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妙手回春，光复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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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药浴所需药材，除了那味‘金线莲王’，其余都已备齐！这‘金线莲王’…我们发动了所有关系，也只找到一株品相稍好的百年份的，离您要求的‘王品’还差不少…”张姐捧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站在叶凡面前，语气焦急又带着一丝忐忑。 叶凡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株通体金黄、脉络清晰如金线的人参状药材，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和淡淡的药香。他拿起仔细看了看，又掂量了一下，微微颔首：“此株虽非王品，但年份足够，药性尚可，勉强可用。其他的呢” “百年艾草、紫背天葵、七叶一枝花、天山雪莲心…都按您的要求，找到了年份最足、品质最好的！”张姐连忙指着旁边几个同样考究的盒子说道。 “好。”叶凡放下金线莲，“去准备吧。药浴桶需用上好的柏木桶，置于东厢静室。药材按我标注的顺序和分量，分三次投入沸水中熬煮，待药液呈深紫色，温度降至可耐受时，请林小姐入浴。” “是！是！我马上去办！”张姐如蒙大赦，立刻招呼人手忙碌起来。 回春堂东厢静室，此刻已被改造成临时的药浴室。一个崭新的柏木浴桶置于中央，桶内深紫色的药液翻滚着，散发出极其浓郁、甚至有些刺鼻的药香，其中夹杂着艾草的辛烈、紫背天葵的微腥、雪莲的清冷以及金线莲特有的甘苦气息。水汽蒸腾，弥漫在室内，带着灼人的热度。 林薇站在浴桶旁，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浴袍。她看着那翻滚的深紫色药液，闻着那令人窒息的药味，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但当她想起自己那张被毁掉的脸，想起叶凡那句“药石无救”，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肺里，然后缓缓褪下了浴袍。 当那布满狰狞溃烂的半边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时，连一旁的张姐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林薇咬紧牙关，扶着桶壁，小心翼翼地踏入滚烫的药液之中！ “嘶——！” 滚烫的药液接触到溃烂的皮肤，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瞬间刺入！林薇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呼，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立刻从额头、鬓角渗出，混合着泪水滚落下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才勉强没有惨叫出声。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地颤抖着，每一寸溃烂的皮肤都在疯狂地尖叫！ “薇薇！坚持住！”张姐在一旁看得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攥紧拳头，不停地鼓励。 就在这时，静室的门被推开，叶凡走了进来。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色唐装，神情肃穆，手中托着一个打开的针囊，里面排列着长短不一、闪烁着寒光的金针。 看到林薇在药液中痛苦挣扎的模样，叶凡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走到浴桶旁，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凝神静气，放松身体。痛苦才刚刚开始，若无法承受，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林薇猛地抬起头，布满汗水和泪水的脸上，那双眼睛却燃烧着近乎疯狂的求生意志！她用力摇头，因为剧痛而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神表达着绝不放弃的决心！ 叶凡不再多言。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林薇身上几处关键的穴位——头顶百会、后背大椎、心口膻中、以及溃烂区域周围的几处要穴。 出手！ 只见叶凡的手指快如闪电，拈起一根细长的金针，手腕一抖，针尖便精准无比地刺入了林薇头顶的百会穴！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嗯！”林薇闷哼一声，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流从头顶注入，瞬间压制了部分灼痛感，让她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 但这只是开始！ 紧接着，叶凡双手齐动，一根根金针如同拥有了生命，在他指尖跳跃、旋转，带着细微的破空声，精准地刺入林薇后背的大椎穴、心口的膻中穴！每一针落下，都伴随着林薇身体的一次剧烈颤抖！ 当金针刺入溃烂区域周围的穴位时，剧痛达到了顶峰！ “啊——！” 林薇再也无法忍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感觉那些溃烂的皮肉之下，仿佛有无数条毒虫被金针惊动，疯狂地扭动、噬咬！原本就灼热刺痛的伤口，此刻更像是被泼上了滚油，被投入了熔炉！那种深入骨髓、撕裂灵魂的痛苦，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她双手死死抓住浴桶边缘，指甲深深嵌入坚硬的柏木之中，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出咯咯的声响，皮肤瞬间被磨破，渗出鲜血！她的身体在滚烫的药液中剧烈地扭动、痉挛，如同一条离水的鱼！ “薇薇！坚持住！叶医生在救你！坚持住啊！”张姐泪流满面，声音嘶哑地喊着，恨不得冲上去替她承受这份痛苦。 叶凡的神情却依旧专注而冷静。他的双手稳定得如同磐石，在金针之间快速捻动、提插。他的动作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精妙无比的力道和节奏。每一次捻动，都像是在拨动无形的琴弦，引导着药力和他自身那一缕微不可察的玄黄气，深入林薇的肌理血脉。 随着叶凡的施针，那深紫色的药液仿佛活了过来！以刺入溃烂区域周围的几根金针为中心，一丝丝极其细微、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金色气流，如同最灵巧的游鱼，悄然融入药液之中，再顺着金针的引导，钻入林薇的皮肤之下！ 这些淡金色的气流，正是叶凡体内修炼出的玄黄气！它蕴含着磅礴的生命本源之力，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极其精准地包裹住那些深入肌理的“花颜瘴”毒素，如同最精密的纳米手术刀，将其从血肉组织中剥离、束缚！ 在玄黄气的引导和药力的双重冲击下，林薇溃烂的皮肤下，开始渗出更加粘稠、颜色也更加深沉的污血！这些污血不再是黄浊的脓液，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紫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 “呃…呕…”剧烈的痛苦和体内毒素的翻涌，让林薇忍不住干呕起来，身体蜷缩成一团。 “忍住！这是毒素被逼出的征兆！”叶凡沉声喝道，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他迅速更换了几根金针，刺入新的穴位，继续引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对林薇来说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地狱的油锅里煎熬，无数次想要放弃，想要逃离这可怕的痛苦。但每当这个念头升起，叶凡那沉稳的声音，张姐那撕心裂肺的呼喊，以及内心深处对恢复容貌、重获新生的渴望，都如同最后的绳索，死死地拽着她，让她没有沉沦。 汗水早已浸透了她的全身，混合着药液和渗出的污血，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她的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眼神也因为剧痛而变得涣散。但她，硬是凭着那股狠劲，挺了过来！ 终于，当浴桶中药液的颜色由深紫渐渐变得浑浊暗沉，林薇体内渗出的污血也由黑紫转为暗红，最后只剩下淡淡的血丝时，叶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迅速将林薇身上的金针一一收回。随着最后一根金针离体，林薇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浴桶边缘，只剩下微弱而急促的喘息。 “薇薇！”张姐立刻冲上前，用干净的毛巾裹住她，将她从药液中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 此刻的林薇，虚弱到了极点，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但她那原本狰狞溃烂的半边脸，却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虽然皮肤依旧红肿，但那些触目惊心的水泡和脓疱，竟然已经全部干瘪、收敛！破裂的伤口也停止了流脓，开始结出薄薄的血痂！最令人惊喜的是，溃烂边缘那如同墨汁般扩散的紫黑色，明显消退了许多！整片溃烂区域，虽然依旧可怖，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而是透出了一丝…新生的迹象！ “叶…叶医生…”林薇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向叶凡，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 叶凡擦了擦额角细微的汗珠，连续高强度的施针和玄黄气的消耗，对他也是不小的负担。他点点头：“第一次拔毒效果尚可。毒素已排出三成，溃烂得到控制。接下来六日，每日一次，不可间断。每次拔毒后，需辅以外敷生肌膏。” 他拿出一个白玉小盒递给张姐：“此膏每日三次，薄敷于患处，不可沾水。” 张姐颤抖着双手接过玉盒，看着林薇脸上那明显好转的迹象，激动得语无伦次：“谢…谢谢叶医生！谢谢！薇薇！你听到了吗叶医生说有效！有效啊！” 林薇的眼泪再次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泪水，而是充满了希望和感激！ 接下来的六天，对于林薇来说，依旧是地狱般的煎熬。每一次药浴，每一次金针拔毒，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但每一次痛苦过后，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脸上的变化。 溃烂在一天天收敛、结痂、脱落。 红肿在一天天消退。 那如同跗骨之蛆的紫黑色毒素，如同被阳光驱散的阴影，一点点褪去。 新生的、粉嫩的肌肤，如同初春的嫩芽，从痂皮下顽强地钻了出来！ 第七日，最后一次药浴结束。 当张姐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湿毛巾，轻轻擦拭掉林薇脸上最后一点残留的药渍和血痂后，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静室里，安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林薇站在一面叶凡特意准备的、光洁明亮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也彻底愣住了！ 镜子里，那张曾经让她绝望、让她痛不欲生的脸，此刻…竟然光洁如初！ 不！不仅仅是恢复如初！ 原本溃烂的左半边脸，此刻的肌肤细腻光滑，白皙中透着健康的红晕，甚至比右半边脸的肌肤更加娇嫩、更加紧致！仿佛被剥去了旧壳，焕发出了新生！那如同婴儿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在柔和的光线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看不到一丝疤痕的痕迹！ 曾经的痛苦、绝望、恐惧…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汹涌的泪水，决堤而出！ “呜…呜…”林薇捂住嘴，看着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那是喜悦的泪水，是重获新生的泪水，是感激涕零的泪水！ 她猛地转过身，对着站在一旁、神色平静的叶凡，深深地、深深地弯下了腰，泣不成声：“叶…叶先生！谢谢！谢谢您！再造之恩！林薇…永世不忘！” 张姐也激动得浑身颤抖，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叶凡连连磕头：“叶神医！您真是活菩萨！是神仙下凡啊！谢谢您！谢谢您救了薇薇！救了她的命！也救了她的人生啊！” 她一边哭一边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和一个精致的名片盒，双手奉上：“叶神医！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诊金！还有薇薇的私人联系方式！以后但凡您有任何差遣，只要一个电话，无论天涯海角，薇薇和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凡看了一眼那鼓鼓囊囊的信封，没有去接诊金，只是伸手拿过了那张设计简约、只印着一个名字和一个私人电话号码的名片，随意地放进口袋。 “医者本分。”他的声音依旧平淡，“诊金已付，不必再给。联系方式我收下，日后若有需要，自会联系。” 他看了一眼激动得难以自持的两人，补充道：“新生肌肤娇嫩，需注意防晒，三月内忌食辛辣发物。外敷膏药继续使用一周，巩固效果。” “是！是！我们一定谨记！”张姐和林薇连连点头，如同聆听圣旨。 当林薇重新戴上墨镜口罩，在张姐的搀扶下走出回春堂时，她的脚步是轻快的，她的脊背是挺直的。虽然外人看不到她的脸，但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重生般的喜悦和自信，却无法掩盖。 几天后，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娱乐圈的小范围内悄然流传开来： 当红小花林薇，之前因不明原因“毁容”停工，最近竟然奇迹般地复出了！而且状态好得惊人！皮肤吹弹可破，容光焕发，甚至比出事前更加光彩照人！ 无数狗仔想挖出她去了哪家国外顶级机构做的修复，用了什么天价医美项目，但林薇和她的团队对此讳莫如深，只说是“静养”和“中医调理”。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在某些顶级富豪和权贵的圈子里，一个名字开始被反复提及，带着敬畏和好奇： 江城，梧桐老街，回春堂，叶神医！ 能治好李胖子的痛风，或许还有运气成分。但能让一个近乎毁容的当红女星，在短短一周多的时间内，肌肤光复，甚至更胜从前这已经不是医术，而是神迹！ “回春堂叶神医”的名号，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江城乃至更上层的小圈子里，悄然荡开了一圈圈涟漪。许多人开始暗中打听，这个神秘的“叶神医”，究竟是何方神圣 回春堂内，依旧宁静如常。 叶凡坐在院中石桌旁，翻看着一本泛黄的古籍。阿虎在一旁安静地擦拭着院中的石凳。小灵儿则在药房里，哼着歌，认真地整理着药材。 “叮咚。” 院门处的黄铜信箱发出一声轻响。 阿虎走过去，打开信箱，从里面取出一封制作考究的信函。信封是厚重的烫金硬纸，上面印着一个古朴的徽记——交叉的柳叶刀与银针，下方一行小字：江城医学协会。 阿虎将信函递给叶凡。 叶凡放下古籍，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同样烫金的邀请函，措辞正式而恭敬： 尊敬的叶凡先生台鉴： 诚邀您拨冗莅临本年度江城医学研讨会。 时间：x月x日（本周六）上午9：00 地点：江城国际会议中心 主会场 本届研讨会特设疑难病例研讨环节，诚邀各方圣手共襄盛举，解病患之苦，扬医学之光。 江城医学协会 敬邀 邀请函的末尾，还有一行手写的备注小字： “叶先生，本次病例研讨环节，有一特殊病例，或需您妙手回春。万望莅临。 —— 陈守仁 敬上” 叶凡的目光在那行手写的小字上停留了片刻。 陈守仁那个在江城乃至全国都享有盛誉的国手级老教授 他放下邀请函，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起的茶叶，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 研讨会特殊病例 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看来，这平静的日子，又要起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