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新任队长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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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ce, on.” 灵子汇集，光芒闪烁。一柄所有五番队队员都再熟悉不过的斩魄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镜花水月。 那熟悉的刀柄，熟悉的护手，熟悉得令人心痛。 “他，就是用这把刀，欺骗了你们，欺骗了整个瀞灵廷。” 夜月莲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他看着手中这把完美复制品，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猛地握紧了拳头。 “咔嚓——！” 那柄看似坚不可摧的“镜花水月”，在他手中寸寸碎裂，最终化作漫天飞舞的灵子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我，夜月莲。”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个人。 “我无法向你们承诺，会成为像蓝染队长那样‘温柔’的领导者。我也无法向你们保证，未来会是一片坦途。但我能向你们承诺一件事——” 他再次伸出双手，这一次，光芒在他的掌心凝聚，化作了一黑一白两柄造型古朴的短剑。 “我所锻造的刀剑，永远不会指向我的同伴。它的锋芒，只会对准我们的敌人！” “五番队的荣耀，不会因为一个叛徒而蒙尘。从今天起，由我，和你们一起，将它重新擦亮！” 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撼了。亲手捏碎“镜花水月”，这个举动所带来的象征意义，远比任何慷慨激昂的演说都要来得猛烈。它像一记重锤，敲碎了他们心中那最后一丝对过去的幻想，也敲开了通往未来的大门。 那名带头的席官，脸上的敌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混杂着震惊与释然的情绪。他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后退一步，深深地低下了头。 “……是，夜月队长。”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最终，整个演武场的五番队队员，都齐刷刷地向他们的新任队长，低下了头。 夜月莲知道，这只是第一步。人心的收服，远比这要漫长。 处理完队里的初步事宜，他没有去那间属于蓝染的队长办公室，而是转身前往了四番队的综合救护所。 他要去见一个人。 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 病房里，雏森桃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她的身体在卯之花烈的治疗下早已康复，但她的心，却依旧停留在双殛之丘上，那个被最敬爱之人一刀贯穿的瞬间。 夜月莲的到来，并没有让她产生太多反应。 他没有说“你要振作”之类的废话，只是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我刚从队里过来。”他轻声说，“他们……都很想你。” 雏森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依旧没有开口。 夜月莲也没有再劝，他只是伸出手，发动了投影。这一次，他没有投影任何刀剑，而是在掌心凝聚出了一颗散发着柔和暖光的、小小的光球。 那光芒不刺眼，像冬日里的太阳，温暖而纯粹。 “它什么都不是。”夜月莲说，“没有力量，没有异能，不会伤人，也无法骗人。它就只是……光而已。” 他将那颗光球，轻轻地放在了雏森的手边。 “有时候，我们需要的，不是什么强大的力量，也不是什么虚假的温柔。只是需要一点光，来证明自己还不是身处一片黑暗之中。” 说完，他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一个微弱、沙哑，仿佛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声音。 “……为什么” 夜月-莲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为什么……要帮我我们……不熟。” “因为我们是同伴。”夜月莲平静地回答，“而且，我也被他骗得很惨。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算是‘难友’吧。”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在门关上的前一刻，他似乎看到，病床上的那个女孩，缓缓地伸出手，握住了那颗小小的、温暖的光球。 病房外的走廊上，卯之花烈正倚墙而立，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温柔微笑，仿佛一直在等他。 “真是温柔的手段呢，夜月队长。”她轻声说，“比我那些味道不太好的药，要管用得多。” 夜月莲只觉得背脊一凉，干笑道：“您过奖了，我只是……有感而发。” “是吗”卯之花笑意更深，“我倒是觉得，你很擅长处理‘人心’这种脆弱的东西。这一点，和蓝染队长，可真是惊人的相似呢。” 在夜月莲的冷汗冒出来之前，卯之花话锋一转：“好了，玩笑就到这里。总队长既然任命你为五番队队长，想必有他的深意。不过，作为你的‘临时主治医师’，我得提醒你一句。” 她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深邃起来。 “你的力量根基，很不稳定。每一次使用那些超越常规的力量，都是在透支你的‘存在’本身。在找到稳固它的方法之前，还请……好自为之。” 说完，她便迈着优雅的步子，与夜月莲擦肩而过，消失在走廊尽头。 夜月莲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当晚，他终于踏入了五番队的队长办公室。这里的一切，都还保留着蓝染的风格，简约、雅致，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他走到窗边，俯瞰着灯火渐明的瀞灵廷，又低头看了看系统界面上那条刺目的任务提示。 【紧急任务：异闻带虚圈的侵攻！】 一个百废待兴、人心惶惶的番队。 一场即将到来的、席卷三界的战争。 还有一群已经出发，正朝现世而来的“从者”。 夜月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这才上任第一天，就要面临异闻带入侵……这队长，当得可真是物超所值啊。” 成为队长的日子，远比夜月莲想象的要……枯燥。 在收服人心的初步成功之后，他立刻被淹没在了堆积如山的公务文书中。五番队因为蓝染的叛逃而积压了大量事务，从队内预算审批到与其他番队的勤务交接，每一项都让他头大如斗。 “早知道当队长还要处理这些，当初就该在流魂街多读几年会计……” 夜月莲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试图用投影魔术造一个“高速自动演算审批宝具改”，结果那玩意儿刚一成型，就因为逻辑过载而“砰”的一声炸成了漫天光点，糊了他一脸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