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新址挂牌，回春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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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李德海脸上的假笑瞬间凝固，随即扭曲成一片狰狞！他猛地将话筒狠狠砸在座机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叶凡！小杂种！你算什么东西！敢挂我电话！”李德海双眼赤红，胸口剧烈起伏，嫉妒和怨毒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 周四海！那可是江城顶级富豪周四海啊！连院长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人物！他李德海费尽心机想巴结都找不到门路，结果呢竟然被叶凡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野郎中给治好了还送房子送黑卡凭什么！ “抱上周四海的大腿开医馆‘回春堂’”李德海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赵天宇在电话那头最后那几句冰冷刺骨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好！好得很！我看你能得意几天！赵少要动你，你死定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叶凡被赵天宇踩在脚下、跪地求饶的凄惨模样，心中才稍稍涌起一丝扭曲的快意。 与此同时，城西老城区，梧桐掩映的清净小街上。 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稳稳地停在白墙黛瓦的小院门口。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色紧身t恤的男人利落地跳下车。 他留着寸头，面容刚毅，线条如同刀削斧凿，眼神锐利如鹰，扫视四周时带着一种本能的警惕。他动作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一般精准，透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的干练和彪悍气息。 此人正是周四海派来的保镖兼司机，阿虎。退伍兵王出身，是周四海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阿虎快步走到院门前，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先仔细检查了一下门锁和周围环境，确认一切正常后，才轻轻敲了敲门。 “叶先生，我是阿虎，周董让我过来听您差遣。”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叶凡站在门内，依旧是那身简单的休闲装，神情平静。 “进来吧。”叶凡点点头。 阿虎走进小院，目光快速扫过整洁的天井、崭新的正房和厢房，最后落在叶凡身上，微微颔首：“叶先生，这里环境不错，周董吩咐了，以后我就跟着您，负责安全和其他杂事。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叶凡打量了一下阿虎。此人气息沉稳，眼神锐利却不带戾气，站在那里如同一座铁塔，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周四海派他来，显然是用心挑选过的。 “嗯，辛苦你了。”叶凡没有多说什么，接受了这份好意。他深知，随着自己名声渐起，麻烦也会接踵而至。阿虎这样的专业人士，能省去他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叶先生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阿虎沉声道，随即主动问道，“需要我帮忙整理些什么吗” 叶凡的东西不多，主要是药材和书籍。阿虎手脚麻利，力气又大，很快便将几个装着药材的箱子搬进了侧面的厢房，并按照叶凡的指示，将书籍整齐地码放在正屋的书架上。 叶凡则亲自动手，将自己常用的那套古朴银针和一些瓶瓶罐罐的药膏、药散，在正屋的诊疗桌上摆放整齐。 阿虎看着那些银针和散发着淡淡药香的瓶罐，眼神微动。他亲眼见过叶凡救治周董时那神乎其技的手段，对这位年轻的“叶先生”，心中充满了敬畏。 就在两人简单布置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一个带着惊喜的女声。 “叶医生叶医生在吗” 叶凡和阿虎闻声看去，只见院门口站着两个人。前面是叶凡在城中村出租屋的房东张婶，她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拄着一根拐杖的老大爷。老大爷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明显的痛苦之色，走路一瘸一拐，正是张婶的邻居王大爷。 “张婶王大爷你们怎么来了”叶凡有些意外，迎了出去。 “哎呀！叶医生！可算找到您了！”张婶一脸激动，看到焕然一新的小院和叶凡身边气势不凡的阿虎，更是惊讶，“您这新地方可真气派！我们听街坊说您搬这儿来了，就赶紧过来了！” 她说着，连忙拉过身后的王大爷：“叶医生，您快给老王看看！他这老腰腿疼的毛病又犯了，比往年都厉害！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走路都费劲！去社区医院看了，给开了点止痛药，吃了也不顶用！老王疼得受不了了，我就想着带他来找您试试！” 王大爷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声音嘶哑：“叶医生…麻烦您了…这老毛病，折磨我几十年了，这次…这次疼得实在扛不住了…” 叶凡的目光落在王大爷身上，眼神微凝。他没有立刻让王大爷进屋，而是站在院门口，仔细地“望”了过去。 在叶凡的感知中，王大爷周身的气场显得滞涩浑浊，尤其腰部和右腿的气血运行极其不畅，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透着一股沉沉的暮气和病痛带来的灰败感。 “王大爷，您这腰腿疼，是不是主要沿着右腿后面往下窜疼起来像放电一样晚上尤其厉害，躺久了翻身都困难”叶凡开口问道，语气平静。 王大爷和张婶同时瞪大了眼睛！ “对对对！就是那样！”王大爷连连点头，激动得差点扔掉拐杖，“叶医生！您…您真是神了！我还没说呢，您就看出来了就是右边！从腰眼子往下，一直窜到脚后跟！晚上疼得钻心，翻个身都跟要了老命似的！” 张婶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老王疼得直哼哼，看着都遭罪！” 叶凡点点头：“您这是腰椎的老伤，压迫到神经根了。年轻时候受过伤吧没养好，落下的病根。” 王大爷回忆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哎呀！可不是嘛！年轻时候在厂里干活，被一根铁管子砸到过腰！当时觉得没啥，歇了两天就继续干了！没想到…没想到老了找上门来了！” “来，您老进屋，躺下我仔细看看。”叶凡示意阿虎帮忙。 阿虎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王大爷走进正屋，在叶凡指定的那张铺着干净白布的单人床上躺下。 叶凡洗了手，走到床边。他没有急着上手，而是先让王大爷放松，然后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王大爷右手腕的脉搏上。 脉搏沉弦而涩，跳动无力，尤其在尺脉（对应肾和腰）部位，更是沉滞明显。结合刚才望气的判断，叶凡心中已有定论。 “王大爷，您放松，我检查一下您的腰。”叶凡说着，双手轻轻按在王大爷的腰椎两侧。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按压的力道恰到好处，从腰椎第一节开始，逐节向下按压、触摸、感受。 当他的手指按压到腰椎第四节和第五节之间的位置时，王大爷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 “哎哟！疼！就是这儿！特别疼！”王大爷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叶凡的手指清晰地感觉到，那里的肌肉异常僵硬，如同铁板一块，而且椎体位置似乎有轻微的错位和增生，压迫到了旁边的神经根。 “嗯，就是这里了。”叶凡收回手，对王大爷说道，“腰椎第四节、五节之间的旧伤，椎间盘有轻微膨出，压迫了坐骨神经根。加上您年纪大了，气血不足，经络不通，所以疼痛加剧。” 王大爷听得似懂非懂，但“压迫神经”这个词他听明白了，心里更慌了：“叶医生…那…那这还能治吗不会瘫了吧” 叶凡微微一笑，安抚道：“放心，没那么严重。我给您推拿一下，疏通经络，再配合点药膏，能缓解很多。不过这是老伤，要完全断根需要时间，得慢慢调理。” “能缓解就好！能缓解就好！”王大爷和张婶都松了口气。 叶凡示意王大爷趴好，放松身体。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掌心相对，快速搓热。然后，将温热的手掌轻轻覆盖在王大爷疼痛最剧烈的腰椎部位。 一股温和的热力透过皮肤传递进去，让王大爷紧绷的肌肉下意识地放松了一些。 紧接着，叶凡的双手开始动作！ 他的手法看似简单，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精准和力道！ 拇指点按在两侧的肾俞穴，力道由轻到重，缓缓渗透，刺激穴位深处；接着，沿着脊柱两侧的膀胱经，用掌根和指关节交替推揉，力道沉稳而均匀，如同熨斗般将那些僵硬的肌肉一点点揉开、化散！ 当揉到臀部环跳穴附近时，王大爷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的痛呼。叶凡的手法却更加专注，他找准位置，拇指按住穴位，另一只手托住王大爷的腿，做了一个巧妙的斜扳动作！ “咔哒！” 一声轻微的、如同关节复位般的脆响传来！ “啊！”王大爷短促地叫了一声，但随即，他脸上的痛苦表情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舒爽所取代！ “咦…咦！”王大爷猛地抬起头，扭着脖子想往后看，“不…不疼了腰…腰眼子那股子钻心的疼…好像…好像一下子松开了！” 叶凡没有停手，继续用掌根在王大爷的腰骶部和右腿后侧推拿、点按，顺着经络走向，将那股淤堵的气血一点点疏导开来。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时而如春风拂柳，时而如雷霆万钧，每一次按压都精准地落在穴位或筋结上。阿虎站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他虽然不懂医术，却能感受到叶凡手法中蕴含的那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和力量感。 十几分钟后，叶凡收手，额头上也微微见汗。 “好了，王大爷，您慢慢起来，感觉一下。” 阿虎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王大爷坐起，然后下床。 王大爷双脚落地，试探性地站直身体，扭了扭腰，又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 “哎…嘿！”王大爷脸上先是惊疑，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惊喜！他丢开一直拄着的拐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越走越快，越走越稳！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就剩下一点点酸胀！走路也不瘸了！”王大爷激动得满脸通红，声音都在发颤，“神了！叶医生！您真是神了！我这老腰腿，多少年没这么轻松过了！” 张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也高兴得直拍手：“太好了！老王！太好了！叶医生，您这手艺，真是绝了！” 叶凡笑了笑，走到一旁，从药柜里取出一个青花瓷小罐，打开盖子，一股清凉的药香弥漫开来。他用竹片挑出一些墨绿色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王大爷刚才疼痛的腰椎部位和右腿后侧。 药膏接触皮肤，带来一阵舒适的清凉感，迅速渗透进去，将推拿后的温热感牢牢锁住，那股残留的酸胀感也迅速消退。 “王大爷，这药膏您带回去，每天晚上睡前涂抹在疼痛的地方，轻轻按摩到发热就行。”叶凡将小罐递给王大爷，“另外，您这老伤，一次推拿不能完全解决问题。三天后再来一次，巩固一下效果。平时注意保暖，别受凉，也别干重活。” “哎！哎！好！好！都听您的！叶医生！”王大爷如获至宝般接过那罐药膏，连连点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感激和喜悦。 张婶也是千恩万谢，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叶医生，这诊金…” 叶凡摆摆手：“张婶，邻里邻居的，举手之劳，诊金就不用了。这药膏也是我自己配的，不值几个钱。” “这…这怎么好意思…”张婶和王大爷都有些过意不去。 “您二位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街坊邻居谁有个头疼脑热、腰酸背痛的，帮我介绍介绍就行。”叶凡微笑道。 “一定！一定！”张婶和王大爷连忙答应，“叶医生您医术这么好，人又和气，我们肯定帮您好好宣传！” 两人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才在阿虎的陪同下，欢天喜地地离开了回春堂。 送走两人，叶凡站在焕然一新的小院里，看着门口那块崭新的、刻着“回春堂”三个苍劲有力大字的牌匾，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阿虎回到院中，看着叶凡的背影，沉声道：“叶先生，您的医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他亲眼目睹了王大爷从痛苦不堪到健步如飞的变化，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比任何传闻都更有说服力。 叶凡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淡然的笑容：“治病救人，本分而已。” 他走到院门口，目光平静地望向门外那条清净的小街。 梧桐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街道依旧安静，但叶凡知道，随着王大爷和张婶的离去，关于“回春堂”和“叶神医”的故事，很快就会在这片老城区里悄然传开。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回春堂斜对面的街角。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人。 叶凡的目光在那辆车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随意一瞥。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转身走回院内。 “阿虎，关门吧。明天，该正式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