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图谋反？白砚大人，咱们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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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白砚的居所外。 佩拉谢尔盖耶夫娜，这位年轻的银鬃铁卫情报官，正带着一队精心挑选的、理论上对大守护者绝对忠诚的铁卫，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 她的心情如同脚下的积雪，冰冷而沉重。 手中握着那份逮捕令，感觉有千钧之重。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最终还是抬手，叩响了门扉。 “请进吧，门没锁。” 白砚平静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们的到来。 佩拉带着复杂的心情推门而入。 只见白砚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甚至已经将双手平行伸出。 那姿态和距离，恰好是银鬃铁卫常用制式镣铐的尺寸，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次。 佩拉沉默了一下，避开白砚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 艰难地开口，宣读那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命令： “奉大守护者可可利亚大人的命令，……抓捕犯人白砚。” 她顿了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个罪名， “罪名是……勾结外来者，意图发起叛乱。” 说完，佩拉内心叹息一声。 她不想这样，真的不想。 白砚为贝洛伯格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但大守护者的命令，身为军人的她又不能公然违抗。 听说布洛妮娅大人去歌德大酒店去抓那些外来者了，她还不知道这边的事。 也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同她说。 “一如既往啊，可可利亚。” 白砚闻言，只是淡淡地感叹了一句。 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也没有过多的辩解或动作。 存心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都清楚你有多冤枉。 在这种时候，喊冤是苍白无力的，反而落了下乘。 见此情景，同行前来的一名年轻铁卫脸上挣扎了一下。 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带着激动和不解： “佩拉情报官！我们……我们真的要抓白砚大人吗” 他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颤抖。 此言一出，仿佛点燃了导火索。 在场所有奉命前来的铁卫，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佩拉身上。 那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不满，甚至是一丝恳求。 期待她能说出一个“不”字。 “这根本就是莫须有！” 另一名年纪稍长的铁卫忍不住低吼出声。 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那是在一次裂界怪物突袭中留下的。 当时正是白砚的及时指挥和亲自断后，才让他们小队得以幸存。 “每次白砚大人参与的战斗，我们银鬃铁卫哪次不是攻无不克” “只要是他带队，兄弟们心里就有底！” “我们少死了多少同伴夺回了多少原本失去的街区” 他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 七百年来，银鬃铁卫与裂界的战斗几乎总是输多赢少，被动防御。 直到十六年前白砚等人到来，情况才开始逆转。 如果不是白砚和他的兄弟们凭借卓越的指挥和强大的个人能力一次次力挽狂澜，裂界的侵蚀恐怕早已蔓延到克里珀堡之下了！ “可可利亚就是嫉妒！她根本就没有一个当守护者的能力！” 又一名铁卫愤愤不平地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上一任大守护者大人怎么就选了她呢” “她根本就没把我们前线士兵的命当回事！” “等等！不能这么说！” 这句近乎叛逆的话把佩拉吓坏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虽然知道军中部分人对大守护者的指挥有所微词，却从未想过不满情绪已经积累到了如此地步。 甚至敢公然质疑大守护者的继承合法性！ 然而，这句话像是彻底打开了泄洪的闸门。 铁卫们积压已久的怨气如同雪崩般倾泻而出。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可可利亚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指挥。 毫无意义的冲锋、固守待毙的命令、朝令夕改的部署…… 最奇葩的一次，她下达了让一名士兵向左移动五米的奇葩命令。 结果那名士兵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指令瞬间暴露位置，被怪物撕碎，连带整个小队都陷入了险境。 因此而白白葬送性命的银鬃铁卫，数不胜数！ 和可可利亚一比，某个海岛奇兵玩家都算是运筹帷幄。 “连我们这些粗人都看出来了，” “白砚大人功高震主，这就是赤裸裸的政治迫害！” 一名小队长模样的铁卫总结道，语气悲愤。 军中的不满情绪达到了顶点，所有目光再次灼灼地投向佩拉。 那眼神仿佛在质问： “佩拉情报官，我们最后再问你一次。” “你真的要为了那个昏聩的大守护者，” “抓捕对我们恩重如山、带领我们走向胜利的白砚大人吗” 除了赫赫军功和一次次来之不易的胜利。 这十六年来，白砚不管得到什么稀罕物资。 或是改善了民生技术，总是优先想着他们这些戍卫边疆的铁卫和他们的家人。 温暖的衣物、更有效的伤药、改善家眷生活的机会…… 人心都是肉长的，点点滴滴的恩惠积累起来，早已赢得了铁卫们发自内心的爱戴。 如果可可利亚同样英明神武、爱兵如子也就罢了，他们或许还会在忠诚与恩义之间挣扎。 可偏偏…… “……” 佩拉的脑子一片混乱，如同被风暴席卷。 看着眼前这群几乎算是“逼宫”的同僚，她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她不是不明白这个命令有多么荒诞。 不是不知道只有白砚才能带领贝洛伯格走向更好的未来。 不是不清楚可可利亚就是在进行卑劣的政治迫害。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可是……她不是布洛妮娅那样的继承人，没有那样尊贵的身份和魄力。 她也不是杰帕德那样纯粹的军人，可以为了信念不顾一切。 她只是佩拉，一个恪守职责、遵循命令的情报官。 违抗大守护者命令的后果，她不敢想象，也没有那个魄力去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