来，只有让宇宙中的所有生命都归于沉寂，才能迎来真正的新生。 最终，在这些星神的激烈斗争中，宇宙渐渐归于沉寂。 生命的光芒逐渐黯淡，星辰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这场诸神之间的战争，以惨淡的结局落幕。 白砚终于切身体会到了翁法罗斯中白厄的无力，看着同伴一个又一个倒在身前却什么都做不到。 最终他也死了，随后步入了第二个轮回。 在第二个轮回中，白砚凭借着更多的先知先觉，成功地带领列车组避开了无数的危机。 然而，正如死亡总是不可避免的一样。 尽管白砚能够改变一些小的局势，但宇宙最终归于沉寂的大趋势却是无法逃避的。 与第一个轮回相比，白砚在第二次轮回中的经历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他只是从一个接一个地面对死亡，变成了在大结局时一起走向死亡。 接下来，白砚经历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在无数次轮回中，他尝试过各种不同的角色和身份。 他进入过天才俱乐部，成为公司的高管，窃取过他人的记忆，编造过历史。 他还曾摆烂不管，成为一个取笑一切的愚者。 然而，无论他以何种身份参与这场戏剧，结局似乎都早已注定。 他从最初的努力保护每一个同伴，逐渐变得麻木不仁。 同伴们的生命在他心中的权重越来越小，最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好在相较于白厄，白砚在无数次的轮回中还是逐渐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最后在上一次的轮回中成功登神，找到了宇宙的真相。 这是一场庞大的太一之梦，想要破除它，唯有杀死所有的星神。 白砚不能加入毁灭的命途，因为毁灭的神无法毁灭自己。 众神之中，纳努克也同样需要祂的行刑官，而这个行刑官，不能是一个新命途的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