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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要如何向我、向天下人证明。”f “你口中那些所谓的‘小生命’真的存在” 凌素的质疑像一柄双刃剑。 它既是对周辰理论的挑战，也是对自身医道信仰最后的坚守。 她渴望真理，但她不能仅仅因为周辰的一面之词就推翻药王谷千年的传承。 周辰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求知者的严谨与探究。 他严肃的脸上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很好。” 他点头，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求道者该有的态度。” “空谈理论毫无意义，真理永远要靠事实来证明。” 他转头对站在洞口的铁牛吩咐道：“去，取两碗刚刚熬好的、最热乎的肉汤来。要完全一样，分毫不差。” 铁牛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领命而去。 很快，两只盛满了、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肉汤的陶碗便被端了上来。 周辰指着这两碗肉汤，开始了他的“科学实验”。 “凌姑娘，我们来打个赌。” “今天，我们便用这两碗汤来验证一下你我的敌人究竟是谁。” “第一碗，我称之为‘对照组’。” 周辰将其中一只陶碗推到了凌素的面前。 “请你用你认为的最洁净、最保险的方式来处理它。用天山雪水清洗过的玉碗盛放也好，用最上等的丝绸盖住也好。” “我们把它放在你认为最干净的石台上。” 凌素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她立刻明白，周辰是在让她排除所有“凡俗”的污染。 她从怀中取出一块用药草熏制过的、最洁净的白布将陶碗层层包裹，然后郑重地放在了丹房外一块被她常年用山泉水擦拭的巨石之上。 “好，这便是‘对照组’，以药王谷的洁净封存。” “那么，第二碗呢”她看向周辰，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周辰拿起了第二只陶碗。 “这一碗，我称之为‘实验组’。” 他将陶碗连同里面的肉汤一起放在了正在燃烧的火堆之上。 火焰舔舐着陶碗的底部，肉汤很快便再次沸腾，冒出了滚滚热气。 “你在干什么”凌素不解地问道。 “我在杀人。”周辰的回答简单而又霸道，“高温是杀死那些‘小生命’最好的武器。我们必须确保这碗肉汤里没有一个活着的‘敌人’。” 他让肉汤足足煮沸了一刻钟。 然后，他用烧红的铁钳将滚烫的陶碗从火堆里夹了出来。 紧接着，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另一个陶碗，迅速地盖在了滚烫的肉汤之上！ “来人，取蜂蜡来！” 很快，一块融化的蜂蜡便被送了上来。 周辰用一根木棍蘸着滚烫的蜂蜡，沿着上下两个碗沿的缝隙迅速而又均匀地将接口处彻底地封死！ 滚烫的蒸汽从蜂蜡的边缘发出“嗤嗤”的声响。 整个过程快、准、狠！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周辰看着被自己彻底封死的陶碗，对凌素说道：“我之所以要趁着它滚烫时封死，是为了不让空气中那些无处不在的‘小生命’有机会跑进去。” “这，便是‘无菌’。” 他将这个被蜂蜡封死的陶碗放到了与凌素那只碗并排的位置。 他看着凌素，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了这个关乎她世界观命运的赌约。 “两碗肉汤完全一样，放置在同一个地方。” “一碗，以药王谷的洁净封存。” “一碗，以我的‘科学’方式封存。” “凌姑娘，如果我的理论是正确的，那么一天之后，你这碗会被空气中的‘小生命’变成一碗毒药；而我这碗将完好如初。” “如果我的理论是错误的，那便是我的方法出了问题，我甘愿受罚！” “你敢不敢赌” 凌素的眼中充满了震惊、迷茫和一种对真理的巨大渴望。 她知道，这个赌约赌的不是两碗肉汤，赌的是她过去二十年所有的坚持与信仰。 可她无法拒绝！ “我……我赌！”她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 …… 等待是漫长而又煎熬的。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凌素的内心经历了此生最激烈的挣扎。 她反复地在脑海中推演着周辰的理论。 她走过去，看着那两个并排放置的陶碗。 看着自己那碗用天山雪水洗净、用最洁净的白布包裹的肉汤。 又看了看周辰那碗用最粗暴的方式煮沸、用最原始的蜂蜡封死的陶碗。 她的直觉告诉她，周辰的碗一定会先坏。 可她内心深处那份对“真理”的渴望却又疯狂地呼喊着： “让他是对的！让他是对的！” 周辰则完全是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他没有再去关注那两只陶碗，而是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指导穆青寒和铁牛等人继续进行训练。 他知道，真理永远不会迟到。 …… 一天的时间终于过去了。 周辰、凌素、穆青寒、铁牛、秦可依……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那两碗静静地放置在巨石之上的肉汤前。 决定凌素世界观命运的时刻到来了。 周辰伸出手，示意凌素。 “凌姑娘。” “请你亲自揭开你这碗的碗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