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要……夺取命途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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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星!” 三月七吓了一跳,连忙小声提醒。 用力拽了拽星的衣角。 “这种问题……是能直接问的吗” 尽管她的“小声”在安静的室内清晰可闻。 星却不为所动,目光依旧锁定白砚,语气甚至带着点同道中人的欣赏: “怪不得克里珀不看你呢,你倒是和我想的差不多。” 在白砚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种超越单纯守护的、近乎贪婪的进取心。 瓦尔特也罕见地直接开口,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穿透力: “重回星海、响彻寰宇……” “白砚先生果然不是喜欢说空话的人。” “从贝洛伯格到雅丽洛联盟,再到如今的星际征伐,你的步伐坚定而迅速。” 他话锋微转,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锐利。 “只不过……” 如果雅丽洛的目标,仅仅是为了向七百年前的反物质军团复仇。” “那么周边这些与历史并无直接关联的文明,似乎并非合理的复仇对象。” “还有那个在新闻中不曾提及,我们才知道的名为雅丽洛八号的星球……” “它的命运,又该如何解释” 他抬起手,示意自己并非质问: “别误会,我并非想要干涉雅丽洛的内政,这不符合星穹列车的原则。” “只是作为曾并肩作战的朋友,我很好奇你们行为背后的深层逻辑与终极目标。” “或许……在某些方面。” “列车能提供一些不一样的视角,甚至力所能及的帮助。” 瓦尔特把话挑明,白砚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 他原本慵懒瘫坐的姿态悄然改变,胳膊支撑在桌面上。 身体微微前倾,坐直了起来。 整个人的气场从随性,瞬间转向了某种深沉的认真。 “瓦尔特先生,” 白砚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室内。 “你对‘命途’这个概念,怎么看” “命途吗” 瓦尔特略微沉吟,以他博学的知识储备回答道: “根据宇宙中的主流认知,它是虚数能的一部分。” “是某种形而上的、由特定哲学概念或精神信念聚合而成的抽象路径。” “当某个智慧生命的意志与信念,强大到足以完全契合并占据某条路径时。” “祂便会升格为星神。” “而星神所执掌的这条路径,及其对应的庞大虚数能量,便被称之为‘命途’。” “这便是我所了解的全部。” “解释正确,但流于表面,略显浅显。” 白砚如此评价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哦” 瓦尔特挑了挑眉,并未因评价而动怒。 反而兴趣更浓。 “看来白砚先生对此,有着截然不同的深刻见解。” “好高深啊……” 三月七听得一头雾水,完全糊涂了。 她小声嘀咕,“可这跟雅丽洛最近干的大事有什么关系” 白砚没有直接回答三月七,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终定格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在凝视着宇宙的根源。 他的双手在桌面上交叉,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虚数能,是个好东西。”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重量。 “它是构筑我们所在寰宇的基石,是流淌于万物之间最为纯粹、最具潜力的本源能量。” “它理应成为推动文明前进的无限燃料,成为照亮人类前行道路的永恒之光。” 他的语调逐渐升高,眼中仿佛有幽深的火焰开始跳动。 那火光名为疯狂,那火光名为足以焚尽星海的野心。 “然而,看看现在!” “如此伟力,如此权能。” “绝大部分,却被那些高踞命途顶端的所谓‘星神’所占据、所垄断!” “祂们以其单一的、偏执的理念,束缚了能量的无限可能,制定了所谓的‘命途’法则。” “让无数文明只能在祂们划定的轨迹上挣扎!” 白砚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控诉的激烈,他猛地站起身。 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灼灼地看向瓦尔特,看向星和三月七,看向他忠诚的伙伴们。 “人类……或者说,所有渴望自由与进步的智慧生命……” “凭什么……凭什么要永远生活在星神编织的牢笼里” “凭什么要将自身文明的命运,寄托于那些虚无缥缈的恩赐或是冷酷无情的法则”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足以让任何知晓其含义的人心神剧震的话语。 “这种本该为众生所共享、推动文明无限演化的宝贵资源,怎么能让区区十几位星神永远霸占!” “我就是要打破这个僵局!” “雅丽洛的征伐,不是只是为了复仇,那名为巡猎的命途太过于狭隘!” “我们的征服也不是为了单纯的领土和资源,那只是手段!” “我们的终极目标——” 白砚的眼中,那团火焰彻底燃烧起来,疯狂而炽烈。 “是夺取命途本身!” “是将那些被星神垄断的虚数能量,重新夺回。” “由我们人类自己来掌控、来分配、来决定其用途!” “我们要……‘弑神’,然后,取而代之!” 瓦尔特深吸了一口凉气,仿佛要将胸腔中因震惊而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 他推了推眼镜。 试图以理性的框架,去理解这过于惊世骇俗的言论。 “白砚先生,请恕我直言……”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夺取命途’,‘弑神’,这听起来更像是哲学层面的狂想。” “而非可行的政治或军事目标。” “我知道这很难理解。” 白砚的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释然,他从未奢望有人能立刻洞悉他视野尽头的风景。 在终末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般悬于头顶,并最终坠落之前。 恐怕没有人会真正理解,他这份近乎偏执的危机感与野心。 而当终末真正来临,一切挣扎与醒悟都为时已晚。 “那些高深莫测的理论暂且不提。” 白砚话锋一转,将话题拉回到更具体、也更惊悚的现实中来。 “我们来说说已经发生了的、无可辩驳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