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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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清脆的 sheriff 枪声响起，一颗子弹精准地钻进了他的头颅。 屏幕瞬间变灰。 【黄色闪光皮卡丘 击杀了 孤狼】 韩默愣住了。 他看着屏幕上丘山的位置——他居然一直躲在a点一个极其刁钻的高台上，一个常规搜索绝对不会第一时间去看的死角！他是什么时候上去的为什么自己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他静步跳上去的！”围观的人群里有懂行的发出了惊呼，“从头到尾，他算准了默哥会直接冲进来，根本没动过！” 韩-默的脸颊开始发烫。 这不是枪法，这是算计！这是阴谋！ “运气好而已。”他对自己说，也是对周围的人说。 第二局，攻守互换。 轮到韩默防守。他学乖了，没有选择一个点死守，而是在中路游走，利用信息差来判断对方的动向。 这一局，他要用他最引以为傲的反应和定位来找回场子。 丘山这次选择了正面进攻。 他大大方方地从b点长廊走出来，连烟雾弹都没有封。 “找死！” 韩默眼睛一亮，瞬间从掩体后闪身出去，准星死死锁住丘山即将出现的位置。 就在他开枪的瞬间，一道刺目的白光在他屏幕上炸开！ 是闪光弹！ 韩默的屏幕一片雪白，什么都看不见。他下意识地凭借肌肉记忆扫射，但子弹全都打空了。 几秒钟后，视野恢复。 他的屏幕再次变成了灰色。 【黄色闪光皮卡丘 击杀了 孤狼】 比分 2:0。 丘山的声音，冷不丁地从旁边传来，不大，却像一根针刺进韩默的耳朵。 “你的预瞄点很好，但你忘了，这个游戏有技能。” 韩默的呼吸陡然粗重。 他是在……教我做事 “闭嘴！”他低吼道，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第三局。 第四局。 韩默彻底疯狂了。他放弃了所有的思考，只剩下最原始的战斗本能。他要用枪法，用他最强的武器，把这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家伙撕碎！ 他开始前压，开始对枪，开始用最极限的操作去挑战对方的反应。 然后，他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丘山，那个被所有人嘲笑的“皮卡丘”，在和他正面对枪时，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 他在开枪的瞬间，利用一个极小幅度的下蹲，躲掉了韩默瞄准头部的第一颗子弹，同时，他的准星如同安装了自瞄锁头一般，稳稳地停在了韩默的头上。 “砰！” 又是一枪爆头。 屏幕第三次变灰。 比分 3:0。 整个网吧c区，陷入了一片死寂。 之前还在哄笑和起哄的人群，此刻全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鬼。 “这……这是什么操作急停下蹲反杀” “他的准星动都没动一下……假的吧” “默哥……被单杀了” 这些窃窃私语，像无数只蚂蚁，爬满了韩默的后背。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那样的微操，那样的反应速度，根本不是一个高中生，一个“黑铁菜鸟”能做出来的！ 他猛地转过头，死死盯住丘山。 丘山没有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的屏幕，淡淡地又说了一句。 “你的拉枪速度很快，但幅度太大了。真正的顶尖对决，胜负只在准星那一两个像素的微调之间。” 轰！ 韩默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一个同学solo，而是在被一个站在世界之巅的职业哥，手把手地进行一场公开处刑。 他的骄傲，他的自信，他赖以生存的一切，正在被对方用一种最残忍、最轻描淡写的方式，一片片剥离下来。 “你他妈到底是谁！”韩默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丘山终于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嘲讽，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平静的，仿佛在看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的眼神。 “一个能让你变强的人。” 说完，他转回头，点击了“准备”按钮。 “继续。” 接下来的比赛，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教学局。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丘山不再使用那些刁钻的战术。他开始用韩默最擅长的方式，去击败韩默。 比反应，丘山总能比他先开枪。 比定位，丘山的准星总能更快更稳地锁定他的头。 比身法，丘山总能用最微小的走位躲开他的致命一击。 韩默感觉自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在挑战一个百米冲刺的世界冠军。他所有引以为傲的技巧，在对方面前，都显得那么笨拙，那么可笑。 5:0。 7:0。 9:0。 当比分来到赛点时，韩默的双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握不住鼠标，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键盘上。 网吧里的人群已经麻木了。 他们从最初的震惊，到中途的难以置信，再到现在的默然无语。他们仿佛在见证一个神话的诞生，和一个旧王的陨落。 王小胖在旁边张着嘴，已经完全石化了。他看着丘山的侧脸，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山哥”。这哪里是那个成绩垫底、性格懦弱的同学这分明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最后一局。 韩默已经放弃了抵抗。 他的精神被彻底摧毁了。 他甚至没有买枪，就那么赤手空拳地走了出去，像一具行尸走肉。 他想看看，对方会用怎样的方式来终结这场闹剧。 是羞辱性的刀杀还是用最便宜的手枪一枪爆头 丘山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安静地站在地图的另一端，看着韩默一步步走近。 两人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遥遥相望。 游戏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韩默不懂。 他不懂对方为什么不开枪。 “为什么”他终于忍不住，在公屏上打出两个字。 一秒后，丘山的回复出现了。 【黄色闪光皮卡丘：你的天赋，不该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单打独斗上。你的枪，应该指向更强的敌人，而不是在网吧里称王称霸。】 【黄色闪光皮卡丘：你渴望胜利吗不是这种欺负路人的胜利，是站在聚光灯下， 万众瞩目，击败那些真正被称之为‘天才’的对手，捧起奖杯的胜利。】