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请定义什么是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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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漫那一句发自灵魂深处的“我的科学。。。难道。。。就是个屁”，像一颗深水炸弹，在两个直播间，超过三百万观众的心里，直接炸开了锅。 弹幕，死寂了足足五秒，然后，山洪暴发一样，井喷了。 林小漫的直播间，画风是这样的 【我日！！！我听到了什么！漫姐亲口承认科学是屁了！】 【截图！录屏！这段必须载入史册！这是科学界最黑暗的一天！】 【不！这不是黑暗！这是黎明前的破晓！漫姐终于要睁眼看世界了！】 【完了，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硬生生被一个沙雕主播给逼疯了。】 【心疼漫姐，想笑，但是不敢笑。。。噗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而苏眠的直播间，则完全是另一副普天同庆的狂欢景象： 【宗主牛逼！！！（破音）】 【一开口就干碎了对面的世界观！这才是真正的降维打击！】 【《论如何用一句话让一个女博士当场道心破碎》】 【电光毒龙钻，yyds！不仅能物理超度，还能精神普渡！】 【笑忘宗全体弟子恭贺宗主旗开得胜！科学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苏眠站二楼楼梯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一楼那个跟丢了魂一样，完全石化的女人。 他感觉自己此刻不是一个沙雕主播。 他是苏格拉底，是柏拉图，是正在质问凡人哲学终极问题的神棍。 虽然，他刚刚差点被吓尿，还用屁股滑下了楼梯。 但结果是好的，过程不重要。 他清了清嗓子，决定给这个迷途的小羊羔，再补上致命一击。 “这位女士。” 苏眠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楼道里，却清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错了。” 林小漫一下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爬满血丝跟混乱，像一团打了结的乱码。 “科学，不是屁。”苏眠一脸严肃的纠正，“它只是。。。一种版本比较低的操作系统。” “版本。。。比较低” 林小漫的大脑，像一台512k内存的老破电脑，艰难的处理着这个全新的concept。 “对。”苏眠点点头，开始了他那套一本正经的瞎扯淡。 “你信的牛顿力学，相对论，量子物理，这些都是你那个‘科学’操作系统里的app。它们在处理三维空间的常规事件时，确实很好用。” 他指了指楼梯，又指了指自己。 “但当你遇到‘维度折叠’，‘因果律bug’，‘非碳基智慧体的情绪化办公’这种高维事件时，你的软件就兼容不了了，自然会报错，闪退，甚至系统崩溃。” 他摊了摊手，脸上是一种“这你都get不到吗”的无奈表情。 “而我，只不过用了更高级的管理员权限，输入了一段‘强制结束进程’的代码罢了。” “比如。。。”苏眠顿了顿，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下班’。” 这段话，信息量overload。 大到林小漫的cpu当场就冒了青烟。 管理员权限强制结束进程下班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比“世界上有诡异”这个结论，还让她难以接受！ 因为苏眠这套说辞，竟然。。。特么的。。。听起来有一丢丢该死的，能自圆其说的逻辑性！ “不。。。不对！” 林小漫使劲摇头，像要把脑子里那些离谱的念头甩出去。 她毕竟是受过十几年顶级科学训练的博士，心理防线比普通人要强韧的多。 在短暂的崩溃后，她的大脑开始了疯狂自救。 “弦理论！是m理论！”她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眼睛噌的一下亮了，“是十一维度的空间褶皱！在特定的能量频率下，高维空间投影到了我们这个维度，造成了低维观察者的认知错乱！” 她语速越来越快，人也越来越激动。 “那个所谓的‘第十三阶’，其实是蜷缩在普朗克尺度下的额外维度，被你的某种生物波-对！生物波激活后，发生了宏观展开！而那个低温人形，是高维能量在低维空间留下的‘热寂’残影！” 她指着苏眠，声音都在抖。 “你之所以能‘通过’，不是因为什么狗屁‘下班’！而是因为你手动修改时间的行为，造出了一个‘时间奇点’，这个奇点干扰了高维空间的稳定性，导致了它的坍缩！对！一定是这样！这完全可以用超引力理论来解释！” 她一口气说完，胸口剧烈的起伏，脸上是那种找到答案后的狂热跟潮红。 她身后的助理还有摄像大哥，已经听傻了。 两个直播间的观众，也全懵逼了。 【我草，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牛逼的样子。。。】 【所以，漫姐的意思是。。。宗主误打误撞，用科学打败了科学】 【不，她的意思是，宗主是个人形的时间机器，能引发时空震。。。这不更离谱了吗！】 苏眠听完她那一大段堪比天书的分析，也愣住了。 半天。 他挠了挠头，一脸纯真的问：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诡异，是被我用‘超引力理论’给说服了，然后乖乖打卡下班的” “噗——” 林小漫刚建立起来的理论自信，被这一句话，精准的戳破。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费了老鼻子劲，用沙子堆起一座宏伟城堡的小孩，结果被一个路过的熊孩子，一脚踹塌了。 还顺便往上头撒了泡尿。 是啊。 就算她能用一百种理论来解释现象，但她解释不了“动机”啊！ 为什么偏偏在苏眠喊出“下班”，并手动把时间调到“00:00”的时候，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难道那个高维空间的能量残影，也遵守劳动法吗！！ “我。。。” 林小漫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潮红的脸，唰的一下惨白。 那是一种比刚才否定科学时，更深的绝望。 如果说刚才是否定知识。 那现在，就是否定逻辑。 “行了。” 苏眠看她那副快要emo升天的表情，也懒得再刺激她。 他摆了摆手，对着自己的直播镜头说： “好了各位，今天的‘走进伪科学’节目到此结束。事实证明，所谓的校园怪谈，不过是教学楼线路老化，导致声光电效果出了异常，再加上同学们的心理暗示，才产生的集体幻觉。” 他一边说，一边走下楼梯，从失魂落魄的林小漫身边路过。 “感谢科学打假主播林小漫女士跟她的团队，为我们带来的精彩。。。物理学讲座。” 他拍了拍林小漫的肩膀，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说： “姑娘，有病，得治。我看你印堂发黑，逻辑紊乱，建议去挂个脑科看看。” 说完，他不管林小漫那想杀人的眼神，潇洒的挥挥手，走出了教学楼。 “宗主也要下班了，回见。” 直播间，在他关掉直播的最后一秒，弹幕刷满了整齐划一的“恭送宗主”。 而林小漫的直播间里，则飘过了一行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大字。 【警告：由于主播精神状态极不稳定，触发平台紧急保护机制，本场直播强制关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