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当众打脸，权威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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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那句“我能治”，如同投入滚油中的一滴冷水，瞬间在德仁堂门口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突然站出来的年轻人身上。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身形清瘦，面容平静，与周围喧嚣混乱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看起来太年轻了，年轻得让人根本无法将他与“神医”二字联系起来。 “你你能治”抱着孩子的男人，绝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但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的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救他儿子命的样子。 “哪来的野小子！在这里胡说八道！”德仁堂掌柜李有财第一个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正想把这烫手山芋甩掉，哪能容忍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指着叶凡，唾沫横飞地怒斥：“毛都没长齐，就敢在这里充大尾巴狼你懂什么是治病吗滚一边去！别在这里添乱！” 那两个五大三粗的伙计也立刻围了上来，面色不善地瞪着叶凡，其中一个更是伸手就要去推搡：“听见没我们掌柜的让你滚！少在这里碍事！” 叶凡脚步微动，身形看似随意地一侧，那伙计的手便推了个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叶凡的目光依旧落在孩子青紫的小脸上，对李有财和伙计的威胁置若罔闻，声音依旧平静：“孩子是急性氰化物中毒，再耽搁几分钟，神仙难救。” “氰化物中毒”李有财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屁！你电影看多了吧我们德仁堂开的是正经药铺，哪来的氰化物我看你就是个哗众取宠的骗子！想趁机捞一笔是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赶紧给我滚！”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明显不悦和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外围响起：“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 只见一个穿着笔挺白衬衫、打着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夹着公文包的年轻人，像是助理模样。 来人正是江城第一人民医院消化内科主任，李德海！ 李有财一看到李德海，如同见到了救星，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小跑着迎了上去：“表哥！您怎么来了哎呀，您来得正好！您快看看，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非说这孩子是氰化物中毒，还污蔑是我们德仁堂的药有问题！这不是胡说八道嘛！” 李德海的目光扫过现场，看到瘫坐哭泣的妇人，看到抱着抽搐孩子、满脸绝望的男人，最后落在了叶凡身上。当他看清叶凡的脸时，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轻蔑。 他认出了叶凡！这不就是前几天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个在街头“装神弄鬼”、用几根破针“救人”的所谓“神针侠”吗一个哗众取宠的江湖骗子！ “是你”李德海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浓浓的不屑，“我当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原来是你这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 他根本没去看孩子的情况，而是直接对着叶凡开炮：“氰化物中毒哼！张口就来！你有行医资格证吗你懂现代医学吗你了解毒理分析吗就凭你摆弄那几根破针，就敢在这里妄断生死简直是荒谬绝伦！”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冰冷，带着一种权威人士特有的压迫感：“年轻人，我奉劝你一句，收起你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你表演魔术的舞台！赶紧离开，否则，我不介意报警，告你非法行医，扰乱社会秩序！” 李德海的出现和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训斥，立刻让周围的议论声偏向了他这边。 “是李主任！市医院的专家！” “李主任都这么说了，看来这小子真是个骗子…” “我就说嘛，这么年轻能懂什么…” “差点被他唬住了…” 李有财更是得意洋洋，腰杆都挺直了几分，对着叶凡叫嚣：“听见没我表哥都发话了！还不快滚！” 那对夫妇的心，随着李德海的话，再次沉入了谷底。连市医院的专家都这么说了…难道…难道这个年轻人真的是骗子那他们的儿子…岂不是真的没救了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们淹没。 然而，叶凡却仿佛没有听到李德海的训斥和李有财的叫嚣。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孩子身上。孩子青紫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灰，抽搐变得微弱，呼吸更是几乎停止！瞳孔也开始出现散大的迹象！ 生死一线！ 叶凡不再有丝毫犹豫！ 他猛地一步上前，速度快得让挡在前面的伙计都没反应过来！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叶凡右手闪电般探入怀中，再次取出了那个古旧的皮套！ “唰！唰！唰！” 三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如同变魔术般出现在他指间！ 这一次，叶凡的动作更快！更急！更精准！ 他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像上次那样捻动针尾。只见他手腕以一种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频率高速震动！ 第一针，直刺孩子头顶正中的百会穴！针入三分，针尾瞬间发出高频震颤的嗡鸣！ 第二针，直刺孩子胸口正中的膻中穴！针尖没入，一股微不可察的淡金色气流顺着针身涌入！ 第三针，直刺孩子肚脐下三寸的关元穴！针落定，与前两针遥相呼应！ 三针落定，几乎在同一秒完成！ 紧接着，叶凡左手也没闲着。他迅速从帆布包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拔开塞子，倒出一点淡黄色的粉末在掌心。那粉末散发着一股奇特的、混合着药香和微腥的气息。 他毫不犹豫地捏开孩子紧闭的牙关，将掌心的粉末迅速拍入孩子口中！ “你干什么！”李有财惊怒交加，想要冲上来阻止。 “拦住他！”李德海也厉声喝道，脸色铁青。在他看来，叶凡这完全是在胡闹！是在草菅人命！ 那两个伙计立刻扑了上来！ 但叶凡的动作更快！ 在粉末入口的瞬间，他右手食指中指并拢，闪电般点向孩子胸口的膻中穴！指尖蕴含着一缕精纯的玄黄气，猛地一催！ “噗——！” 原本气息微弱、几乎濒死的孩子，身体猛地一弓，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弹跳了一下！ 一大口粘稠无比、漆黑如墨、散发着浓烈刺鼻杏仁恶臭的污血，混合着胃内容物，如同喷泉般从孩子口中狂喷而出！ 这口黑血喷得又急又猛，溅了一地，那股浓烈的杏仁恶臭瞬间弥漫开来，让周围离得近的人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胃里一阵翻腾！ “啊！我的儿！”妇人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孩子不行了。 然而—— 就在这口黑血喷出之后，奇迹发生了！ 孩子那原本青紫发灰、死气沉沉的小脸，如同被无形的画笔抹过，那层令人窒息的灰败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虽然依旧苍白，但属于活人的血色，正一点点地重新浮现！ 他微弱到几乎停止的呼吸，猛地变得粗重起来，胸口剧烈起伏，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紧接着，那双原本涣散无神的眼睛，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 “哇——！”一声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婴儿啼哭声，如同天籁般，骤然响起！ 虽然声音不大，带着虚弱和沙哑，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活了！真的活了！” “天哪！神了！真神了！” “刚才那脸都紫了，眼看就不行了啊！” “三根针！一点药粉！这就救活了” “那黑血…那味道…真的是中毒啊！” 围观的人群瞬间沸腾了！惊呼声、赞叹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在父亲怀里虚弱哭泣的孩子，再看看那个收针而立、面色平静的年轻人，眼神充满了震撼和敬畏！ 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比电影还神奇！ 李有财和他那两个伙计，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李德海脸上的威严和训斥，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的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他都忘了去扶！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正在哭泣的孩子，又猛地看向叶凡，眼神如同见了鬼！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 叶凡没有理会周围的喧哗和震惊的目光。他俯身，伸出两根手指，在孩子吐出的那滩散发着浓烈杏仁恶臭的黑血污物中，仔细地拨弄了几下。 然后，他捻起了一小片尚未完全溶解的、暗黄色的植物碎片。 他站起身，将这片碎片举到李德海和李有财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苦杏仁。未经炮制，生用过量。”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李德海：“李主任，您是市医院的专家，应该很清楚，未经炮制去毒的苦杏仁，含有剧毒的氢氰酸。成人过量服用都会致命，何况一个五岁的孩子” 他顿了顿，看着李德海瞬间变得惨白的脸，继续道：“德仁堂的坐堂大夫，开的所谓‘特效药’里，含有大量生苦杏仁。剂量远超安全范围数倍！这才是导致孩子急性氰化物中毒的真正原因！” “什么苦杏仁”李有财失声叫道，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记得昨天那个坐堂大夫确实开了不少苦杏仁，说是止咳效果好… “你…你胡说！”李德海猛地回过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气急败坏，“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手里这片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就凭你在这里装神弄鬼我是市医院的主任！是权威！你一个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江湖骗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你这是污蔑！是诽谤！” 他试图用身份和权威来压人，挽回颜面。 然而，叶凡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 “主任”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 “连最基本的药物毒理和炮制禁忌都搞不清楚，连摆在眼前的氰化物中毒症状都诊断不出，只会用身份压人，推卸责任。” 叶凡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滩散发着杏仁恶臭的黑血，扫过孩子苍白却已有生气的脸，最后定格在李德海那张因羞怒而扭曲的脸上，一字一句，如同重锤般砸下： “你也配叫医生” “庸医害人！” “轰——！” 叶凡最后这四个字，如同点燃了炸药桶！ 围观的人群彻底炸了！ “庸医！德仁堂庸医害人！” “李主任…他居然…” “拍下来！快拍下来！太劲爆了！” “神秘摊主当街打脸市医院主任！神针救童！揭露庸医！” 人群中，早有反应快的人，已经举起了手机，将刚才叶凡救人的神技，以及此刻他怒斥李德海、揭露德仁堂用药错误的画面，清晰地录了下来！ 李德海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他指着叶凡，手指都在哆嗦：“你…你…你…” 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权威形象，在这一刻，被叶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得粉碎！ 李有财更是面如死灰，他知道，德仁堂完了！彻底完了！ 叶凡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对那对还在震惊和狂喜中没回过神的夫妇说道：“孩子暂时脱离危险，但毒素伤及脏腑，需要后续调理。去正规医院，做详细检查和后续治疗。记住，别再乱吃药。” 说完，他收起地上的蓝布和药膏，背起帆布包，拨开依旧处于震惊和沸腾中的人群，身影很快消失在老街的拐角。 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德仁堂门口，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李德海，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的李有财，以及无数举着手机、兴奋议论的人群。 当天傍晚。 一段标题极其劲爆的视频，开始在江城的本地论坛、微信群、朋友圈里疯狂传播！ 《惊爆！江城老街神秘摊主当街打脸市医院主任！神针救童！揭露德仁堂庸医害人内幕！》 视频清晰地记录了叶凡神乎其技的施针救人过程，以及他怒斥李德海“庸医害人”的震撼画面！ 视频点击量如同坐了火箭般飙升！评论瞬间爆炸！ “卧槽！真神医啊！三针救活中毒小孩！” “李德海那脸色，哈哈哈，跟吃了屎一样！” “德仁堂太黑心了！生苦杏仁也敢乱开” “支持小神医！揭露黑心药铺和无良庸医！” “李德海还主任呢就这水平赶紧下台吧！” 李德海坐在自己装修豪华的客厅里，看着手机上不断刷新的评论和那个刺眼的视频，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最后猛地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叶凡！我跟你势不两立！”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眼中充满了怨毒和疯狂。 而在江城一家顶级私人会所的包间里。 赵天宇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看着对面墙壁大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那段引爆网络的视频。 当看到叶凡施针救人、当众打脸李德海时，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变得异常阴鸷冰冷，仿佛淬了毒的刀子。 他仰头将杯中猩红的液体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冰冷的弧度。 “叶凡…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眼神深处，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踩死一只蚂蚁，哪有碾碎一只蹦跶的蟑螂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