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完美的“赝品”与致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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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过载带来的剧痛让萨尔阿波罗发出一声闷哼，他脸上的优雅与从容第一次被狼狈所取代。 墙壁上爆裂的眼球如同破碎的灯泡，让整个“母体”空间都闪烁不定，明暗交错间，将他阴沉的脸色映照得如同恶鬼。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萨尔阿波罗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引以为傲的“完美知性”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嘶吼道：“就算是再复杂的情报，也只是情报而已！只要进行物理接触，强制提取核心样本，一切都将无所遁形！” 他不再依赖被动解析，转而选择了最粗暴，也是他认为最有效的方式。 “给我……抓住他！” 随着他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的肉壁疯狂蠕动，仿佛整个空间都活了过来。 数十根粗壮的、布满粘稠吸盘的触手如同离弦之箭，从四面八方呼啸着射向夜月莲，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那破空声尖锐刺耳，带着令人作呕的腥风。 “队长！”雏森桃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要拔刀支援。 “待在原地！”夜月莲的声音传来，依旧沉稳得不像话，“别过来添乱。” 雏森桃的脚步硬生生停住，她看着那个被无数触手包围的背影，心中焦急万分，却又只能选择相信。 夜月莲面对着这铺天盖地的攻势，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打哈欠。演戏真是个体力活，尤其是在一群观众面前。他象征性地抬起手，低喝一声：“trace, on.” 数把造型各异的刀剑凭空投影而出，环绕在他身周，如同忠诚的护卫，与来袭的触手展开了交锋。 刀光剑影闪烁，粘液四处飞溅。他控制着投影的武器，时而精准格挡，时而巧妙闪避，看上去就像是在狂风暴雨中勉力支撑的一叶扁舟。 然而，夜月…或者说，夜月莲的“防守”看起来却有些力不从心。他投影的武器虽然精妙，但在数量庞大、悍不畏死的触手围攻下，显得捉襟见肘。 “就是这样……再多一点，再密集一点！”萨尔阿波罗病态地催促着，双眼因兴奋而布满血丝。他能感觉到，对方的防御圈正在被一点点压缩，破绽越来越多。 终于，在一阵密集的攻击中，夜月莲似乎“失手”了。 一柄投影出的长卷在击飞两根触手后，回防慢了半拍。就是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一根触手巧妙地绕过了长卷的格挡，前端那布满粘液的吸盘“啪”的一声，精准地吸附在了他的左臂上。 “成功了！” 萨尔阿波罗见状，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只要有那么一丝的物理接触，他的能力就能瞬间完成采样与解析！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无比精纯、无比复杂、无比美味的灵子样本正通过触手源源不断地传来！ 那根触手在接触到夜月莲的瞬间便迅速缩回，仿佛完成了神圣的使命。而萨尔阿波罗面前的粘液地面上，一个新的肉团已经开始疯狂增殖。 这一次的塑形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也精细了无数倍。肌肉、骨骼、经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成型，皮肤上甚至连毛孔都完美复现。 很快，一个与夜月莲一模一样、连发丝都分毫不差的人偶，出现在了萨尔阿波罗的脚下。那人偶手中，甚至还握着两把微缩版的“干将莫邪”。 “哈哈哈哈！抓到你了！”萨尔阿波罗发出了胜利的狂笑，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具完美的人偶，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眼神迷离而癫狂， “你的一切，你的秘密，你的‘奇迹’……从这一刻起，都将成为我最完美的收藏品！” 盾阵之后，雏森桃、恋次、雨龙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他们亲眼见识过这人偶的可怕，一旦被制作出来，就等于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到了对方手上。 “夜月队长！” “夜月先生，小心！” 担忧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萨尔阿波罗完全无视了这些杂音，他陶醉地欣赏着手中的人偶，伸出舌头病态地舔了舔嘴唇。 然后，他抬起另一只手，准备像之前对付恋次和雨龙一样，先优雅地折断人偶的四肢，好好享受一下这位“完美素材”在无力中慢慢绝望的表情。 他的手指，带着一丝病态的颤抖，缓缓伸向了人偶的右臂。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仿佛因被抓住弱点而失魂落魄的夜月莲，忽然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与恐惧，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计谋得逞的、冰冷的微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他用一种只有他和萨尔阿波罗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你确定……你解析的是‘我’，而不是我让你解析的‘契约’吗” 什么 萨尔阿波罗的动作猛然一僵，脸上的狂喜凝固了。 一股无法言喻的、源于规则层面的巨大恐惧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冻结了。这不是灵压的威慑，而是一种更本质、更上位的、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样的天敌感。 他惊骇地低下头，看向手中的人偶。 那个人偶，不知何时，脸上也浮现出了和夜月莲一模一样的、嘲讽般的微笑。更可怕的是，从人偶的体内，正散发出一股不属于这个世界、阴冷、诡谲、专门为了“背叛”与“撕毁”而存在的诡异气息！ 这根本不是夜月莲的灵压！这股气息，让他引以为傲的、基于“链接”与“解析”的能力，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你……你做了什么”萨尔阿波罗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恐惧。他感觉自己捧着的不是一个人偶，而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专门针对他灵魂的炸弹。 “没什么。”夜月莲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摊了摊手，姿态轻松写意，“只是在你进行‘采样’的时候，往‘样本’里，加了一点小小的‘佐料’而已。毕竟，请客吃饭，总得加点调味料才够味，不是吗”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之中，一缕紫色的灵子光辉正在汇聚。 那光辉迅速凝聚成型，化为一柄造型奇特、仿佛由无数扭曲的符文构成、剑刃呈现不规则锯齿状、仅仅是看着就让人感觉世间一切“约定”与“法则”都在哀鸣的紫色短剑虚影。 英灵美狄亚的宝具，能够斩断一切契约、规则、魔术的——【万符必应破戒（rule breaker）】！ 虽然只是投影出的、连劣化版都算不上的概念残渣，但对付萨尔阿波罗这种将自身能力建立在“链接”与“规则”上的敌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克星。 “trace, on.” 夜月莲低声咏唱，仿佛开启某个仪式的咒语。他手中的紫色短剑虚影光芒大盛，与远处那个人偶体内的诡异气息形成了完美的共鸣。 他看着因极致的恐惧而面容扭曲的萨尔阿波罗，嘴角的弧度拉到最大，露出一口白牙。 “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