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怪物的逻辑，崩坏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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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萨尔阿波罗彻底失态了，他指着剑八，声音尖锐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我的‘受胎告知’是完美的！是绝对的！没有任何生物能够从内部反抗它的孕育！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对于一个将科学与数据奉为圭臬的疯子而言，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观。那不是战败，那是信仰的崩塌。 “嗯”剑八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然后用一种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你为什么会问这种蠢问题”的语气，回答道： “很简单啊。” 他一边迈开脚步，缓缓走向惊骇欲绝的萨尔А波罗，一边用那把破破烂烂的斩魄刀指着自己的肚子。 “在我的身体里，只能有一个‘更木剑八’。” “既然有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冒牌货，想抢走这个名字……” 他咧嘴一笑，那笑容纯粹而直接，却让萨尔А波罗感到了发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那就在他出生前，把他砍了，不就行了” 这番话，简单，粗暴，充满了属于战斗狂的、野兽般的逻辑。 它不讲科学，不讲道理，只遵循一个最原始的法则——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真理。 这套怪物的逻辑，让自诩“完美”的萨尔阿波罗，彻底无法理解，也无从反驳。 “怪物……你这个怪物！”他只能发出一声无能的尖叫。 剑八已经懒得再跟他废话。 战斗，就该用行动来说话！ 唰！ 他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下一个刹那，已经出现在萨尔А波罗的面前！没有瞬步的精妙技巧，只是纯粹的速度与爆发力！ 一刀，当头劈下！ 萨尔阿波罗瞳孔猛缩，仓促间用背后那四条巨大的紫色触手交叉挡在身前。 “铛——！！！” 金属交击的巨响震耳欲聋。 然而，那足以抵挡队长级斩击的坚韧触手，在剑八这毫无花巧的一刀面前，却如同朽木般被轻易斩断！刀锋余势不减，狠狠地劈在了萨尔А波罗的肩膀上！ “噗嗤！” 鲜血飞溅！萨尔阿波罗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塌了远处一堵残存的墙壁，被掩埋在废墟之中。 “咳……咳咳……” 萨尔阿波罗挣扎着从碎石堆里爬出来，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染红，样子狼狈不堪。他引以为傲的“完美”，在最原始的暴力面前，被撕得粉碎。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狠厉，猛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一个制作精巧的、与更木剑八一模一样的诅咒人偶！ “我要毁了你！从内到外，把你这头野兽的身体彻底破坏掉！” 他嘶吼着，用那细长的手指，狠狠地捏碎了人偶的右臂！ 远处的剑八，右臂猛地一颤，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筋腱和骨骼深处传来。 “哦”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脸上非但没有痛苦，反而露出了一丝好奇。 萨尔阿波罗见状，更加疯狂地破坏着人偶。他捏碎了人偶的左腿，折断了它的肋骨，甚至用指甲刺穿了代表人脏器的位置。 剑八的身体接连不断地传来剧痛，让他踉跄了一下，脚步也变得有些迟缓。 “哈哈哈哈！怎么样！野兽！感受到你的身体正在崩溃了吗！这就是我的能力——‘支配人偶’！ 只要拥有了你的情报，我就能制造出你的诅咒人偶，你身体的任何部位，都将由我来支配、破坏！”萨尔阿波罗发出了癫狂的笑声。 然而，他的笑声很快就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剑八，只是晃了晃身体，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啦嘎啦”的骨骼声响，然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再次抬脚向他走来。 他那强悍到不讲道理的肉体，以及那如同汪洋大海般磅礴的灵压，竟然硬生生地将那些足以让普通队长失去战斗力的内部损伤，给强行压制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管用！”萨尔А波罗的表情从疯狂转为了绝望，“你的筋腱应该断了！你的内脏应该破裂了！你这家伙……你这家伙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吵死了。” 剑八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厌烦与无聊。 “花招太多了。” 他缓缓地，抬起了手，伸向了自己右眼的黑色眼罩。 “太无聊了。结束吧。” 当他摘下眼罩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失声！ 轰——！！！！ 金色的灵压不再是海啸，而是化作了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冲天而起！ 那股毁天灭地般的恐怖力量，让整个虚夜宫都在为之颤抖！一角、弓亲等人在这股灵压面前，甚至连站立都变得困难，只能用尽全力抵抗着，脸上写满了敬畏与狂热。 “来，让我看看。”剑八双手握住了刀柄，高高举起，“你能接我几刀。” 他没有使用任何招式名，只是简简单单地，用双手，以最标准的剑道姿势，朝着已经彻底丧失反抗意志的萨尔А波罗，当头劈下！ 这一刀，凝聚了更木剑八解放全力的、最纯粹的斩击！ 这一刀，足以将“完美”连同其使用者，一同斩成虚无！ 然而，就在刀锋即将把萨尔阿波罗一分为二的瞬间，异变陡生！ 萨尔А波罗的身体，突然像一尊被烈火灼烧的蜡像一样，迅速瘫软、融化，变成了一滩毫无生机的紫色液体，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剑八的刀下流淌而过，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嗯”剑八的刀劈了个空，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恐怖斩痕。 他缓缓回头，只听见一个惊恐中带着怨毒的声音，从远处另一个方向传来。 “我记住你了，野兽！我记住你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研究出‘完美’的、能够杀死你的方法！！” 剑八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仿佛胚胎般的肉球，正被一个长着翅膀的从属官抱着，拼命地向虚夜宫深处逃窜。而地上的那滩液体，则迅速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变成了一具空洞的躯壳。 “切，逃掉了吗。” 剑八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 他重新戴上眼罩，那股恐怖的灵压缓缓平息。他扛起刀，转身对身后已经看呆了的十一番队队员们，咧嘴一笑。 “走了，去找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